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那和村裡的潑婦就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場的,包括工作人員在內,沒有一個人譏笑,反而是深深地感動,這就是對真知的追求,不論對錯,不在名譽,只有不懈的追求。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難道不正是由這些不計個人榮辱得失,忘我追求真知的人,在推動她的進步麼?
張若愚沒有說話,默默地站著,靜靜地感覺著,剎那間覺得自己的心靈通透了,明悟了,豁達了,眉心世界中的又一層屏障被打破了,被推開了,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延伸到了20米……
文雲清認真地看著張若愚,細心地發現了他的變化,感覺他一剎那變得不可捉摸,若隱若現,飄渺不定,令人敬畏,心生膜拜。不過,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依然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
突破之後的張若愚,感覺到文雲清的注視,回過頭,笑著說:“老哥,想什麼呢?那麼入迷。”
文雲清想也不想的說:“想你,變化莫測。”
張若愚知道自己剛才的突破,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幻覺,於是雙手一攤,繼續笑著:“老哥,你看花眼了吧!我不還是我麼?也沒有什麼變化?”
文雲清拍了拍張若愚的肩膀,興奮地說:“小愚,誰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村婦,當然不會追問什麼,不過,我能認識你,老哥覺得此生不枉。”
張若愚使勁地握著文雲清的手,說:“老哥,謝謝你的理解。”
文雲清恢復了正常,笑著說:“小愚,和老哥還那麼客氣,有時間請你到家裡去,見一見你的老嫂子。”
“好,老哥,你說時間,我一定到。”
會議室內吵吵嚷嚷,根本沒有注意他們二人續交,徹底破除了年齡的界限,成為了真正的忘年交。
文雲清低聲問張若愚,說:“對於這兩件文物,你怎麼看,有沒有辦法確認一下?”
張若愚輕聲說:“老哥,根據我的觀察,我認為是一真一假,罐真舟假,但都具有收藏價值。”
“什麼意思?”文雲清急切地問道。
“真的不用說,假的卻是半真半假,它絕對不是現代仿製品,而是老仿品,也有了一定的年限,雖然比不上真品,但其價值已然不菲,絕對可以收藏。”張若愚慢慢地斟詞酌句地說。
文雲清眼前一亮,說:“你的意思是中間早有人將真品收藏,而故意將仿品流傳出來,掩人耳目。”
“對。”
“小愚,你的話很對,讓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老師曾經說過,60年前日本侵華戰亂期間,著名的牙雕大師楊正涵曾經收藏過此龍舟,他很有可能將此舟仿製,而將真品永久地珍藏起來。”文雲清回憶著往事,緩緩地說。
張若愚無可奈何地對著文雲清說:“老哥,或許你說得對,但最終還是沒有證據,證明它是老仿品。”
文雲清想了想,說:“有了線索,就容易辦了,我們可以聯絡楊家人,進行證實。”
“恐怕也只有如此了。”
文雲清掏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走到外邊,撥了出去,而後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笑著走回來,對張若愚豎起了大拇指,說:“小愚,真高,果然如你說的那樣。”
張若愚急忙辯解說:“老哥,我高什麼呀?都是你想到的,關我什麼事兒?”
文雲清聽了,笑得更濃,高興地說:“小愚,像你這樣,學問見識極高,卻又如此謙虛謹慎的年輕人,實在是不多,老哥佩服。”他給張若愚戴了一頂高帽子,然後又神秘地問,“小愚,剩下的那件,你有沒有辦法?幫老哥一塊處理了,晚上請你吃大餐。”
“老哥,什麼大餐?你可夠摳門的,我們可是連續吃了三天的自助餐了。”
文雲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略顯尷尬地說:“博物館的經費連維護保養現存文物都很緊張,我還經常四處託關係籌錢。”
張若愚聽了,疑惑地問:“堂堂大夏帝國,難道還沒有錢保養這些老祖宗的玩藝?”
文雲清解釋說:“帝國的經濟發展的確不錯,但錢越來越集中到一小部分人手中,他們千方百計地逃稅,然後肆無忌憚,荒淫無度,任意揮霍,而普通的百姓人家入不敷出,生活在貧困的邊緣。為此,國家每年要拿出大筆資金,大力實行惠民政策,發放最低生活保障金和醫療補助,幫助他們度過難關。相應其它地方的撥款都要精打細算,能減則減,確定限額,嚴格實施資金管制,博物館當然在此列。”
張若愚想了想,說:“歷史發展不可逆轉的規律,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