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龍一星已將生置之度外,不想餓肚子,便道:“那簡單的很,只要你馬上給我再送一份炒菜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吳中長以為宇龍一星說的是真的,大喜,道:“好,真是爽快之人,我想你以後的牢獄生活會有所改善的。”說罷馬上命人在獄廚裡炒菜。不一刻菜已炒好。兩碟菜份中還冒著熱騰騰的氣。宇龍一星接過菜,取了新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結果沒吃多久,菜還沒吃完,他就飽足了。
吳中長在一旁早等的不耐煩了,見宇龍一星將菜吃完,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吃也吃了,總該告訴我那個神秘人是誰了吧。”
宇龍一星摸了一把嘴,道:“哦,那個人啊,他是我師父,他叫。。。。。。。。”話到途中忽然打住不說。吳中長本來豎起耳朵,欲聽下文,不料忽然不說了,忙追問道:“他叫什麼?是不是叫梅迪!”宇龍一星聽一枯梅說對方的真名字叫梅迪,但他哪肯道出事實,晃著腦袋道:“他就叫我師父啊。”吳中長大怒,道:“本會長是問你他到底叫什麼名字,混賬!”
宇龍一星早將生死置之於不顧,哪還怕得罪吳中長,道:“不知道啊,我師父只讓我叫他師父,可沒讓我叫他的名字吶。”
吳中長想到宇龍一星是在捉弄他,登時火起,衝鐵柵踢了一腳,然後抓住兩根欄杆使勁拉,恨不得能掰開鐵門衝進去揍宇龍一星,口中又大罵道:“啊,什麼?不知道!他媽的,你是不是想死啊。來人!快開牢門,打掉他的門牙!”
喝聲方了,獄卒來到,道:“會長,鑰匙在此。”吳中長怒火中燒,道:“飯桶!我讓你快開門,沒向你索鑰匙!”那獄卒嚇得打了個哆嗦,差點滑倒,但那人不敢遲疑,身形未穩,便去開鎖。然而卻因緊張過度,鑰匙又多,不是拿錯了就是沒對準鎖孔,半天沒把門開啟。
宇龍一星見吳中長一時半會進不去,暗自笑著,坐在原地不動。這時吳中長氣已消去大半,對那獄卒吼道:“連門都開不了,哼,只能是獄卒的料。別開了!從今天開始,三天別給他送飯吃!”說罷甩袖而去。
宇龍一星見吳中長出了牢門,自語道:“氣什麼氣呀,是你私密不慎,邏輯差勁,反倒怨我捉弄你,笨鳥!”宇龍一星罵完之後,心中一陣暢快,同時感謝獄卒的笨拙免了他的一頓痛揍。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變得無比昏暗,也不知是何時辰了,獄卒不知去向。宇龍一星衝大門喊道:“獄卒兄弟,請問現在是什麼時晨了,獄卒兄弟!”但叫了兩聲,無人應聲,只有空蕩蕩的迴音,便自語道:“吳中長讓那人三天別給我送飯吃,想必獄卒兄弟也趁機遊蕩去了吧。”宇龍一星說罷,想到他要在暗無天日的牢中度過餘生,死後又得下地獄去,永遠見不到光明,不由得一陣悲涼,嘆息了兩聲躺在茅草堆中抱頭睡去。
其實,其時已到夜間。天空有月,滿月。月色朦朧,如紗如霧。很美。
然而宇龍一星無法欣賞,他已經睡著了,睡得很死。或許對宇龍一星來說睡覺就是一種寄託。可是就連睡覺他也睡不安穩。因為這時有人來了。
宇龍一星在睡夢中隱約聽到“鐺鐺”的鐵器敲擊聲,聲音很響,就像打鐵時老錘敲擊鐵板的聲音,他本來想起身看個究竟,但又怕醒了之後,再找不到睡感,無法入眠而孤獨,於是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又埋頭大睡。
但宇龍一星沒睡多久,忽覺有人拉他的胳膊,但他又以為是牛頭馬面去召喚他,故大驚,猛然坐了起來。不想,睜眼看時,發現原本黑暗的牢房裡有一點亮光,細細一看,只見那光原來是一個燈籠。宇龍一星隨著燈籠再往上一看,卻發現一個蒙面人站在他面前,右手拿著一把長劍,劍在燈光下顯得十分鋒利。
宇龍一星嚇了一跳,站起身退了半步,道:“你是誰!”
來人卻不多說,道:“別問我是誰,快跟我走。”說著丟下寶劍拉了宇龍一星的手便走。
宇龍一星的手鍊與腳鏈不知何時早已被老人卸去,他的手被來人握住,覺得柔滑無比,但卻十分冰冷,因為他只去感受那種感覺了,所以迷迷糊糊的就跟著走出了鐵門。但剛出鐵門,宇龍一星忽然又想到他還在坐牢,便停住,說道:“我為什麼跟你走。我不能走。”黑衣人道:“你這個大傻瓜,不走幹什麼。難道跟吳中長那幫人還講什麼道義嗎?”
宇龍一星道:“吳中長固然詭計多端,並非善類,但是我既然已向天下人承諾甘願受三年禁閉,就不能食言,我如果哦走了,會讓天下人所不齒。”黑衣人似乎有些怒了,道:“武林同道?武林同道誰把你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