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萬分。
張若愚心中的火氣如皮球洩氣般下去了,恭敬地說:“文館長,多謝褒獎,我可沒有您說得那麼高尚。”
文雲清接過話來,直爽地說:“不管你出發點如何,還是希望你能言而有據,不是信口開河。”
張若愚聽了,鬥雞般的來勁兒了,直接說:“文館長,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說完,扭頭看了看吳天勇、老康、陳志東和裘所長等人,又盯著文雲清,眨眨巴巴眼睛,意思是這兒人太多,嘴太雜,恐怕影響不好吧!
文雲清本來就不是迂腐之人,當然明白無風不起浪和三人成虎的典故,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不禁心中對張若愚開始高看一眼,客氣地說:“張先生,此處並非說話之地,請到我辦公室詳談。”轉身又看了一眼電腦上還在奔跑的小人,扭頭對老康嚴肅地說,“小康,你將今天發生的情況,認真翔實地寫一份報告給我,如果有一點兒疏漏,你自己主動捲鋪蓋回家養老吧!”
老康聽了,心中一震,稍而驚喜地說:“謝謝館長,您放心,我一定如實向您彙報……”此時,文雲清早已領著張若愚離開了管理處,老康回頭看了吳天勇一眼,謙遜而又狡黠地說:“吳處,你也看到了,館長髮脾氣了,可不是老哥不仗義,今天的事兒恐怕瞞不住了,你還是早點去託一下關係,找館長說說情吧!”
吳天勇聽了,立即醒悟過來,十分感激地對老康說:“謝謝你,老康。如果兄弟我保住了,一定不會虧待你。”
老康動情地說:“吳處,不要說謝了,我們兄弟一場,何必分那麼清楚。你還是先去吧,這兒的工作,我替你盯著點兒,就可以了。”
吳天勇感動地握著老康地手,使勁兒地搖了搖,說:“老康,那就拜託你了,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了,肯定是找門子,託關係去了。
老康對著吳天勇消逝的身影,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心想,一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白痴,終於要轟然倒臺,可以輪到自己正位了。想此,不禁哼著小曲兒,關閉了電腦上的遊戲,開始打材料,彙報管理處剛發生的一點一滴,當然對吳天勇特殊照顧,將他玩遊戲、報假案的事兒寫得清清楚楚,一絲不差。
再說文雲清,他用眼神和裘所長打了一個招呼,裘所長張了張口,還是忍住沒有說出話來。文雲清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稍稍慢下腳步,對他說:“小裘,你放心,處理完今天的事兒,我會抽時間給你寫一幅字的。”
裘所長聽了,臉上高興地堆滿了褶子,連聲說:“文館長,不急,不急,您有事先忙,我不急。”不過,他心中知道文雲清既然答應了他,肯定會兌現的,不用再擔心。於是,裘所長更加積極地跟在文雲清身後,自告奮勇地、小心翼翼地將他保護起來,這一刻,張若愚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個欲行兇的暴徒,被他小心的戒備起來。
張若愚望著裘所長一副搶著表現的樣子,心中笑了笑,也知道他為何如此,緣於文雲清是國際著名的書法家,平時吝惜筆墨,輕易不予人,所以字幅不可多得,幾乎一字萬金。
一路無話,一行幾人來到了館長辦公室。文雲清推開房門,請張若愚進去,卻示意別人不要跟進來。裘所長急得和文雲清直打手勢比劃,讓他小心戒備,卻被文雲清以目光制止了。王景元也被張若愚搖頭示意留了下來。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紅木大門被輕輕關上,留在外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然後各自找地方站著,靜靜地等待起來。
館長辦公室內,文雲清給張若愚沏了杯茶,然後分賓主坐下。
文雲清靜靜地看著張若愚,目光犀利,很明顯地意思是,你現在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張若愚絲毫不懼地直接對著文雲清的目光,緩緩地說:“文館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在東六宮的參觀過程中,竟然發現了六件現代仿製品,觸目驚心,所以才冒昧打擾你。”
文雲清聽了,沒有馬上說話,依然靜靜地看了張若愚一會兒,緩緩地說了兩個字:“證據。”
張若愚頓了頓,想了一下,直接說:“文館長,展區的文物能不能取出來,拿到這裡來,我會當面給你找出證據。”
文雲清見張若愚泰然自若,不驚不慌,自己心中反而沒底兒了,認真地想了片刻,下定決心說:“張先生,你說,是哪件文物,我讓人取來。”
張若愚毫不猶豫地說:“萬花翠玉盒。”
沒有支援,所以沒有動力,沒有思路,先發一章,以後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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