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起來。“不準走,你說好了要陪我的。”天啦?他也有害怕的時候。看來小時候的經歷不是蝦篇出來的。靠得如此近,我瞪著眼睛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氣氛怪怪的,星月把我的外套釦子給扣上。“好了,這樣就不冷了吧。”我底下頭心裡悶悶的。“你別這樣對我,我還是比較習慣以前的星月。”星月偷瞄了我一眼,不再說話了。我的眼角突然出現一個閃動的影子,我轉過頭向海平面望平,那裡仍然是那樣安靜,也許只是我的一個錯覺而已。
我是被周圍的人聲給吵醒的。睜開眼,四周都是走動的人,他們並不注意我們在這裡究竟呆了多久,我們不知什麼時候在這裡睡著了直到今天早上。早知道就堅持回去睡了,反正最後也會睡著,還不如躺在舒服的床上呢。我推了星月一下,他也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直熬到六點鐘,我和星月整理了一下衣服拿好邀請函提前到了地下室。比我們早的大有人在,整個大廳裡已顯得非常熱鬧了。服務生在廳中走來走去為賓客倒酒,我和星月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等待。“看見沒有,玉兔眼就在那些盒子裡面。到時候,他們把它拿出來時,我就衝過去搶到手,你一個人悄悄藏到柱子後面,我會來拉你一起走的。明白嗎?”星月底下頭把他的計劃說給了我聽,我望著前面好幾個保鏢守住的布簾有些擔心。“那你小心一點。”“放心吧,沒有從我手裡溜走過的東西。”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安心多了。
時間準時,七點前的五分鐘,陶老頭他的女兒陶雨辰以及那幾個跟班都來到了大廳。他們走到臺前和主辦握手。我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韓逸順。接著,是他們例行地講話,下面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臺前迎合著鼓起掌來。“喂!乾杯!”星月突然把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透明杯子遞到我面前,自己也拿了一個。“什麼東西?血?哪弄來的?”“什麼血呀,紅酒。趁現在喝一點吧。”“現在還想著喝酒?醉了怎麼辦?”“沒事,我酒量大著呢,這麼好的酒不喝白不喝。”說完他將一整杯倒進了嘴裡。拍賣會開始了,陶老頭身邊的人把一個裝著一隻小小的簸的盒子捧到了前面,瞬間周圍出現一陣閃光,我立刻埋下頭去躲閃。星月把我拉起來。“別怕,只是閃光而已。”我鎮定下來。臺下開始舉牌,人們的眼睛一邊往東一邊往西。最後小錘一落,那個我看來一點也不漂亮的簸竟然賣了四十幾萬。他們將一件件古董拿了出來,我等得都有些打瞌睡了也沒有看到玉兔眼睛。過了很久,無聊的拍賣還在繼續,他們拿出一個比較小的盒子,裡面整齊地放著一條項鍊。我被星月拍了一下。“出來了。”我抬眼,原來,那顆紅石頭被鑲在項鍊上。我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知道星月就要向臺前衝過去了。可是,正在這關鍵的時候,大廳的燈突然熄了,周圍黑暗一片。人們詫異的聲音從那裡傳過來。星月從我身邊飛起,我感覺到一陣風過,他跑到前面搶過一個人的照像機衝著前方不停地按動快門,我們的眼睛都可以在那些閃光的瞬間看到一個人正拿著裝著項鍊的小盒子向著廳外逃。我雖然穿著裙子,可在沒人能看清的情況下也放下顧慮,藉著廳外映進的一點點光線提上裙子擋開人影跑了出去。
我追著星月的背景跟著跑到甲板上,後面的人也跟著我。星月一邊追著人影一邊喊。“站住!前面是海你跑不掉的。”可是,當我們一群人到了甲板上時卻只看到星月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那裡。我詫異極了。星月的表情很怪,慢慢地回過頭來。“人呢?追到哪去了?”星月沉默了一小會兒。“他,他不是人。我看到他跳到海里去了。”陶老頭和他的女兒也趕到了這裡,我站到星月身旁。陶老頭顯然是被嚇壞了,他氣喘吁吁地指著我和星月。“把,把他們兩捉起來。”我驚訝極了。保鏢衝過來把我按住,星月將他們逐一打倒。“為什麼捉我們?犯人已經跑了。”“我不認得你們,這裡每個一個都是我要請來的,只有你們兩個我不認得。”“這是誤會,我們是被韓逸順要請來的。”陶老頭和他的女兒同時愣了一下。可陶老頭卻還是叫人來捉我們。“這裡跟本沒有什麼叫韓逸順的,你們別說笑了。”我拉了拉星月的手。“不要跟他們打了,這件事說不清。”後來,我和星月被他們做為同黨監禁在一間屋子裡。星月氣得團團轉。“可惡,被人利用了。”我底著頭。“星月,你看到的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星月沉靜了下來。“當時,我一隻緊追著他不放,結果到了甲板上我才看清楚他的樣子,他回過頭衝我一笑就跳進海里了。”“你為什麼說他不是人呢?”“他的面板皺巴巴的,四肢還長著尖利的指甲,就像我小時候看到的魚人一樣。”“糟了,如果對方不是人那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