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
陳寶貴三分驕傲、兩分無奈,還有五分的苦惱:“本縣盛產美女,本縣的名聲大都由此而來,歷代縣令最苦惱的就是不知該如何安排這些美女。”
趙陽有些難以置信:“陳縣令沒有誇張吧?適才在大街上我並沒有見到幾個美女啊?更何況,現在大明盛行男風,何來女風一說?”
陳寶貴有些困惑,翻了翻眼睛撇撇趙陽,又掃了一眼嚴世蕃,似乎在確定二者之間關係的親密度。嚴世蕃見陳寶貴有些吞吞吐吐,大為不悅:“老陳,有話說話,這可是我師傅,雖然不是官場上人物,但憑我師傅的才幹,他日自當飛黃騰達。”
陳寶貴連連稱是,向趙陽道聲歉,才續了下去:“本朝士大夫好男風,但亦好女風,好男風不礙另種喜好。本縣的美女,下官確實沒有誇張,大俠不信,可以到四鄰八鄉隨便詢問,便可得知詳情。”
陳寶貴夠小心了,連下官這種稱呼也拿了出來。不過也是,如果眼前之人想謀個出身,單憑嚴嵩嚴侍郎的關係,那真是輕而易舉。可惜了。陳寶貴有些遺憾,他曾趁嚴嵩歸家之際,到嚴府拜訪,特意送了一名美女,只是,好像嚴府的家教比較厲害,這個美女送進去就沒有了後話,估計是被嚴府的大婦給那個了。
可惜了那名美女啊。
嚴世蕃見趙陽神色有些不悅,就搶先出頭:“老陳,那這與你這裡客棧爆滿有關係嗎?”
“本來沒有關係,”陳寶貴有些憤恨,“可是,下面的捕頭說,有名淫賊來到了這裡,並且犯下了數樁大案,攪得全縣人心惶惶。那些有小姐的人家,紛紛聚眾防範,但仍然沒有效果;後來有人出主意,讓這些小姐住進客棧,然後由壯丁、捕快徹夜保衛,以防不測。”
“原來是這樣啊。”趙陽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倒可以理解,“不過,這也不是辦法啊。難道你們沒有向上面請求幫助?”
“請了,可是州衙暫時抽不出人手,只是讓我自行聯絡江湖義士前來除奸。”陳寶貴有些無奈,轉而想起趙陽是衡山派的長老,又是嚴世蕃的師傅,如果能請他出面,到時候功勞算小公子頭上,可是一個不錯的見面禮啊,滿懷希望:“不知趙大俠可否為民除害,還本縣一個平安?”
趙陽有些意動:“可知是哪路淫賊嗎?”
陳寶貴轉身吩咐僕人幾句,片刻僕人取回一副字畫。陳寶貴攤開字畫,上面畫了一個簡略的草圖,看上去用筆簡練,但卻栩栩如生:
幾株盛開的鮮花,爭相怒放,一隻勤勞的蜜蜂在花叢中盤旋,只不過,蜜蜂的嘴巴似乎長了些,竟然穿透了花瓣,直接伸入另一支花蕊之中。
“這是什麼?”趙陽有些好奇。
“淫賊的標誌,”陳寶貴有些憤怒,“狂蜂戲花蕊,是著名的淫賊‘狂蜂戲花蕊’的標誌,刻有這種標誌的人家的小姐均遭這個淫賊的殘害。”
“狂蜂戲花蕊!”趙陽有些渾身不舒服。
第六卷 蜂過留針 第二章【獨行狂蜂】
趙陽感到渾身不舒服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一隻小蜜蜂》,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麼詭異的圖面:
一個滿臉淫笑的男子,與一個衣不遮體的女子坐著床上,互相拍著巴掌,嘴裡面哼著:一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啊,飛呀,飛呀,衝啊,衝啊……
趙陽用力甩了甩頭,將這種怪異的圖面甩到太平洋去,正面陳寶貴:“陳縣令,那這個‘狂蜂戲花蕊’叫什麼名字,除了這個綽號外,還有沒有其它的資料?”
林平之輕輕扯了扯趙陽,湊在他耳邊低語:“師傅,這個‘狂蜂戲花蕊’您還是很熟悉的,你也知道這廝是誰。”
趙陽有些詫異,扭過頭湊近林平之,他知道林平之不會無的放矢,就有些好奇:“是誰啊,為師好像不清楚這個啊。”
陳寶貴正要回話,卻發現趙陽竟然將腦袋湊到一個小白臉耳邊,不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起來到有那麼一點運籌帷幄的意味。
林平之不慎看到了陳寶貴曖昧的眼神,心中一突,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趙陽的距離,高聲回答:“師傅,就是田伯光那廝。”
趙陽被林平之突然提高的聲音震得耳朵有些不適,不滿地揉了揉,報怨:“田伯光那廝不是號稱‘萬里獨行’嗎,怎麼又叫‘狂蜂戲花蕊’啊?”
林平之退後兩步,拉開與趙陽的距離,免得被陳寶貴誤會兩人之間的關係:“‘萬里獨行’是江湖中人對田伯光這廝的稱呼,指他的輕功比較好;‘狂蜂戲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