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騷擾張若愚,否則軍法從事。他心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像樣的對手,不能糟蹋了,要贏也要堂堂正正的贏,贏的光明磊落,輸的心服口服;如果耍手段贏了,那純屬是無賴,更丟師父翡翠王的臉。
突然,正陪著張若愚挑選礫石的東方宏接到一個電話,低聲給張若愚說:“雅玉閣出事了,混賬的百泰,去澳門賭博時早已把它抵押出去了,卻又賣給了我們,現在澳門方面委託緬甸黑/幫要收回雅玉閣抵債。”
張若愚早已將藍翡弄到手,店鋪有無已經無所謂,千兒八百萬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保守估計即使用幾萬個千萬也沒法買到千年石火,但是話卻不能說出來。他看著東方宏生氣的嬌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小手,毫不在意地說:“告訴王芳芳,他們要,就給他們好了,不過一定要加倍補償一下店裡的夥計們。”
東方宏答應一聲,雖然心情不悅,但對於張若愚已經決定的事情,她還是會想辦法去落實的,隨即打電話將張若愚的意思交代下去。然後,她用力甩甩頭,好像拋掉煩悶心情一樣,繼續陪著張若愚選礫石。
沒過半個小時,電話再次打過來,對方的態度竟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黑/幫老大竟然親自出面,向雅玉閣的夥計們賠禮道歉,還當場撕毀了抵押協議,賠笑說這是一場誤會,還賠償了五十萬的損失,以後有事兒還可以找他們幫忙,絕不食言。
聽到這個訊息,東方宏崇拜地看著張若愚,心中波瀾起伏,更覺得他分外神秘,好像未卜先知一樣,高興地說出來,還問是不是他找人處理的?
張若愚聽到壞訊息時泰然自若,聽到好訊息卻緊鎖眉頭,低聲說:“意外之財,得之何喜?失之何憂?宏姐,告訴王芳芳,立即公佈下去,將這個雅玉閣作為公司的年終分紅,按業績分股,多勞多得,不勞不得。”
東方宏聽得心頭一蕩,沒有想到張若愚一個小縣城出來的農村男孩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即使在東方家族,分些福利可以,錢多一些也無所謂,但要是將資產做股分紅,也需要認真慎重地考慮,而他卻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毫不吝惜。
其實,內幕很簡單,就是恩塞一句“任何人都不要騷擾張若愚,否則軍法從事”。以他的影響力,又是明確下令,不久便在緬甸黑白兩道的圈子內迅速傳開。
剛剛收完雅玉閣的那一夥幫眾,美滋滋地回去向老大表功,說這次肯定能賺不少,不僅能收到討債佣金,將店鋪拍賣賠償澳門方面後,還能剩餘百兒八十萬。
聽到這個訊息,黑/幫老大甚為高興,忍不住誇獎了手下幾句,說辦得好,隨即又感覺到哪兒不對,怎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急忙又問了幾句,最後核對清楚了,竟然是拜塞將軍獨生兒子恩塞特別關照的人,而他們卻陰差陽錯地動了,還沒收了人家的店鋪,這個死路可真是自找得,甚至還有一點兒屈。這個黑/幫再強勢,也不敢招惹國家軍隊,更何況還是聞之色變的獵豹隊。整個幫派,一夕之間,土崩瓦解,死無全屍,那隻需恩塞稍微點一下頭兒。
至此,黑/幫老大才徹底慌了神,急忙思謀挽救措施,只能是彌補多少算多少了,首先是退回店鋪、撕毀協議是肯定的,再賠一點兒經濟損失,還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一定要主動將店鋪保護起來。至於澳門方面,分明就是頭蠢豬,竟然想這樣陰老子,給老子使絆兒,要錢?要個屁?老子還要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呢?不過,那也要等恩塞放過自己再說。忐忑不安的黑幫老大,等待著恩塞的裁決,而恩塞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幫張若愚重新獲得了一家店鋪。
這些事情,張若愚當然不知道,也很納悶兒,不過他隨後就沉浸在翡翠的海洋中,忘了這個事兒。
世事無常,有些事情,根本說不清,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晚上,張若愚將東方宏打發回酒店,自己和孫平山留下來,陪著玉峰一起喝酒聊天。期間,他自然找機會將礫石中的翡翠悄悄地抽取出來,存放到乾坤分爐中,只有那裡才最安全,他又看到了裡面的靜成,原本瀟灑好色風流倜儻的靜成,現已被混沌爐折磨的生死兩難,神智錯亂,半瘋半傻了。
最後,張若愚乘著酒勁兒,又裝模作樣地解了六塊礫石,出了兩塊冰種,其中一塊還是滿綠的,不過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夜深人靜,躺在行軍床上,張若愚看著乾坤分爐中熠熠生輝的八十餘冰種和玻璃種翡翠,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成就感,不由感嘆以前的貧困潦倒宛如昨日……
看好書,來起點;開心快樂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