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獨行道:“讓他煉去,外面走走?”
星天來道:“不了,還是回洞,百日之後再說。”
葛獨行道:“去吧。”星天來欣喜一笑,雀躍而返。
王文丑、陰是非頓覺妖人變了樣,似年輕許多,更覺此鼎藥水必有神效,哪天泡它試試。
葛獨行乘機溜出秘洞,見得妙佛禪師錢英豪正在練“無上魔功”,心想星天來傳的也未必錯了,至少此人學得魔經功夫,心性仍未轉壞,對其甚有好感。
錢英豪見及葛獨行,恭敬拜禮,道:“前輩煉完陰陽前輩傷勢了。”
葛獨行道:“你跟他是何關係?”
錢英緊道;“弟子跟他並無瓜葛,乃是星前輩收容,才留在此。”
葛獨行道:“為何練此無上魔經?”
錢英豪道:“是陰陽前輩所逼,他拿晚輩當試驗品,結果弄得晚輩全身長毛,十分狼狽。”
葛獨行道:“他的確壞透,你這長毛症狀並非不可治,待幾天後者怪出爐,我再替你配上幾味藥,自可除去。”
錢英豪道:“如此快麼?不若星前輩需七七四十九天?”
葛獨行道:“他作夢,如此壞蛋,我才懶得治;那些藥,靈效早被吸光,他只是泡人家洗澡水,就算泡上一百年也復原不了。”
錢英豪道:“原來前輩早有預防。如此也好,他一向狂妄胡為,若武功恢復,準濫殺無辜。”
葛獨行道:“正是!不過現在可以放心了,星姑娘已可出關,她制住老怪,易如反掌。”
錢英豪詫消:“前輩是說星前輩可以離開鬼域了?”
葛獨行道:“不錯。可惜入世未深,根本分不清好壞人。恐容易上當。”
錢英豪暗喜道:“既分不清好壞,那可簡易對付,將來若能騙她為己所用,何懼天下任何高手。”笑道:“有前輩在旁指點,她萬無一失。”
葛獨行嘆道:“可惜不能照顧一輩子啊!”想及煩心事,擺擺手:“你自行練功,我去走走。”步行而去。
錢英豪裝模作樣練功,滿腦子卻是如何除去全身雜毛及引誘星天來之計策。
葛獨行藉著散心之意,實則另有所謀,已潛出鬼域,穿過九陰澗,行往幻魔峰下,找到一隱密石縫中,將靈寶陰陽鏡藏在裡頭,再加以封死,全想只要少了寶鏡,爐火不能純青,任陰陽老怪威逼利誘,總地無法治癒受損經脈,減少危害天下。
藏妥後,已自安心。但想著星天來如此單純,又伴老怪在旁。隨時可能近墨者黑,總帶點些許後悔太早將其恢復肌膚,然老祖宗留下煉丹秘法實是有股莫名吸力,竟然把持不住終親自實驗,而讓星天來佔了便宜,也許即是天意吧。
既然已無法挽回,他且拿出脫胎換骨秘本,再一一加以研究及批註,尤其收拾星天來之方法,是否將要保留?如若陰陽老怪得知,她豈非永遠難翻身?但如若毀去,將來她若雙成惡竄,誰又能收拾得了?
心念不停打轉後,葛獨行有了決定,已將陳搏所留下之遺言,連同收拾星天來秘法撕下,又和寶鏡共同藏於一處,心想若真有變天一日,唯宋兩利乃綠龜法王轉世,應較信得過,一切交子他處理便可。
一切有了安排,心神稍稍寬鬆,方始返回鬼域,避開老怪等人,躲在他處再研究脫胎換骨秘法。
時日匆匆又過數天。這之間,葛獨行每天必尋往星天來,教導如何區別好壞之人,星天來多少受影響,然卻引起陰陽老怪大大不滿,嗔嗔喝喝警告不斷,但為了痼疾,始終忽上。
錢英豪則不斷找機會接近葛獨行,雙方總談及脫胎換骨種種施行方式,錢英豪暗暗詫驚,此無異乃天下第一寶典,實能延年益壽,且長生不老,尤其星天來即是活生生證明,心神頓起邪惡,已生竊占意念,然他卻不動聲色,畢竟葛獨行對自己甚是放心,秘本隨時可得。倒是陰陽老怪老是佔著毫無功效之寶鼎,拖延自己脫毛恢復翩翩俊男身分,實是可惡。
今日一早,錢英豪終行往寶鼎,王文丑、除是非照樣擋駕,不讓他近身。陰陽則強逼功力以忍開水,畢竟少了寶鏡調溫,三昧真火不斷燒煮,任寶鼎貝吸熱之能,經多日燒之,照樣熱如火盆,若非老怪功力深厚,早煮熟成燉雞湯。儘管如此,老怪仍肌膚血紅,熱騰難忍,吱吱呃呃,全身抽縮不斷,瞧來甚是滑稽。
錢英豪說道:“既忍不住,何不休息換在下試試?”心頭卻想著:“根本無效,光耗有何用處。”
陰陽老怪喝道:“你說什麼?”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