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目標殺的人就是我,所以我就趁今日是盟主大婚的日子,會中毫無守衛之際,逃了出去。本來我正為找你而犯愁,沒想到剛逃出英雄會,就在街上遇見了你。”
一言至此,宇龍一星弄清楚總算了實情原委,但想到他師孃慘遭吳中長殺害,恩師又生死未卜,加上他心愛的女子也跟仇人去成親,陣陣悲酸湧上心頭,但他不願意在悲傷與痛苦之中掙扎,於是將所有悲傷與痛苦化成憤怒,握起拳頭恨恨的往桌上一角砸了下去。但拳到中途,宇龍一星忽然想到他武功盡失,那一拳下去傷的只能是自己,有所悔意。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宇龍一星那一拳下去之後,只聽“咔”一聲亮響,松木所制的桌角立時塌去半邊。宇龍一星大驚,把拳拿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著,自語道:“咦,我不是沒有內力了嗎,怎麼還有這等破壞力。”
梅婉香不知宇龍一星武功被費之事,眨了眨眼,道:“難道你以前武力盡失過嗎?”宇龍一星卻被剛才他那驚人的一舉驚昏了頭腦,只盯著他的拳頭看,並不去瞧梅婉香,道:“對啊,但我覺得現在渾身有勁,好像突然間又有了內功,這不可能啊。”說著擴了擴胸,扭了扭腰,但他絲毫不覺得舊傷疼痛,便又接道:“奇怪,我剛才飽受拳腳,本來全身疼痛不已,現在怎麼一點也不疼了呢,難道是上天憐我,助我恢復了武功?”
梅婉香道:“既然你那麼認為,何不再打一拳,試試看呢。”
宇龍一星也正有此意,於是高舉胳膊,朝一桌中心位置劈了下去。只聽“咔”一聲亮響,一張方桌登時被打的四分五裂,散成數塊,四下飛開。這說明,宇龍一星果然有了內力。宇龍一星狂喜不已,以為是梅婉香幫他恢復了武功,用他那如鐵鏟般的手掌分別抓住梅婉香的肩膀,激動的道:“我的功力恢復了,我終於又有武功了。”頓了頓,用雙目注視著梅婉香的臉頰,又接道:“梅姑娘,是不是你施了什麼法術,幫我恢復的功夫。”
梅婉香被宇龍一星的搡的渾身發顫,搖擺著腦袋道:“我哪有什麼法術啊,我只是為你擦洗了一下臉而已啊。”宇龍一星將喜色一斂,道:“你真的沒對我施法?”梅婉香道:“當然了,你以為我會騙你不成嗎?”
宇龍一星有些迷惑了,他將梅婉香鬆開,暗自說道:“不對勁啊,按理說,內力盡失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的,要麼除非有一個擁有上百年內力的武林高人為我輸送內力,我才能恢復內力,不存在奇蹟的說法,難道是有前輩高人為我輸送了內力?”宇龍一星說罷,又轉目對梅婉香說道:“哦,對了,你把我帶到這裡之後,是不是有什麼鬚髮皆白的老頭出現過,然後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梅婉香不假思索,皺了皺秀眉,忽然想到先前她為宇龍一星擦洗過臉之後,有一陣颶風掃入客棧,把她刮的不省人事,便道:“哦,我想起來了,在你酒醉昏睡的時候,忽然有一陣颶風颳進了客棧,那風來的古怪,刮進客棧之後,我只覺得一陣眩暈,雙眼一黑,便昏迷不醒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那風又古怪的消失不見了,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而我去看你時,意外的發現你滿臉泛著青光,大汗淋漓,頭髮上還直冒青煙,我以為你發起了高燒,忙去試探你的額頭,但不料,手指剛碰到你的頭,我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震的彈開一丈,倒在地上,隨後你就醒了。”
宇龍一星若有所思,怔了片刻,道:“照你這麼說,那麼剛才進入客棧的就不是什麼颶風,而是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內力雄厚,身法奇快,似化作了一陣風而已。”
梅婉香有些好奇的道:“啊,來人可化作颶風?武林中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宇龍一星道:“武林之大,各類能人無所不有。只是我猜不到那位高人為什麼給我傳功,與我又有什麼瓜葛呢。”梅婉香道:“我想定是一位與你很親近的人,不然怎麼能知道你的行蹤呢。”宇龍一星道:“我哪有什麼親近之人,就算有,那他為什麼不與我見面呢。”
梅婉香道:“或許是有什麼苦衷吧,但我想,終有一日他會與你見面的。”宇龍一星不語,還在記憶中搜尋那個給他傳功的神秘人會是誰。
梅婉香忽然記起宇龍一星爬在大街上的事情,知道對方是為葉飛芸而引飲酒,但她更想知道宇龍一星為什麼不跟葉飛芸相好了,便道:“哦,對了,你到底有什麼傷心事,竟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爬在大街上發呆呢。”
不問則已,一問之下,又揭起了宇龍一星的傷疤。宇龍一星想到飛俞與葉飛芸在舉行婚禮,神色一變,一時竟然忘了回答梅婉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