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葉飛芸知冷一劍恪於職守,怕飛俞查問的急了,冷一劍當真把阿倫給交上去,忙道:“冷一劍,其實並非是阿倫串通他人來盜劍的。他是為了補報恩情才那麼做的。”冷一劍聞言,用另一種眼神望了葉飛芸一眼,表示願聞其詳。葉飛芸便將阿倫如何受竹刀俠三十年功力,如何為刀俠送掌譜卻半路遇到黑衣人,掌訣被奪一事說了一遍。又說阿倫自知有負刀俠前輩所託,一直歉疚在心,恰好遇上竹刀俠之子盜劍遇難,所以才奮不顧身助竹英盜劍的。
冷一劍聽後,被阿倫為人仗義的行徑所打動,道:“原來如此。我卻怪罪於他,真是慚愧。冷一劍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決不會把阿倫交給盟主的。”阿倫聽得葉飛芸為他解救,不勝感激,但知那樣做會連累冷一劍,便道:“冷兄,不要管我,如果……”話未說完,冷一劍忽然打斷話頭,道:“你別說了,今天,你這個朋友冷某交定了。既然是朋友,自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了。何況如果盟主追查下來,我可以撒謊說不知是何方神聖盜了去,他也沒辦法啊。”葉飛芸一拍手,笑道:“對,此言甚妙,就這麼說。”阿倫道:“可是,你讓盟主日後怎麼再信任你啊。”冷一劍道:“不信任又怎麼樣,我又不是要跟他成親。阿倫,你不用再多說了,否則就是瞧我不起。”阿倫聞言,再無理由推辭,道:“好,我認你這個朋友便是。”冷一劍大喜,蹲在阿倫面前伸出一隻手。阿倫亦笑笑,伸出一隻手。冷一劍的手與阿倫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葉飛芸也樂於結交朋友,笑了笑道:“你們是朋友了,難道就不把我當作朋友了?”阿倫有三十年的功力護體,現在已經可以隨便說話了,有意調侃葉飛芸道:“你武功那麼好,我們哪敢跟你交朋友。”葉飛芸走上前去道:“有什麼不敢的。”阿倫望了冷一劍一眼道:“我們兩都怕捱揍啊。我這不就躺在這兒了麼。”葉飛芸知阿倫是在逗趣,笑道:“我的武功又不是專打你們兩。其實我是認真的,我們若成朋友了,我保證不打你們。”阿倫道:“就不跟你結交。”葉飛芸道:“再不答應跟我交朋友,我就發掌打死你。”阿倫道:“你看,又來了,還說不打呢。其實我們打從心底早認了你這個朋友,我剛才只不過是在試探一下你而已。你卻要打死我,這下試出了你的真脾氣,真的不跟你結交了。”葉飛芸說不過阿倫,氣得咬牙切齒,撲到其身前,欲輕輕打阿倫一下,但又想對方身上有傷,便用纖纖手指去捏阿倫身上的肉。阿倫被捏疼了,忙連聲答應認葉飛芸那個野蠻朋友。葉飛芸為了‘復仇’又捏了阿倫兩下,才罷手。冷一劍只是在旁淡笑。
阿倫忽然對葉飛芸道:“我看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不然明天高偉會帶人來報復你的。”葉飛芸道:“你讓我插翅飛過去啊,何況我又不怕他報復。”阿倫道:“我能給你指條明路,保證你能躍過去,不然流言蜚語啊,流言蜚語,你一個女孩子家,還嫁不嫁人吶。”葉飛芸聞言,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因為如今的江湖與以往的江湖不同了,無風也起浪,萬一高偉造謠說她與眾多男子同住一夜怎麼辦,豈不是跳進大海也難洗清清白?葉飛芸道:“既然有路能過得去,何不早說。”阿倫道:“想見你一面難吶,當然是為了留住你嘍。”阿倫一言剛出口,忽又覺得不妥,但話既已出,無法收回,只得暗中責罵他自己沒腦子。
葉飛芸雖知阿倫油腔滑調慣了,但冷一劍在旁,她總是覺得不好意思,她如果不嚴懲阿倫,別人還以為她乃輕浮之人,於是說道:“口無遮攔!是不是要我再補一掌,打得你說不成話你才滿意呀。”阿倫道:“都是朋友了,開個玩笑都受不了?真是雞場小肚耶。不過我還是要給你道個歉,向你鄭重的說聲,對不起,阿倫油嘴滑舌,剛才滑遠了。”葉飛芸挽回了面子,十分欣喜,道:“好,那我以後不計較就是了。”頓了頓又道:“快說,那條路在哪兒。”阿倫一聽葉飛芸允許他跟她開那種玩笑,竊喜不已,道:“我也要回家,不然我爹會打著燈籠滿山找我的,我們共行一程如何。”言畢,站了起來。葉飛芸道:“好啊。”
冷一劍道:“阿倫,你傷得不輕,我看還是別走太多的路比較好。”阿倫道:“我沒事。我家離這兒並不遠。謝謝你的關心。”阿倫頓了頓又道:“朋友,在此過夜恕我不能相陪了。”言畢便欲走。不料,冷一劍忽然湊到阿倫身前,對阿倫耳語道:“你有美事可享,我當然要成全你了。加油。”說罷拍了拍阿倫的肩膀。阿倫道:“人家是千金之軀,我可不敢高攀啊。”阿倫說罷,與冷一劍分開“哈哈”大笑。葉飛芸不知二人已在議論她,道:“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