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如土色,將神劍一丟,掉頭就跑,一眨眼的功夫,不見了蹤影。
流雲仙當然識得狂人,不過他並不懼怕狂人,只是他見得狂人有些納悶而已,狂人不是在十八年前被他打下了山崖嗎,怎麼還沒死。但再怎麼說,不能讓神劍讓狂人奪了去。流雲仙緩緩的站起身,右臂一伸一撤,便將吳中長丟下的神劍吸在了手中,然後注視著狂人說道:“你來了,狂人兄,十八年不見,別來無恙啊。”他的聲音洪亮而又沉穩,聲驚四座。
狂人落地之後也有吸奪神劍的意思,但見流雲仙先他一步把劍搶走了,吃了一驚,不過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動怒硬與流雲仙搶,透過十八年的閉關修練,他的修養也大有提高,不像十八年前一樣動不動就殺!只聽狂人悠悠的道:“有谷底美麗的風景可觀賞,當然無恙了,而且還練就了我一身的武功吶。狂某倒要感謝流雲兄,十八年前把我送到谷底一事。”
流雲仙聽的狂人氣勁十足,知對方內力不低於他,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寒意,但他向來以笑容掩飾他內心的不安,他笑了笑道:“當年小小一點心意,不成敬意,狂人兄不必言謝。若不嫌棄的話,狂人兄不妨與流某人共同坐鎮武林臺,一起觀賞流某所召開的武林大會。”
狂人知道十八年來流雲仙也不是閒著,功力必定大增,所以暫時不打算與對方比拼武力,於是說道:“狂某樂意之極。”
流雲仙也不想與狂人正面交鋒,望了飛俞一眼,命令其給狂人賜座。飛俞覺得他盟主做的有些窩囊,但他自知他武功低微,若不從命,斷然無命可活,於是無奈的命令手下給狂人賜了三隻上等絲綢座椅。
狂人郄琰,還有玉琦毫不客氣,一一落了座。流雲仙也復坐原位。
於是當今武林兩大頂尖門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是三對三的局勢。流雲仙那邊有飛毒與若水,狂人那邊有玉琦與郄琰。不同的是,流雲仙那邊是二女一男,狂人那邊是二男一女。但不管是男的多還是女的多,以總體而論,實力均相當。稍作分析就可以知道,假如雙方開始激戰,老年人中,流雲仙對戰狂人,中年人飛毒與郄琰,青年者則是若水與玉琦。正好是勢均力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雙方誰也不會妄動干戈。
流雲仙等狂人那邊的人落座之後,將手中的神劍一拋,劍便穩穩的落在了臺中心的劍架上,用力巧妙之極。
臺下人本來因狂人的到來都屏住了呼吸,鴉雀無聲,但見流雲仙穩住了狂人,放心拋劍,立時拍起手來,掌聲排山倒海。
流雲仙因得眾人掌聲臉上頓現光彩,得意的向狂人望了一眼,好像在對方說,你看,我的到了掌聲,而你沒有的到。
狂人則還流雲仙一個邪邪的微笑,彷彿在說,老匹夫,別高興的太早,過不了多久,會有人給他送鮮花。流雲仙卻看透了狂人剛才對他說的話,一邊舉手示意臺下眾武林人士別在鼓掌,一邊還給狂人一個怪笑,好像在說,如果送給狂人的鮮花是祭品的話,他也不稀罕。狂人領悟到流雲仙的笑意之後,一時‘無語’,他的表達能力一向不如流雲仙,於是他凝起神色不再笑,扭轉頭去看臺中心的神劍。
流雲仙示意眾人停止拍掌之後,說,武林大會繼續,接著由柳青派掌門柳重山上臺試操神劍。有流雲仙作後臺,任何人都可以有恃無恐。然而令人吃驚的是,柳重山還沒有來得及觸碰神劍,忽有一人凌空一個翻身,飛身上了臺,搶先一步把神劍操在了手中。來人身法奇快,猶如疾風。就連流雲仙狂人那樣的高手,都不由為之一驚。
試問天下輕功有如此造詣者能有幾人?沒有幾人,來人正是在臺下憋了許久的宇龍一星。
沒錯,宇龍一星嚮往神劍,他對神劍充滿激情,所以儘管臺上高手如雲,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飛上了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人生有幾何,身死又如何’。
柳重山沒能及時阻止住宇龍一星奪劍,老羞成怒,伸出手指往前一指,道:“大膽宇龍一星,無門無派之輩,竟敢擅闖武林大會,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柳重山之說以口上說的無比激昂,唾沫四射,但卻不出手,是因為他上臺本意是去試劍的沒有帶他的得手兵器,又知宇龍一星今非昔比,他必不是對方對手,所以故意大聲叫喊,其意在喚醒旁人,讓眾人上臺阻止宇龍一星。
然而大家都知道來著不凡,凡者不來的道理,沒聽到盟主的命令之前,誰都沒有動,大概他們都在想,能安穩就安穩吧。
宇龍一星早恨柳重山入骨,聽對方罵他無門無派,大怒,劍眉一軒,道:“老匹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