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羅布和國王安歸的警惕心。”
說到這裡,雲懲惡頓了頓,語速明顯開始放慢了下來,“丈夫進入樓蘭王城以後,便曾在大殿上受到了安歸的隆重接待,然而當時丈夫斷臂之傷未愈,安歸又身處於文武百官的簇擁中,故而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萬不得已之下,丈夫只能假意謝恩,和妻女暫時住進了安歸賞賜■豪宅,靜養身體,以待可以發出致命一擊的時機。”
葉痕一邊凝神靜聽著,一邊作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曾經早就從風行善的口裡瞭解過一些,但此時再聽雲懲惡的講述,兩相對比起來·他可以敏銳地察覺到,他們師兄弟的口述明顯要差了一些什麼。但究竟是什麼,葉痕一下子也說不出來,只得靜待著雲懲惡的下文。
“時間有如白駒過隙·轉瞬間丈夫來到樓蘭城就已經有半個月了,斷臂的傷雖然還沒有痊癒,卻也好了有七八分。每日樓蘭的王公權貴前來拜訪,鶯歌燕舞,美酒佳人,丈夫的眉頭卻是怎麼也無法舒展開來。
那一天,前線傳回快報·凌天帝國最後一座重鎮榆林鎮也被樓蘭大元帥羅布攻破,凌天皇城失去了最後的屏障,陷入了樓蘭數十萬鐵甲軍的重重包圍之中。”
說完這些後,沒有絲毫停頓地,雲懲惡用急促的語氣繼續接著道,“也就是在那天,丈夫收到了樓蘭國王安歸的邀請函,請他這個破敵功臣前往王宮與文武百官一起赴宴。誰也不知道·在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刻,丈夫便作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決定,他在趕赴安歸設下的宴會前·親手,親手···”說到這裡,雲懲惡已是老淚,似乎有根尖銳的芒刺卡在了喉嚨裡,就是無法把它吐出來。
雙手微微有些發顫,雲懲惡忽然握住了善惡之刃鋒利的刀身,任憑割破的手掌鮮血四處蔓延,將鋪蓋在圓桌上的潔白桌布染上了許多紅色■血印,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雲前輩,聶離丈夫在趕赴王宮宴會前·到底親手做了什麼?”ww眼見雲懲惡握著刀刃的手掌越來越用力,葉痕心中一緊,立馬訕訕地呼喚了起來。
當!
聽得葉痕的呼喚聲,雲懲惡渾身一震,才猛地地回過了神來,手一鬆·那沾滿了血跡的善惡之刃便落在了木桌上,由於是橫躺著著地,故而只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輕鳴聲而已,否則的話,善惡之刃非得把這個木質圓桌戮出個大窟窿來不可。
滴答答…
就這麼攤開兩隻鮮血狂湧的手掌,雲懲惡對葉痕遞過來的白色紗布仿似視如無睹一般,自顧自地說道,“無論是誰,斷掉了一條手臂,實力終歸要大打折扣。縱然丈夫實力通天,他也心知自己很難在大庭廣眾下刺殺了安歸以後再全身而退。退一萬步講,就算丈夫可以勉強自顧,卻也不可能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女,殺出有如鐵桶般的樓蘭王城。為了不讓賢惠的師孃和活潑的玲兒師妹在自己死後遭人凌辱,丈夫經受著地獄般的折磨,以常人不可能承受住的代價,含淚親手殺死了自己視若珍寶的妻女,隨即帶著必死的決心,趕往了樓蘭王宮···”
“啊···”聽得雲懲惡的講述,葉痕頓時仿似觸了高壓電一般,嘴巴一下子便張得老大,殺妻弒女,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哈哈,是不是認為丈夫喪心病狂,竟然違背常倫做出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哈哈,可是又有誰能夠體會到丈夫的悲涼,為了挽救即將覆滅的凌天帝國,為了凌天城裡那上百萬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一個可以為妻女付出生命的男人,卻要親手將她們送上黃泉路,你覺得還有什麼代價比這個更慘重嗎?”。雲懲惡悲極反笑,一雙渾濁的眸子緊緊地盯住葉痕,像是在質問他,又像是在嘲弄世人。
“呃···”被雲懲惡銳利的眼神盯得心裡發虛,一貫只看重親情的葉痕雖然不敢苟同,卻也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微微思索了一下,便再次擺出了自己的疑問,道,“那為什麼當初風行善前輩不把這些隱情都告知於我呢?”
“哼,如果風師兄可以解開心結把這些隱情都說出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得到這把絕世神兵麼?”眼見葉痕對聶離的作法不是很認同,雲懲惡的態度明顯變得冷漠了許多,在他們幾個師兄弟的心中,聶離永遠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還請雲前輩明示。”見得雲懲惡的態度忽變,葉痕先是一怔,隨即語氣誠懇了許多,他可還要找人家突破瓶頸呢,有求於人,自然不能再去鑽那個牛角尖。mm
察覺到葉痕的細微變化,雲懲惡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追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