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國王一模一樣,佔了他的江山,侵了他的國土。兩班文武,四百朝官,三宮皇后,六院嬪妃,盡屬妖魔。
而真正的國王,已死去三年,變成一個落井傷生的冤屈之鬼。
晴朗認真聽完烏雞國王的敘述,微笑道:“你既然是在御花園的八角琉璃井中溺死,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而且,這裡是佛寺,有祥光保佑,你應該進不來的。”
國王嘆息道:“上仙啊,我這一點冤魂,怎敢上你的門來?山門前有那護法諸天、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緊隨鞍馬。
可是,就在前不久,那夜遊神竟然用一陣神風,將我送到這裡來。他說我三年水災該滿,著我來拜謁上仙。請上仙到我國中,拿住妖魔,辨明邪正,我當結草銜環,報答大恩!”
晴朗淡然笑道:“這種事,不該我管。既然那妖魔變作你的模樣,侵佔你的乾坤,文武不能識,后妃不能曉,那麼你為何不在陰司閻王處,申訴你的冤屈?”
烏雞國王長嘆道:“他的神通廣大,官吏情熟,都城隍常與他會酒,海龍王盡與他有親,東嶽天齊是他的好朋友,十殿閻王是他的異兄弟。因此這般,我也無門投告。”
晴朗略一沉吟,緩緩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烏雞國王:“當朝太子是我親生的儲君,也不曾被那妖魔貶掉,只在金鑾殿上,五鳳樓中,或與學士講書,或共道士登位。自此三年,禁太子不入皇宮,不能與娘娘相見。”
晴朗:“這是為何?”
烏雞國王:“此是妖怪使下的計策,只恐他母子相見,閒中論出長短,或許會走漏訊息。故此兩不會面,他得永住常存。”
晴朗:“你想讓我去找太子?”
烏雞國王點頭道:“明日早朝,他會領三千人馬,架鷹犬出城採獵,上仙定然能跟他相見。那時請你把這個拿出來,他自然會相信。”便把手中的白玉圭交給晴朗。
原來,當初道士變作國王的模樣,卻沒變這件寶貝,回到宮中,說那求雨的道士拐了此圭去,自此三年,並沒此物。太子若看見,睹物思人,必報此仇。
晴朗微笑道:“這個方法太複雜,我有個更簡單的。”便祭出山河鼎,將國王裝進去。
晴朗駕著真火遁光,起在雲霄,以陰陽眼施展天眼通,向王宮中望去。
只見王宮的後院,果然有一股極濃烈的妖氣。
他先祭出東皇鍾,以祥光將整個烏雞國封鎖起來,再潛伏在陰影中,飛近那股妖氣。
此時,那個冒牌的國王,竟然在書房中看書。
晴朗微微一愣,心道:半夜三更的,這傢伙不去跟那些妃子風流快活,居然在這裡看書,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莫非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他的天眼通,可以看出那些妖魔鬼怪的原身,只見那個冒牌貨長得十分兇惡:眼似琉璃盞,頭若煉炒缸。渾身三伏靛,四爪九秋霜。搭拉兩個耳,一尾掃帚長。青毛生銳氣,紅眼放金光。匾牙排玉板,圓須挺硬槍,原來是個獅猁王。
晴朗估量著,如果真要跟對方明刀明槍的搏殺一場,雖然可以取勝,卻必定會花費不少時間。
他一向是怎麼方便就怎麼來,自然不會那麼迂腐,立即收回東皇鍾,罩向那獅猁王。
獅猁王大吃一驚,以青光護體,急飛出去,剛到半空,就被東皇鐘罩在裡面。
晴朗飄浮在高空,踩著彩雲,笑道:“先把這個傢伙幹掉,接下來就好辦了。”
就在此時,只見那西方高空上,一朵彩雲裡面,有人急聲大叫:“且慢動手!”
晴朗循聲望去,原來是佛界的文殊菩薩。
他上前行禮,微笑道:“菩薩,你是在叫我麼?”
文殊菩薩:“你收的那個妖怪,是我的坐騎青毛獅子,請你放過它。”
晴朗心道:文殊居然這麼客氣!之前觀音也是……莫非,我真的有個非常了不起的後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我總是猜不出來……
他開啟東皇鍾,放出那個獅猁王,還沒開口,聽得文殊菩薩道:“這個妖怪,是佛旨差來的。”
晴朗愕然:“這畜類成精,侵奪帝位,還奉佛旨差來,是不是太荒謬了?”
文殊菩薩:“當初這烏雞國王,好善齋僧,佛差我來度他歸西,早證金身羅漢。因是不可原身相見,變做一種凡僧,問他化些齋供。
他被我幾句言語相難,不識我是個好人,把我一條繩捆了,送在那御水河中,浸了我三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