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天吶,那石塊快有他那麼長了,四個人抬都得使力去抬,飛俞居然讓他一個人搬!那不是要他的命嗎?宇龍一星心情欠佳,看著飛俞臉上寫著折磨他後的快意,有動手打飛俞的衝動,他恨不得把飛俞的門牙都打掉。但他忽然想起他武功盡失,如果他那麼做了,等於他自己打他自己,便扭斷與飛俞對峙的目光視線,手一鬆,丟開獨輪車,徑往那雜石堆走去。
但飛俞並沒有離開,而是隨宇龍一星而走,給宇龍一星指定一個石匠師父,讓宇龍一星給那匠工提供石料。說罷,又讓一個肥頭大耳,手如鐵鏟的監工員監督宇龍一星,飛俞還說,若宇龍一星稍有怠慢,皮鞭伺候!而手執皮鞭的那大漢,睜了睜眼睛,說,沒問題。一看那漢子模樣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飛俞安頓好一切,負手離去。
宇龍一星知道那大漢是專門整他的,望其一眼,等飛俞剛走,便彎腰搬起石條來。起初他般的石頭是小中最小的,所以沒耽誤著匠人,也沒挨多少打。但過了片刻,那該死的匠人讓宇龍一星弄一塊大的石條過去,並指了具體哪一塊石頭。宇龍一星看了那塊石條一眼,登時被嚇住了,因為那石條倚在牆上,跟一扇門似地,以他一人之力哪能搬得動。別說搬運了,單就讓他將之移動,恐怕也得用盡生平力氣。
但就在宇龍一星打量著該怎麼搬那塊石塊之際,那監工忽然甩出一鞭,同時大喝道:“看什麼看,看,能把它看到石匠那邊嗎?我抽你!”說著又甩一鞭。那漢子臂粗力大,揮鞭力猛,一鞭過後,宇龍一星立馬抬頭挺胸,張嘴“噝!”了一聲。
那漢子見宇龍一星還不去搬石,又抽出一鞭,道:“噝什麼噝,快去搬石頭!”宇龍一星抖了一下再也不敢痴呆,忙彎腰去動那石頭。但那石頭實在太大,非一人所能動的了的。宇龍一星雖然將雙手分別抓在那石頭的兩個角,但不管他怎麼用力,就是搬不動那石頭。
監工漢子見宇龍一星抓著石頭但卻一動不動,又揮鞭去抽打。宇龍一星難當劇痛,“啊”的喊了一聲,使盡渾身力氣去搬那石頭,用力用的以至於他脖頸上的青筋都凸出暴起,似要破而出。本來宇龍一星是打算想讓他氣血上湧,讓自己昏過去的,不料,由於他使出了暴發之後的超出尋常的力道,那石條又是豎立在牆上的,所以他那麼一搬之後,竟將那石頭搬的動了。
不,確切的說,是宇龍一星將那石頭搬的朝他胸懷倒了下去,而他不能將那石頭控制住,所以他最後以一個抱石而睡的姿勢背倒在地,讓那石條壓在了他整個身上。對於宇龍一星來說,那無疑是被泰山封壓,他只覺得胸口如裂,呼吸困難,想要推開那石頭,然而因他無處著力,又石條甚重,根本無法掙脫。反而讓他自己胡亂掙扎的力氣搞的他氣血翻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嘔溢位最,隨後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不再動彈。而鮮血還在動,順著宇龍一星的兩腮一直流到他的脖子裡去了。
但那監工的還不放過宇龍一星,一邊用皮鞭抽打宇龍一星沒被石條壓住的腦袋,一邊大喊道:“起來!給我起來!”可是宇龍一星怎麼能起來呢。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性命都難保了。
就在這時,青梅韓霜聞聲趕到。韓霜見宇龍一星被石條子所壓,口邊鮮血嘖嘖,臉上還有鞭痕,早已昏死過去,但仍被那監工大漢抽打,大怒,上去一腳將那人給踢翻在地,道:“你還是不是人啊!”隨後欲去搬那石條,救宇龍一星起來,但怎奈那石條無比沉重,她手上無力,怎麼也無法將石條搬走,於是又命令那監工漢子幫忙把宇龍一星身上的石頭搬走。
那大漢懼怕韓霜,忙從地上爬起,去搬那石頭,他力大無窮,搬那石頭輕鬆的猶如拿掉一張紙條一樣,一下子便將石頭取走放在一旁。韓霜見宇龍一星面無血色,甚是心疼;前日裡飛俞抽打宇龍一星她就看不過去,只是她不能打飛俞而積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宇龍一星被一無名小卒打的吐血,她哪肯容忍,拾起那漢子的皮鞭,揮鞭便去抽打那監工人。
青梅伸手指探了探宇龍一星的鼻息,臉色忽然一變,道:“霜妹,別打那死胖子了,阿倫他氣若游絲,傷的很重,我們快扶他進屋去。”
韓霜一聽宇龍一星傷勢危機,哪顧得上再打那漢子,將皮鞭一丟,忙與青梅合力將宇龍一星架起,往房內走去。到得屋內,青梅又喚了宮中的太醫,為宇龍一星探查傷勢。韓霜問太醫宇龍一星怎麼樣,太醫說,宇龍一星胸骨受損,內息紊亂,傷的不輕,需要好好的靜養,不可再做任何苦力之活,也不可動怒生氣。否則傷勢加重恐怕有生命之危。
那太醫說罷,留下藥方,提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