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仙道無緣。”
“怎麼會沒有緣?我遇到你這個仙人不就是仙緣嗎?”
“這件事需要掌門師兄定奪,與我說無用。”
“哦……”仙仙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仰臉看著他,她算是明白了,他根本沒有要收她的意思,什麼塵緣仙緣掌門師兄的,全是託辭罷了。那他為什麼又帶自己去蓮花山?她不禁嘟起嘴,兩隻小手絞在了一起。
“蓮花山離這兒有多遠啊?”沒過一會兒,仙仙又忍不住問了起來,因為實在覺得前途渺茫,又知道這個衝玄子根本無心收她,心裡面便空空的。
衝玄子的腳步停下了,看著前方道:“蓮花山臨近南海,此去一萬八千里。”
“啊?”仙仙本能地張大了嘴巴,想到了唐僧取經,難不成他要自己跟著他徒步走到蓮花山吧?那到了蓮花山她不就從一個豆蔻的女孩兒變成容顏逝去的老女人了?
他注意到仙仙的神色,唇角微抿,伸手扣住她腰身將她攜了起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本能地用手擋住了雙眼。
再睜開來,發現天都大亮了。
他們站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四周圍小商販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仙仙扭頭看著衝玄子,發現他走到了一處酒家門前拿出一碇足有五兩的銀元寶要人家給他打酒。那店內的小二看到元寶一時間對他點頭哈腰恭敬之至,他神色怡然,看起來對於小二的這種恭敬很是受用。
仙仙想到剛才眼前的那道刺眼的白光,心內驚歎不止,簡直比孫悟空的筋斗雲還要厲害。天啊,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啊?
仙仙看到旁邊賣包子的是位面目慈祥的大娘便走了過去詢問,得知這裡是蓮花山下的浮雲鎮。仙仙循著大娘指著的方向望去,見那邊煙雲浩渺,群峰在雲中若隱若現,半山腰處,七彩靈光閃動,那就是蓮花仙山。
仙仙怔怔地,問道:“大娘,蓮花山上真的有神仙嗎?”
“當然有了。”賣包子的大娘語氣肯定,“海內十洲有數以萬計的仙家聚集,蓮花山可是首當其中。仙人們在山上收有緣人為徒,傳授長生之術和降妖伏魔之法,我可見過仙家收妖呢!”
“仙家長什麼樣?”仙仙不禁問。
“呃……當時好多人,仙家和妖怪在半空中打鬥,一時間風起雲湧實在是……看不清,但我沒騙你哦,每天排在蓮花山下拜師的人成千上百,多年來沒有斷絕過。可惜的是,真正能被仙人收下的人每年就那麼十幾個,唉~”
“這麼殘酷?”仙仙蹙起秀眉。
大娘嘆了口氣道:“縱是這樣也打消不掉渴望成仙之人的熱情啊。”
看到衝玄子過來了,仙仙忙佯裝買包子,從衣服裡摸出兩個銅板,大娘見狀喜笑顏開,包給她四個包子,心道總算沒白費口舌。
仙仙拿著包子迎上衝玄子,恭敬地遞過一個包子道:“師父,吃包子吧。”
衝玄子俊眉微挑,拿了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大步往前走。
仙仙著實餓了,也拿著吃起來,趕上他的步伐,問道:“咱們現在就上山嗎?”
“當然了,天黑之前需到達山門處。”他說著隨手往前一指。
仙仙看著那雲霧繚繞之處,垂了垂眼睫。
“對了,上山後不許叫我師父。”他又提醒道。
“那叫什麼?”仙仙嘟起嘴,心裡埋怨著,既然他把自己帶上山就應該負責,就應該收自己為徒,這樣上去,算什麼名義啊?
他想了想道:“叫我大師。”
仙仙朝著他的後背呶嘴,昨晚她是仰慕他那仙姿叫了一聲大師,沒想到他還真自居起來。大師是他這個樣子麼?在仙仙的心目中,但凡稱得上大師的一定是鶴髮童顏,手執三尺拂塵,極具仙風道骨的高人。看他,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包,面對凡人的諂媚還受用不已,唉,現在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紅塵俗世中人。
不過,現在還真得仰仗著他,仙仙暗歎了口氣。
一出浮雲鎮便是崎嶇的山路,他們走了很久很久,連個人影都沒碰上,四周圍靜悄悄的,仙仙只能聽到自己因為疲憊而喘息的聲音,而衝玄子步伐始終輕鬆,這讓仙仙的心裡很不平衡,暗暗在心內發誓有朝一日她修成了輕功天天在山上山下來回跑,而且要比他的速度快。
好不容易攀上了一個巨大的山崖,往上一看,還有層層疊疊無窮無盡的山崖在等著她。
她突然有點絕望,身上的力氣頓時沒了,跌坐在一塊石頭上,朝著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