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只是一個勁兒的看了這件,看那件,就是不說不買,也不說買,讓喋喋不休的夥計欲喝無水,嗓子冒煙。
一個小時後,夥計徹底對張若愚失去了熱情,變得沉默寡言,無精打采了,垂頭喪氣地不得不跟著他。而張若愚則興奮不已,興致勃勃地幾乎一件接一件地看,弄得夥計一直腹誹,到底有沒有錢?買不買?
張若愚也想買幾件真正的古玩,但有些東西以他的水平,還真看不出真假,只好作罷。同時,他牢牢地記住了每一件古玩的特徵,找個機會再向行家請教一下。
幾乎將整個靜和軒一樓的東西看完了,張若愚還沒有決定買些什麼,夥計認為徹底沒戲了,由熱情待客變成了冷眼旁觀。
突然,張若愚想起了自己特殊的精神力,能不能看透古玩?如果能夠直接看到內部,即使偽造得再像,也就不會騙到自己。他不再管夥計幽怨無奈的目光,自己一個人繼續站在櫃檯邊上,仔細地又往回“看”起來……
第一眼,張若愚就徹底地驚呆了,眼前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光芒,有粗有細,有多有少,整個是光怪陸離的世界。
慢慢地,張若愚開始只注意一件,那是個圓筒狀玉扳指,也是件做舊的扳指,玉扳指上竟然閃爍著兩個嫩黃色的光絲圈,就好像樹木的年輪一樣。
接下來,仍是一件做舊的刀幣,竟然閃爍著三個粉白色的光絲圈。
一件無法鑑別的凹凸不平古銅鏡,竟然閃爍著六個粉白色的光絲圈、一個銀白色的光環和三個白色光帶,不過白色光帶比銀白色的光環要寬三分之一。
一件無法鑑別的殘破的石硯,閃爍著三個嫩黃色的光絲圈,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做舊的,是假的。
那件看了許久的紫砂壺,竟然閃爍著斑駁陸離的黃色光圈,有絲有環,有粗有細,但都不完整,明顯是拼接修補後的景象。
一件做舊的漆器,竟然閃爍著三個嫩綠色的光絲圈。
……
最後,張若愚再次將靜和軒各類真假古玩看了一遍,經過反覆分析,梳理歸納,他基本可以斷定:一個光絲圈是一年,一個光環是十年,一個光帶至少是五十年,因為光帶太少,無法推斷。
同時,不同屬性的物品表現出來的顏色不同,如玉石、瓷器、紫砂壺、墨硯和磚瓦等與土地有關的,都呈現出嫩黃、淡黃、淺黃等不同的黃顏色;古書、古畫、漆器、竹刻和傢俱等與樹木有關的,都呈現出嫩綠、淡綠、淺綠等不同的綠顏色;錢幣、青銅器、銅鏡、刀劍和金銀器等與金屬有關的,都呈現出粉白、銀白、白色等不同的白顏色……
當張若愚頭暈目眩地走出靜和軒,心中充滿了不盡地興奮,自己就是一個超級作弊器,古玩鑑別對自己不再是難題,甚至可以清楚地推斷出年代。
回到車上,張若愚趴在方向盤上,閉目養神,心想,要不是這次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了小幅提升,真不知道能否堅持下來?想著,他掏出手機,正想給爺爺奶奶撥打電話,卻頭一歪,慢慢地睡著了,手機掉在了車內。
三個小時後,已經是晚上9點,張若愚醒來,從腳下撿起手機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大多是爺爺奶奶、劉婉婷、東方宏和鄭子軍,還有東方亮、楊立明和王景元等人的,整個關係網都驚動了。
張若愚先給爺爺回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很好,只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忘記了時間。爺爺哽咽地反覆說:“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接著,張若愚親自分別和劉婉婷、東方宏、鄭子軍、東方亮、楊立明等人打了一個電話,像跟爺爺說得一樣,如是反覆地說五遍,卻不料鄭子軍已經領著人,在京華市已經找了兩個小時,當他說出地點後,鄭子軍嚴厲地說:“小愚,你必須在原地等著,我們馬上到。”
當看到鄭子軍帶著跛腳、廢手的一幫人從兩輛吉普越野和別克商務車走下來時,張若愚感覺自己的眼溼潤了,自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兄弟。
張若愚走下車,鄭子軍見他沒事,咧嘴笑了,卻捶了他一拳,說:“你一直不聽電話,可把爺爺奶奶急壞了。我知道你的毛病,萬一開車時睡著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商量了一下,以後元哥專門負責跟你,他不僅可以保護你,還可以當司機。”他轉過頭,對王景元鄭重地說,“元哥,從今天開始,他就交給你了。”
“保證完成任務,隊長。”王景元嚴肅地立正,像一個接受任務計程車兵。
鄭子軍又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