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材研頤狻�
想到這裡,趙陽逐漸恢復了平靜,索性放低了身段,以晚輩自居,就當敬老吧:
“武當派是武林的魁首,沖虛真人更是德高望重,高瞻遠矚、所謀所思均非我這般小輩所能理解。既然真人有話,志強自當遵從。不過,五嶽聯盟眼下雖然多事,卻不影響大局。倭寇亂我河山,所有炎黃子孫自當共赴國難,保家衛國。五嶽聯盟身為白道一員,定當跟隨武當派與少林派,為天下黎民討還公道。”
沖虛道長滿意點頭:“嗯,趙先生與嶽先生不愧是俠義翹楚,為國為民之心可昭日月。五嶽聯盟有兩位這等俊傑,大放異彩不在話下,看來老道的確多心了,兩位可莫要抱怨老道啊。”
“真人說笑了,這是真人對後輩的關愛,志強感激尚恐不及,又何來抱怨?”趙陽誠惶誠恐,“真人能夠屈尊提點志強,這是志強的榮幸。”
“只是……”趙陽吞吞吐吐,猶豫再三,顯得十分勉強。
“志強有話請講,老道年長你幾十年,年老體衰,也許舞不動刀劍,但多少還有些經驗可談,出出點子還是可以的。”沖虛道長心情大好,顯得有些和藹可親。
趙陽以衡山派主事的身份能向他低頭,雖然還不能代表衡山派向武當派低頭,但也極為難得了,沖虛自然志得意滿。
“真人相問,志強自當盡言。”趙陽一臉誠懇,“真人也知,志強初入江湖,經驗匱乏,能力不足,擔任衡山派主事以來誠惶誠恐,擔心品行有失,敗壞衡山派的英名。誰料江湖險惡,遍地危機,就連五嶽聯盟內部也不免某些野心家,動輒就對盟友橫加欺凌,令人難以容忍。
真人可能有所不知,志強剛入衡山派不久,志強三師兄家中就遭受了管家的背叛,而劉府管家竟然是嵩山派安插在我師兄家的內奸,嵩山派此舉不僅是打算讓我師兄家破人亡,更是要我衡山派名譽掃地。
除我衡山派外,聽說嵩山派在其他各派都安插有臥底、奸細。此次華山派遭受魔教攻擊,五嶽聯盟同仇敵愾,表現了誓除魔教的決心。可是,就在魔教攻山之前,嵩山派的陸柏陸師兄還帶著左盟主的令旗,要求嶽師兄將華山派掌門之位讓給非五嶽聯盟的人士!
嵩山派霸道如此,如不加以阻止,他日嵩山派野心、實力膨脹後,必將不再侷限於五嶽聯盟,一旦他們將觸角伸到江湖之中,必將引起武林的不安。古人云,攘外必先安內,志強思慮,如果不將五嶽聯盟內部不穩定的因素去掉,必將影響五嶽聯盟的發揮,南下抗倭也未必有大的效果。只是嵩山派勢大難抗,志強苦不知該如何應對,極為發愁,不知真人可有教我?”
沖虛道長半眯著眼睛,聽趙陽在這裡編排左冷禪的不是。劉正風事件,沖虛也有耳聞,即使劉正風由於家醜家醜的緣故竭力壓制資訊的外傳,但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沖虛還是透過一些途徑有所瞭解;至於華山派事件,沖虛倒是第一次聽說之中的詳情。
左冷禪如此的喪心病狂的確讓沖虛意外。
難道左冷禪就不擔心五嶽聯盟的分裂?
沖虛有些拿不定主意,沉吟了一會,轉向嶽不群:“嶽先生,如今局勢動盪,任何事情都輕忽不得,五嶽聯盟是白道武林舉足輕重的力量,更不能出現閃失。雖然華山派內務,老道不能置喙,但事關武林運數,嶽先生能否讓老道得知一二?”
嶽不群神情有些難堪,要他自曝家醜,顯然是一種侮辱。不過,沖虛老道所言有理,值此動盪之際,任何事件都不可輕忽。華山派事小,但如不加干涉,就有可能形成連鎖反應,等大夥醒悟過來時可能就為時已晚。
沖虛道長一邊聽著嶽不群的描繪,一邊心頭盤算得失,半晌似有所悟:“既然左先生如此橫行無忌,是該給以約束,以免禍及武林大業。五嶽聯盟之中若有四方共同抵制,想他左先生也當考慮大家的意見才是。不過,能不動武最好,畢竟這只是聯盟內部事務,均為白道精英,當以和平解決為最佳方式。”
趙陽苦笑:“真人說笑了,嵩山派實力頂得上其他四嶽聯合,誰敢動武?志強所擔心的是,一旦雙方談崩,嵩山派打算用武力解決問題,那就麻煩了。嵩山派向來是五嶽之首,左先生又功力莫測,嵩山派弟子更是目中無人,他們豈肯遭受他派的制約!”
“江湖,永遠是江湖。如果左先生原意用武力說話,老道會與左先生商議,看看什麼才是所謂的武力!”沖虛道長眼中利芒一閃,口吐刀劍之音。
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趙陽感覺渾身不舒服,似乎有一種悲哀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