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看能不能碰上他們了。”
溟然低低一笑,沒有言語,只是不住往火堆里加柴。
疏袖繃住兩膝,下巴抵在膝上,直直望著火光。“溟然啊,咱們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呢。你究竟為什麼會替那個人賣命。”
溟然添柴的手有了一絲顫抖,她終是問起了。
過了許久不聞答話,疏袖輕輕一笑,掩了尷尬,“不想說沒關係的。”
卻聽到溟然幽幽開了口,“其實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呆在地宮裡了,從有記憶我就是生活在那裡。每天訓練,喝藥,沒見過陽光,沒有自由······”
溟然講的很平靜,疏袖卻暗暗心驚,原來他的過往竟是這般,她有什麼資格去恨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懷疑他呢。
“不過現在好了,這一切都過去了···”溟然把最後一句說完,臉上竟還有幾分輕鬆愉悅。疏袖卻仍怔怔看著燭火,眼中似有水光明滅。溟然心中一動,忍不住抬手,卻見疏袖轉首看他,眼中的淚意竟像是幻覺。
“原來你從前過的這般辛苦。為什麼不早說呢。”
“我說了,你們就會信麼。”溟然有些自嘲的一笑。
“我信。”疏袖眼中放著堅定的光。溟然一時被她目光攝住,怔怔望著她,望著她如畫的眉眼,望著她眸中的澄然懇切。
這世上若是有一個人可以讓他真心相待,那就唯有疏袖了。
忽然溟然看了一眼洞外,揚起塵灰滅了洞中火光。黑暗中可以看到遠處的山巒中若隱若現的火光。
“是夏天無的人還是寂和他們?”疏袖握起了指柔,二人伏在地上。
“不知,我們先藏起來再說。”溟然面上的肌肉緊繃起來,顯出了剛毅的輪廓。
二人藏身與山野蔓草間,紅蓼掩面,遮住了二人行跡。火光漸漸逼近了二人剛剛藏身的山洞。
為首之人進去探查,光影明滅,疏袖看清了來人的面龐。
“是寂和!”疏袖拉著溟然走了出來。向著火光簇暖處奔去。為首的人還未進洞,看到來人臉上頓時綻出溫柔笑意。
“疏袖!”那人口中輕喚,張開雙臂,只等著疏袖近身一把環住。可是卻沒有等來,疏袖在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驟然停下了腳步。
“你不是寂和,”疏袖沉著臉看著來人,“寂和從來只會叫我丫頭,而且寂和也不會穿了一雙官靴。”
那人臉上放出陰狠笑容,“不愧是塵水樓的水煙閣主,上一次讓你逃了,害得我被塵水樓追了許久。這一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轉頭看到了疏袖身旁的溟然又是一驚“魘說大人你叛離了六幽門我還不信,如今竟是當真?”
溟然一聲冷哼“當真。斷魂,每次你都是這般馬虎,這毛病還是改不了。”
那男子撕掉了麵皮,露出一張粗狂狠厲的臉,正是去屏山時疏袖、寂和二人遇到的殺手斷魂。
斷魂狠辣一笑“大人既然已經叛變,還是先管好自己性命。斷魂一會兒出刀時可不會留情了。”
“好說!”溟然倏地拔出佩劍,劍光映著冷月鍍上一層寒芒。
斷魂接過屬下遞過的鋼刀,大喝一聲,鋼刀一晃,一股凌厲的霸氣憑空襲來。溟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冷笑。任他斬來,眼看就要被鋼刀劈成兩半,溟然形如鬼魅,一下竟繞到了斷魂身後,斷魂執刀在前,後面空門大開,冷劍一刺,一劍絕命。
“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進來的。”溟然拔出劍,冷冷拋下這句話。疏袖看得心驚,溟然的武功不知超出她多少,竟然一劍就可以把斷魂解決。不愧是六幽門主,若是他日與他為敵,那,真是不能想象。
“還有誰,一併上來吧。”溟然執著劍,看著四周的人影。
四周的人見到首領被殺竟不懼怕,拔刀結陣,喊殺聲四起。疏袖二人陷入陣中,舉劍對敵,不一會兒雙方便混戰在了一起。對方中有不少暗器好手,二人舉劍格擋又要對付明敵一時顯得有些吃力。
“丫頭!”忽然疏袖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轉身望去,只見寂和帥了一隊芍藥山莊的弟子奔了過來。
疏袖心中一暖,他來了就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對方失了首領,一見形勢落了下風便馬上撤離,疏袖欲追被寂和攔了下來,“窮寇莫追。”
疏袖笑著點點頭,這才是寂和。她永遠都不會錯認。溟然看到此情景,有一些微微失神。
寂和把外衣披到疏袖身上,攬著她,上了馬,溟然自己揀了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