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來,丁春秋下落不明,而他的傳人丁千葉卻是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
於是也就有了接下來的無數事情。
“虛大哥,你說那丁春秋後來竟是不知所蹤?就連你們逍遙派九天九部,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實力,都沒有查處他的下落嗎?”“呵呵,說來不怕兄弟你笑話,虛竹子祖父之後,我們兩代弟子,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這個人的下落。”
說起此事,虛行之也是一臉苦笑。
“丁春秋此人,兄弟你可能還有所不知,這已經是百多年前的秘事了,此人心性實在是狠毒,幾乎是睚眥必報,當年他的武功就已經是天下頂尖,這麼多年之後,不知他到底如何,如若是已經死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可是若他真的活著,那我逍遙派自從虛竹子祖師離去之後,可能就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萬一哪日他忽然出現,對於誰都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虛行之一直平和淡然的神情現在已經消失不見,說起這丁春秋來,他滿臉都是凝重。
木峰現在神情有點發愣。
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哥,你說丁春秋?那可是百多年前的人物啊,那時候他就已經是年過半百,那到現在,要多大年紀?難倒他很有可能已經……”
“沒錯,我們也一直懷疑他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如果他去了那裡,那還沒什麼,可是如果他真的還留在武林中,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虛行之對於木峰知道這些對武林中人來說,都是絕密的事情,一點都不意外,他現在只是想想這些可能的後果,就頭疼的要死,如果真的那樣,那天山上下,說不得還真就血流成河,雞犬不留了。
木峰也是神色一變,如果丁春秋真的還在武林,那當真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不過現在想這些毫無益處,徒增煩惱罷了。
一番暢談,二人雖然是初次相逢,但也彼此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木峰不是石頭,他是人,也有感情,平日有點冷漠,那也只是沒有遇到一個值得交心的人而已。
虛行之,這個虛竹的後人,和他的祖上一樣,心性純樸,沒有太多的心機城府。
這兩人都是先天大圓滿境界的絕世武者,對周圍的洞察力已經是神乎其神,與人相交,也是容易的緊。
“兄弟,丁春秋之事,可比那些什麼星宿魔宮的餘孽重要的多,我看你還是和我去一趟天山,若我父親出關,那說不定我們會有一些辦法。”
木峰一聽,自是不會反對,他對這神秘之極的逍遙派神往已久,此次有機會去瞻仰一下,自然不會錯過。
良久之後,華山之巔再也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呼呼的風聲,吹著那些暗紅色的血跡。
一路西行,木峰和虛行之二人交談不斷,從武道到大小之事,可謂是相談甚歡,關係自是有點一日千里的勢頭。
大西北,和江南的風光又自不同。
高山峻嶺,茫茫大漠,一片粗獷雄渾的氣概。
木峰只覺得自己的心胸都開闊了許多,許久以來,一直鬱結的心緒,也變得好了起來。
兩人腳力超絕,快逾奔馬,渴飲山泉,興致上來了,就打些野味,倒也別有一番逍遙。
一片沙塵滾滾的荒漠,木峰眺望蒼穹。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是何等壯觀的一個景色。
“兄弟,這大西北一趟,不虛此行吧。”
“是啊,漫卷黃沙趟腳下,縱情狂歌渡陰山,虛大哥,我們走吧!”
哈哈大笑聲中,這兩個男人,已經化作了沙漠中的兩個黑點,渺渺無蹤了。
天山,如一座亙古的大龍,橫亙在神州大地的西方。
這裡到處都是險惡的山巒,峭壁不絕,極目望去,遠處皚皚白雪,在陽光之下,泛出一片晶瑩的光亮。
登臨絕頂,眼前雲霧飄飄,宛如仙境。
“哈哈,兄弟,前面就是我逍遙派靈鷲宮所在,終於回來了!”呼吸著天山之上的空氣,虛行之一臉的享受,一種遊子思鄉的情緒,在他的身周淡淡地散發著。
木峰心中此刻竟有一種淡淡的悲涼。
自從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一直都在為生存這個渺小的願望而苦苦掙扎著,可是這裡真的有一個地方是自己的嗎?
有一個港灣可以讓自己在累了的時候,去踏踏實實地棲息嗎?
如此壯烈的山河,如此廣大的世界,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