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謙虛了一句,葉痕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斟滿了葡萄酒的月光杯,腦海裡開始高速運轉起來。若是落月敬起酒來,自己可怎麼辦才好·要知道不脫下籠罩了全身的斗篷根本就無法喝酒,可要是真的褪下了斗篷,萬一落月認出了自己來那豈不是要尷尬死了麼。尤其是此時葉可和絲絲入扣也都在,若是被落月當場揭破,他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擱啊。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才把五個杯子全部斟滿,落月便率先舉起了酒杯,細聲說道,“無痕、可可、絲絲,咱們難得有機會相聚,我代表劍與玫瑰敬你們一杯。”
聽得落月這句話,葉痕頓時有些懵了,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幸而此時有斗篷和麵巾的雙重保護,否則以落月的敏銳,絕對可以從他那精彩的面部表情中,看破他的身份。
見得偶像落月敬酒,葉可頓時按捺不住了,她學著電視裡俠女的模樣,豪氣地回道,“多謝落月姐姐,小女子先乾為敬。”
說罷,葉可這丫頭一仰頭,便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確實頗有些俠女的風範。
見狀,絲絲入扣也禮貌性地客氣了一聲,隨即便飲盡了擺在自己身前的那杯酒水。
至於大炮哥這傢伙,可就不會講究那麼多了,在座的都是他的熟人,他也沒有必要客氣,只是猥瑣地笑了一聲,便一口喝乾,好不暢
頃刻間,酒桌上五杯斟滿葡萄酒的月光杯,便只剩下了兩杯。見得葉痕仍然沒有動作落月也不在意,只是朝他示意了一下,便緩緩地舉起了酒杯,隨即便仰著那仿似天鵝般的白皙脖頸,開始啜飲了起來。
“糟了。”暗罵了一聲,此時的葉痕完全沒有了平日處變不驚的風采,眼看落月的那杯酒也即將飲盡,可他卻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推脫。
很快,當落月的空酒杯也放置到了酒桌上,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轉移到了宛若靜止雕像般的葉痕身上。
率先出聲的人是葉可,她對自己老哥可不用顧慮什麼禮節不禮節的,她用手肘輕碰了下宛若傻了一般的葉痕,嘟著紅潤的嘴唇嚷嚷道,“哥,你看落月姐姐都喝完了,你怎麼還不喝哇?”
這丫頭,明顯地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哪裡知道他那平日威風八面的老哥,現在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萬般無奈之下,葉痕也只得就地扯起了謊來,他語氣訕訕地解釋道,“哥最近腸胃有些不舒服,每次在遊戲裡‘坐飛機,胃裡都會翻江倒海,頭昏眼花,所以哥在死亡之海的那段時間就把酒給戒掉了。”
“啊···”聞言,葉可的小嘴頓時張得老大,很是認真地說道,“哥你沒什麼事吧,要不等下線了我要絲絲幫我請下假,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可千萬不能耽誤了身體喔。”
聽得葉可的建議,一旁的絲絲入扣也重重地點頭附和道,“嗯嗯,我會幫可可請假的,無痕大哥你可要保養好身體哦。難怪當時來米蘭鎮的時候,你堅持不肯坐飛機,原來是這樣,我早就應該想到了的。”
聽得絲絲入扣的話語,葉痕頓時眼前一亮,在心底狠狠地讚歎了這個‘善解人意,的妹子起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原來自己有恐高症竟然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這次就幫了他一個大忙。
既然連葉可和絲絲入扣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有人會再懷疑葉痕,尤其是大炮哥,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悲傷,痛心疾首地說道,“小夜你不要嚇哥啊,年紀輕輕的可千萬不要患上什麼不治之症啊,我遊戲裡有一個朋友,就是在半個月前患上了肺癌死掉的,唉,那麼年輕的生命…”
“呸呸呸,烏鴉嘴,不準再說了!”葉可沒好氣的啐了幾聲,心下頗為惱火,這個大炮哥還真是不會說話。
倒是敬酒的落月,在聽得幾人的話語以後,完美的臉上仍然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她那宛若星辰般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大方地說道,“既然無痕身體抱恙,那就最好不要飲酒了,養好了身體再說。”
眼下倆女都在為葉痕作證他確實身體有病,縱然落月的心思再縝密在此時也只能順水推舟了,否則的話那就是強人所難,要知道葉痕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多謝落月會長體諒。”輕咳了一聲,葉痕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恥。
不過落月卻是動人一笑,微微頷首道,“應該的,聽小炮說,無痕你最近和米蘭鎮的誰與爭鋒公會有些糾紛對嗎?”
聞言,躺著也中槍的大炮哥,又一次悲慘的中槍。
聽得落月的詢問,葉痕頓時收拾起了心情,正色回道,“對,我和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