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臂斬出一劍。劍氣非凡,如同一練瀑布。
吳中長落地之後本打算喘口氣的,但見一練‘瀑布’飛流而下,勢必要將他給衝死,哪還顧的上緩氣,匆忙聚集起真氣,朝天一發,企圖抵抗。但吳中長犯了一個之命的錯,就是他又使用了“浪潮掌”;因為積陰劍乃曠世神器,能借陰冷之氣,或是冷潮之氣,發揮出驚人的殺傷力,而吳中長適才所用的‘浪潮掌’恰好又是帶有冷潮之氣的掌氣,所以,也就是說,吳中長所發的掌氣,非但不能起到抵禦的作用,反而等於給竹英那道劍氣增加了攻擊力。吳中長最後遭到‘瀑布’與‘浪潮’的雙重沖刷,直被衝的倒在地上,就像小石塊被大水衝的滾動一樣連滾帶爬,打了好幾滾才停了住。
吳中長受傷了,他嘔出一口鮮血,用手捂著胸口臉上的肉不住的扭動,過了片刻才掙扎著站起身。
竹英早落在了地上,但他的臉上仍然沒有表情,儘管他已經贏得了勝利,他也沒有一劍將對方殺死,因為他從吳中長眼神之中看出,對方有話要給他說。吳中長確實有話要說,他道:“原來在‘英雄會’你阻止我殺韓霜時,你隱藏了你的實力。”竹英道:“沒錯。”吳中長又道:“那麼你之所以沒有帶盟宮的護法去英雄會殺我,是因為不想讓其他的手下做無謂的犧牲,才故意激將我對不對。”
竹英道:“沒錯,作為盟主,不得不顧慮他的手下人的安危。”吳中長不知為何忽然笑了起來,他笑了幾聲之後,說道:“可惜,可惜一切都是枉然。你不想有無畏的生命犧牲,但那終究還是要有,因為你殺了我,我的教主會殺了你,而你們一死,武林就屬於‘飲血教’的天下了。到那時,我們教主就會去飲天下武林任何一人的血了,他們終究免不了一死。他們都得死!哈哈哈哈!”
吳中長把話說完,又笑了兩聲,他之所以笑,是因為他不想死,想用笑聲暗示狂人說他受傷了,讓對方去救他。然而吳中長不知道狂人空有一身內力,根本無法施展,更無法去救他。
就在這時,陳雄喝了一聲:“那你先受死吧!”一躍而起,身如一支羽箭般掠過深澗,直刺吳中長。竹英怕礙著陳雄,於是挪開一步,側身一閃。當陳雄穩住身形之後,聽的“嘣”一聲亮響,當他尋音去看時,只見陳雄長劍前指,站在了吳中長所站的位置挪後的地方,而適才還是活生生的吳中長,赫然消失不見了。只有一些人體殘肢伴著血雨往地上墜落。
竹英看到此間才明白,吳中長被陳雄給五馬分屍了。陳雄收起劍,淡淡的對竹英說道:“你本不應該跟他廢那麼多話的。”竹英並不否認他的囉嗦,緩緩的道:“我永遠沒有你那麼幹脆。你乾的好。”
陳雄道:“其實我太魯莽了,吳中長應該由你去殺才對。因為青梅曾經是‘浪潮門’的人,她的仇應該你去報。”竹英卻淡淡的道:“都一樣。我們不僅是搭檔,也是一個整體,我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再說,我們殺他的主要目的終究是為武林除害,不論是誰把他殺死,但概念是一樣的。”
陳雄無語,他沒有發對竹英的說法。就在這時,郄琰掠過山澗,飛到竹英身側。他是狂人派去殺英雄的。竹英也猜到了,所以他沒等郄琰開口,當先說道:“狂人讓你來殺我們,對吧。”郄琰沒有直接回答竹英的話,他怔了怔道:“清醒一點吧,看清當今局勢,別太固執。”郄琰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殺死英雄,他想勸二人歸降狂人,然後一起對付流雲仙。
然而‘英雄’自由英雄的氣概,他們不肯歸順邪教,陳雄道:“幫主,別勸我們了,我們是不會加入‘飲血教’的。”竹英道:“作為盟主而不能主持正義,我們覺得很失敗。但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我們的命曾是你撿的,今天,你就把我們的命拿回去吧。”
郄琰見竹英誓死不肯歸降狂人,登時火起,提高嗓音道:“難道你們真的不怕死嗎?難道你們真想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嗎?你們不能被狂人所用,就只能被狂人毀滅!我的命也是狂人撿起的,讓我背叛他,那也不可能,我答應過他,要為他打天下。你們不要逼我行嗎?”
竹英道:“沒辦法,這是命運的安排。”話聲中充滿無限的無奈。郄琰粗粗的呼吸了兩口氣之後道了一個“你!”字,氣的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才降低語氣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充滿不滅的正義火焰,你們之所以讓我殺你們,是因為我曾經救了你們的命,如果沒有那層關係,你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服輸的不是嗎?既然這樣,我也絕對不殺毫不還手之人,就讓我們來個公平對決吧。”
郄琰說對了,英雄打從心底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