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傳出來,恐怕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到而去救他。
接下來,張若愚走到床邊,將被子展開,掩飾一番,然後慢慢退出房間,還笑著說:“三爺,不打擾您了,您好好休息,我走了。”接著,又學著劉宗良的口音大聲說:“好,劉三,做得不錯,下來我會重重賞你,出去的時候,告訴他們,暫時誰也不要進來打擾我,我要修煉一會兒。”其實他的聲音早已傳到了門外,保鏢們聽到清清楚楚,只不過是故作樣子而已。
張若愚退到門口,張了張嘴剛要把“劉宗良”的話重複一遍,卻見保鏢不耐煩地說知道了,你快走吧!他不慌不忙地離開了劉宗良的房間,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同時身形面貌經過某個暗影處時瞬間發生了變化,變成如真包換的假“劉宗良”,然後直奔南宮崇的住處。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走出來和張若愚打招呼,敬重地叫著“三爺”,他學著劉宗良的聲音,乾脆地答應著,還簡略地關懷地問幾句“辛苦了”之類的話,令這些值班的人深為感動,心中一直誇讚“三爺”真好,待人實誠,關心下屬,為“劉宗良”贏得了不少讚譽。
接近南宮崇的住處,到處是南宮家的明哨暗哨,可見經今天晚上鄭子軍等人這麼一折騰,把南宮崇給嚇壞了,增加了不少巡邏和保衛力量,害怕被掏了老窩兒。
暗哨自然不動,明哨則大大方方地走過來,熟絡地和張若愚打著招呼,敬畏地叫著“三爺”,目光卻隱隱含有一絲不屑,甚至是鄙夷,要不是他超強的精神力,恐怕一般人都看不出來,而這個發現讓張若愚很是疑惑不解,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按自己的計劃行事。
來到南宮崇房門前,門外的保鏢熱情地叫著“三爺”,並沒有進去給南宮崇通報,而是直接請他進去,彷彿早就知道他會來似的。這更讓張若愚迷惑不解,卻猜不出其中的貓膩,只能表面裝作輕鬆如意,而內心謹慎小心地走了房間。
南宮崇看到“劉宗良”進來,眼神閃爍,明顯帶有疑問,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站起來迎接,而是揮手把貼身保鏢打發出去了,然後依然穩坐著,手裡不知道拿著一份什麼東西再看。
一立一坐,兩個人足足有十來分鐘,張若愚十分困惑,害怕露餡兒,沒有主動說話,而南宮崇似乎看得入迷了,也沒有主動說話。
南宮崇似乎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似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眼神閃過一絲凌厲,慢慢走過來,親切地說:“三叔,您來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張若愚,立即順勢而又委婉地答道:“來了,你先忙,我不急。”心中快速分析,劉家家主劉宗昌的大女兒嫁給了歐陽茂,也就是歐陽通的母親;歐陽茂的姐姐嫁給了南宮仕,也就是南宮達的母親,因此歐陽通與南宮達是姑表兄弟。而南宮崇是南宮仕的三弟,自然和歐陽茂一個輩份兒,叫劉宗良為“三叔”,他認為理所當然,毫無疑問,卻沒有發現南宮崇眼內惡狠狠的兇光。
南宮崇走到張若愚身邊,鼻子翕動了幾下,似乎感覺不太舒服似的,又伸手摸了摸鼻子,客客氣氣地請張若愚坐下,然後直爽地問:“三叔,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兒麼?”
張若愚準備故技重施,拿出那粒當作道具使用的大還丹,遞給南宮崇,裝作不確定地問:“今天晚上,與對方遭遇混戰之際,我有一個手下叫劉三,他從對方一名受傷不輕的人身上搶了一粒丹藥,好像傳說中的大還丹,我不敢確定,只好過來問問你,幫我看看,到底是不是?”
南宮崇輕鬆地接過來,開啟瓶蓋,倒出丹藥,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認真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後放回瓶中,抬起頭,沒有還回來,卻肯定地說:“三叔,不錯,真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大還丹。”
張若愚裝作欣喜的樣子,興奮地說:“太好了,太好了,一粒丹藥幾乎相當於一條命,這次賺大了。”南宮崇在旁邊心不在焉地應和著是。接下來,他又取出那個裝有舒筋丹的玻璃瓶,滿臉帶笑地遞過去,謙虛地說:“你再幫我看看這個。”
南宮崇接過瓶子,沒有立刻開啟,而是小心地說:“三叔,大還丹可是寶貝,如果傳了出去,可就不一定歸你了,為了穩妥起見,我們還是去密室看吧!”他的說法正合張若愚的心意,當然不會反對,就跟著他走進了旁邊的密室。
進入密室,南宮崇並沒有直接看丹藥,而是請張若愚先坐下,他轉身去倒茶。這時;突然從椅子內伸出幾道鋼箍,將張若愚緊緊縛在椅子上,還沒等他掙扎,又從頭頂快速落下一個手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