此時距離任務期限只剩下最後兩天。可以說這次月圓是他唯一的機會,一旦錯失了今天的機會,就算下一次月圓他能幹掉凌驁也無濟於事。
不過,上天還是眷顧著葉痕的,正當他心懷忐忑即將按捺不住之時,只見遠處的宮殿群中一個白色身影兀然躥出,猶如一隻白鷺般一飛沖天。在沒有藉助任何的外力的情況下,只是一躍便飛上了七八丈高的宮殿頂部。身法之妙,就連以輕身功夫見長的尚崇武也難以比擬。
圓月如水,白衣似雪,手提一柄兩尺斷劍,滿頭白髮無風自動,雖然與殘劍隔著四五百米的距離,看不大清他的相貌和身材。但葉痕卻依然能感受得到這個白衣老傢伙站在宮殿上那種一覽眾山小的睥睨氣勢。
這個老不死,絕不是一般的領主級高手。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正如葉痕所料,飛上殿頂以後,不出片刻,殘劍便開始了每月一次的功課來,只見他身形一動,白衣飄飄,一柄斷劍似龍游鳳舞,在月輝的照耀下就像神話小說中的出塵劍仙。舞起劍來叫人只能看到一團如霧般的白光。
“好機會!”葉痕可沒有心情欣賞殘劍的劍法,當見到這個老頭開始舞劍以後,早已等候多時的他頓時就開啟了金蟬脫殼,猶如一隻蟄伏已久的黑色毒蛇般潛入了凌天皇宮。
皇宮內燈火通明,威武莊嚴的宮殿一排排地聳立在這座城中城內,每一幢宮殿前都有著數不清的帶刀侍衛在巡邏拱衛,一個個面帶殺氣,森冷無情。
不過。葉痕只是看他們一眼,在飛也似的進入皇宮以後,只見他的速度不降反增。略過了許多地方,如同一陣清風一般衝向了這座內城的最中心位置。
那兒。才是他的真正目標。
圓月將整座皇宮照耀的猶如白晝,縱然沒有月黑風高的渲染,狂奔中的葉痕,仍然身體緊繃,心神緊張到了極點。
機會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他沒有別的選擇。
花了七八分鐘,繞過成群結隊的巡邏侍衛,當葉痕即將進入這座城中城的正中心位置以後,他的速度陡然便下降了起來,經過前幾天對這個位置的重點偵查,他對凌驁居住的這一片宮殿說不上了若指掌,卻也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如果說剛才那些位置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話,那麼這片正中心的區域簡直就是一步一崗兩步一哨,各種裹著鐵甲的全副武裝守衛緊緊連線,猶如鐵桶一般,將最中心的這座巨大宮殿圍得水洩不通,就連一隻蒼蠅也無法遁形。
當然,有著金蟬脫殼的輔助,再強大的守衛在葉痕面前也都是紙糊的老虎而已,身形若風地穿過一片片甲衛,他完全就沒有引起丁點動靜驚動成群的侍衛,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很快地便來到了中央的這座巨大宮殿前方。
金黃色的宮殿,殿高三十餘米,佔地面積高達上萬平米,單是這一座宮殿,起碼就可以容納上萬人並立。
當然,單是規模和氣勢還不足以讓葉痕確定這就是凌驁的寢宮,最重要的是守衛在這座宮殿以外的npc守衛,每一個幾乎都眼冒精光帶著一種肅殺之氣,幾乎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就連這些貼身護衛身上的盔甲也都是金黃色的,裝備精良的程度居整個皇宮之首。
不止如此,殿外這多達數千名的金甲侍衛在如此風平浪靜的情況下,居然也都是刀劍出鞘,弓箭上弦,甚至想要進入宮殿的那些的宮裝美婦也要經過一一搜身方能放行,送入宮殿,緊接著裡面就會傳出一個老頭肆無忌憚的淫笑聲和莫名的響動。
葉痕幾乎走遍了整個皇宮,唯獨這一座宮殿守衛最是森嚴,也唯獨這座宮殿敢在夜晚時分肆意喧譁,並且還夾雜著男女的交媾之聲,可以說在皇宮裡,除了皇帝以外誰都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此時,這座燈火通明的金殿也不時在發出著一些刺耳的吵鬧嬉戲聲,相比起整個皇宮的寧靜森嚴來講,這座宮殿實在太過顯眼,就算葉痕想不注意到它都很難。
“時間差不多了,現在金蟬脫殼還有10來分鐘的剩餘時間,先進去看看再說,就算這裡不是凌驁的寢宮我也還有時間尋找。”思索著,隱身下的葉痕當即身形一閃,如一陣陰風般刮向了宮殿輕掩著的大門。
與其他地方不同,宮殿門外守衛著的並不是武將侍衛,而是十餘個身穿著青色太監服的大小太監,看他們臉上那百無聊賴的神色,顯然已經對宮殿裡的靡靡之音習以為常,產生了免疫力。
連外面那些武力非凡的侍衛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以這些太監的警覺程度,自然無法發現離殿門愈來愈近的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