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洶湧,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功夫……當今天下江湖中的超絕高手,不是都已經隨在霸王陣中了嗎?這個超絕高手究竟是誰?”
“彭越來這裡幹嘛?”
章邯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邵揚從風掠聲中的潮浪湧推氣勢,聽出來人應是彭越無疑。
當年邵揚與彭越在七海龍王寇汗特的船上有過一段往事,在鬼谷老道和七海龍王的談笑中,彭越無禮譏諷過邵揚斷臂;邵揚雖然不在意此事,但是依然無法忘記彭越的無禮。如今彭越忽然來此,邵揚直覺想到,彭越必然是為了當年比武的約定而來。
“你這個斷臂的殘廢,還記得我嗎?”
彭越從空中落地的身形有如海邊的退潮一般,說緩實快,他倏地出現站在邵揚和章邯的身前十呎處,傲然無禮道:
“當年你師父打贏我爹,說好我們也要打一場,今晚正是時候。”
“來者何人,竟然出言不遜……”
章邯見彭越無禮至極,挺身喝罵。
邵揚阻止道:“這是我跟他的舊事,請將軍不要插手。”
既然邵揚都這樣說,章邯只好退到一邊。
“多年不見彭越兄,邵揚一直念念不忘,沒想到彭越兄的功力已經晉至超絕境界,真是可喜可賀。”
邵揚雙手合十,稽首行禮,氣勁順勢推出,直侵彭越而去。
“以為神機谷的功夫有多厲害,原來不過爾爾。”
彭越見邵揚推來的氣勁平淡無奇,冷言嘲諷聲中,右手揚起,一招‘斷水流’的招式立出,意欲截斷這股來勁。
但是彭越隨即發現,湧來的氣勁當中夾藏絲絲綿綿的暗勁,不是‘斷水流’這招能斷。
原來邵揚想讓彭越知難而退,下手雖然不重,卻是神機谷絕學之一‘棉裡藏針’——其中的巧妙,只有對手心裡自知。
彭越不是弱者,立將‘斷水流’轉化成‘橫索長江’,在身前橫出無可侵入的剛勁,使得‘棉裡針勁’無功。
這招‘棉裡藏針’的暗勁雖然被彭越擋住,但是他變招換招之際,身形大亂,有點難看。
彭越站穩後,心有不甘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語聲中,體轉全勁大開,湧現的大力築起一道不斷上升的氣屏。
邵揚心裡一驚,暗道:“這廝和當年一樣毫無分寸,如此大力的氣屏要是直貫而下,豈不是會傷到無辜。”
章邯同時注意到這件事,喝道:“住手。”
就在章邯身形將起未起之前,邵揚快他一步,飛撲往彭越而去。
彭越見邵揚過來,冷笑一聲,隨手即將凝聚一半的氣屏轉打過去。
雖然彭越的氣屏只完成一半,要是處理不當,依然會傷到無辜,邵揚不得不盡展‘水袖流雲’的功夫,將氣屏整個兜住,再用自己的內力化解這滔天的水勁。
正當邵揚努力化解水勁氣屏時,彭越又擊出一掌,幸好邵揚事先注意著彭越的動向,左手拂麈揮出,擋下彭越偷襲的掌力。
“碰!”的一聲。
邵揚吃虧在分勁後才接彭越這掌,身形蹬蹬蹬直退,彭越得力於主動出手,氣定神閒地動也不動。
“你的個性一點也沒有長進。”
邵揚嘆氣聲中,說話不再客氣。
“別說廢話。”彭越凌人的姿態說道:“你要在這裡打,還是跟我換地方好好分個高下。”
“軍師,要不要叫人過來對付他。”
儘管章邯是趙高的記名弟子,但是他先出身廟堂之間,趙高看他根骨不錯,才開始調教他功夫,說起來,章邯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人,如今章邯遇到這種事情,先想到找人圍捕彭越,不過他也考慮到江湖想法,因此沒有擅作主張,僅僅出聲提示。
“無所謂。”彭越冷笑道:“我敢一個人來,就不怕你們人多。”
“算了!”邵揚肅容道:“這是我跟他的舊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這樣最好,總算可以知道鬼谷老道的弟子厲害,還是我爹七海龍王教出來的兒子厲害。”彭越哈哈笑道。
章邯可以理解這話,退下不再多說。
“你說我們到哪裡打才好?”
事關師門榮譽,邵揚直視彭越不放。
“就到那邊打過。”
彭越手指著降卒營地短塹過去那邊的高地。
“可以。”邵揚看過後,緩聲道:“彭越兄先請。”
“慢著!”
“彭越兄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