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俞嫉妒阿倫與飛芸在一起,盛氣凌人的走到阿倫面前,道:“你小子混的不錯麼,啊。可以討好葉姑娘,跟人家說上話了啊。”阿倫聽出飛俞言語中帶槍帶刺的,不懷好意,但他不甘示弱,道:“哼,你能在這片幽雅的樹林裡一睹人家芳容,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你能上去跟她說幾句話,我想你就可以死而無憾了。”飛俞說不過阿倫,大怒,便欲動手打阿倫的門牙。但隨即又想到飛芸就在近旁,他若動手了,飛芸會認為他修養極差,一出面就打人,於是硬將火氣壓下,用語言反擊道:“什麼?跟人家說幾句話就高興的要尋死?粗漢終究是粗漢。何況,有些事情不能只看現在,要看將來才行。”其意很明確,現在阿倫能跟飛芸在一起,並不能代表以後會在一起。阿倫道:“笑話!沒有現在,哪有將來。”
這時葉飛芸及青韓二人向阿倫那邊走去。阿倫懶得跟飛俞作口舌之爭,於是迎上去道:“哈,你們三姐妹終於又見面了。怎麼樣,覺得我阿倫挑中的這樹林環境如何。不瞞你們說,這片林子的名字也是我給起的,叫‘綠青林’。好吧。”
韓霜見得阿倫十分高興,但不知為何,並沒有多說,只是勉強的衝阿倫笑了笑。飛俞搶先說道:“我看這‘綠青林’也不怎麼樣。這只是飛禽野獸的家園而已,非人居住之所。除了某些家境貧寒,或者是根本沒有家園的流浪漢才會認為不錯。”飛俞趁機譏諷阿倫。當然在場的人都明白其意。阿倫那肯示弱,欲發言回擊。不料葉飛芸忽然笑道:“盟主怎麼能這麼說呢,大家現在都在這林子之中,但我們並不是飛禽呀什麼的,也非流浪漢啊。我看倒是高人雅士才喜好深山之林。”
飛俞見飛芸為阿倫開解,心裡滿不是滋味,但他說不過飛芸,只得說,他是出於玩笑才那麼說的。
飛芸懶得跟飛俞計較,沒再說話。韓霜忽然記起阿倫的家就在樹林附近,便說難得眾人相聚一堂,並提議要眾人到阿倫家做客。阿倫卻知道他的家亂七八糟,一進屋子說不準那一件子就會砸到人家,生怕眾人都說去,並沒支聲,暗中希望眾人還是別去的好。飛芸卻極是贊同韓霜得提議,硬要去。飛俞更不要說了,他早就想揭阿倫的老底,自是說非去不可。
阿倫見形勢不利,忙說道:“這個,我家毫無準備,若大家去了,必會有所怠慢,換做改天的話,阿倫定設宴邀請大家。”然而飛俞趁機挖苦阿倫,道:“難道你是怕我們人多,一次吃光你家的糧食不成?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立馬派韓霜到盟宮去運幾大車來。”阿倫聞言甚為窘迫,恨不能上去打爛飛俞的嘴。飛芸看不慣飛俞的作風,道:“我們只去遊玩,又不是專門到阿倫家去吃喝,說不準連吃喝的時間都沒有。”飛芸頓了頓,又道:“阿倫,難得大家興致勃勃,想到你家做客,錯過今日,誰知日後還能否再相聚呢。你就不要推辭了,帶路吧。”
阿倫本來還有些推託,但聞飛芸一言,忽然想起他生命無多,一時悲嘆人生短暫,浮生若夢,當下一口應承眾人去他家做客,還說難得人生相聚歡,今日全隨眾人意。說罷,在前引路。大家有說有笑,不一刻到得阿倫村內。但阿倫那個人呢,就是有點自卑,確實不願讓飛芸看到他與他爹兩個光棍漢所住的爛攤子家,便道:“我家的房子呢,全是由鋼棍,木棒搭建而成,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還是先去別的地方吧。”
飛俞說道:“難怪阿倫兄經常在樹林居住,而不在家中居住,原來是朝不保夕啊。”飛芸早看出飛俞對阿倫有一股敵意,但不喜歡用言語中傷人的人,再次為阿倫解圍,道:“自古英雄出寒門,阿倫的家境固然不太好,但說不準日後會成為武林中的大英雄呢。”飛俞見飛芸老是為阿倫解圍,氣的吹鬍子瞪眼,但又奈何不了飛芸,只的說,但願。
韓霜忽然間道:“哦,對了阿倫,你們村裡有釣魚之所,或是可以玩水的地方嗎?”阿倫道:“我的家鄉素有‘水鄉’之稱,怎麼能沒有玩水的地方呢,我從小就愛玩水,所以現在的水性境界是,可入水三日而不出。我這就帶你們去那有水之處。”飛芸明知阿倫又在吹噓,但為了壓一壓飛俞的囂張氣焰,有意拍手道:“哦,阿倫,你不僅輕功卓絕,沒想到水性亦甚是了得,真是太棒了。我們走快點。”飛俞見飛芸不搭理他,醋意大發,看了阿倫一眼,但又怕阿倫對他扮鬼臉,於是又別過頭去看旁處。不一會兒,阿倫帶幾人來到一清水流淌的小河岸邊。那河面寬廣,河岸上長滿了青綠的水草,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一陣微風吹過,讓眾人感到清爽無比。飛芸大概從未見過那般景色,站在河畔,張開雙臂,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