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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的老師,你們家的大人就這麼教育你的麼?”
張若愚回頭一看,東方宏、華北佳、王景元和孫平山都來了,說話的肯定是華北佳,柳眉倒立,一臉怒容。
南宮達見了,急忙上前,對著東方宏假笑著喊了一聲“小姑”,他妹妹和東方亮是未婚夫妻,他隨妹妹理所當然地也叫小姑。接著,笑容燦爛地對華北佳說:“華姐,別生氣,小通他可不敢針對你。”然後,對歐陽通邊使眼色,邊假意斥責道:“小通,你昨晚上的酒怎麼還沒有醒,到處胡說八道,還不向華姐道歉。”
歐陽通當然見過華北佳,知道她年齡不大,卻是爺爺的座上賓,慌忙上前,笑嘻嘻地說:“華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幾日,華北佳讀了三針截脈的運用之法後,以她近二十年的醫學見識,竟然無法完全融會貫通,而張若愚未及弱冠卻運用自如,嫻熟無比,不由令她心生敬佩,多了幾分親近。正當她心中想著如何幫助張若愚之時,歐陽通恰好撞在槍口上,只聽華北佳冷冷地對歐陽通說:“別那麼親熱,誰是你的華姐?我們認識麼?我們很熟麼?”
聽到華北佳這麼說,歐陽通哪裡受過這種委屈,頓時額頭青筋直跳,想要翻臉,卻又知道自己是真惹不起她,便尷尬地滿臉通紅,羞愧地低下了頭,地上若是有一道縫,他肯定會鑽進去。
南宮達在旁邊看著,知道華北佳是真惱了,急忙拉著歐陽通向外走,不斷地諂笑地說:“華姐,你們忙,我和歐陽通還有點兒別的事兒,先走一步了。”說完,看了張若愚一眼,匆匆離去了。
張若愚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卻要一位弱質女子保護,其情何堪?變強,變強,千百次地呼喊變強,只要等到交易會結束,自己就會從風水先生那裡換到珍貴的藥材,然後就可以熬製丹藥進行修煉了,總算是要邁出實質性的一步了。於是,他對華北佳感激地笑了笑,不待對方說話,便開始全身心地探查礫石,搜尋冰種和玻璃種。
華北佳覺得張若愚的笑很怪異,卻又說不出什麼理由,只好在一旁與其他人一起陪著他,靜靜地站著。一刻鐘後,張若愚離開了丙號大廳。不久,他出現在丁號大廳,安靜地站了一刻鐘,又離開了;接下來,詭異地出現在戊號大廳,無聲無息地站了一刻鐘,利索地走了;最後,他來到了己號大廳,當探查完所有礫石後,他感到頭痛欲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東方宏和王景元急忙從左右兩旁攙扶住他,才沒有讓他倒在地上。
對於張若愚的老毛病,大家都知道了,因此並沒有聲張,而是由王景元和孫平山一左一右地扶著他,沿著來路向平洲國際酒店走去。
三個小時後,張若愚醒來,精神倍兒好,眼睛變得賊亮,雖然心情略微有點兒暴躁,但他的精神力卻已經延伸到24米以外,觸控到了25米的屏障。看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張若愚叫上東方宏等人,一起去餐廳,匆匆吃了一點兒便飯,急忙趕往交易會競標大廳。
等他們到了,時間已經是3點55分,競標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是莊智等人提前幫忙佔了位子,恐怕早就沒了他們的座位。還沒等張若愚把椅子坐熱,乙號大廳第一組競標就已開始。
今天,各個隱世門派和大家族都吸取了昨天的教訓,變得謹慎起來,電子螢幕上偶爾才閃爍一下,可見競標不太激烈。不過,攪渾水可是張若愚的拿手好戲,他挑了幾塊表現好的礫石,內含實實在在的冰種和玻璃種,即使自己被套住,也不會虧太多,開始大幅度加價,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態。同時,認真關注第一組中表現一般的冰種和玻璃種,進行了試探性加價。
起初十分鐘,各個隱世門派和大家族都彷彿約定好了一樣,誰也不理他,任由他唱獨角戲。可是等到最後五分鐘,有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電子螢幕上的價格數字開始閃爍提升,接下來造成整個“臨時同盟”的崩潰,人們開始紛紛出手,沉寂的局面頓時被打破,又恢復到了昨日般的混亂。
張若愚輕輕地笑了笑,餓虎見食,忍住不搶,那是不正常;忍不住拼搶,那才是正常的。看著他們開始混戰,他這個始作俑者卻退到一旁,冷眼旁觀,一邊琢磨著下一步的動作,一邊觀察著,當看到某塊礫石價格不動時,稍稍再加一點價兒,撩撥一下他們的心火,再給競爭場面加加溫。
最後一分鐘的決戰,張若愚沒有放鬆,將價格放得較高,取得了競標的初步勝利。
在接下來持續混亂的局面中,張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