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保鏢也不痴,在綁架之前多少的也得打聽一下強嫚的身世。他們也怕綁在茬口上惹來殺身之禍,當他們打聽到強嫚是強子的妹子時,其中的一個有些打憷,道:“這強子、生哥、疤根都是拜把子的兄弟,生哥現在雖說在德國人手裡,但他的生死未定,萬一德國人把他放出來,到時候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再說雖然阿毛的人在追殺強子、疤根,那阿毛的人是依仗人多勢眾,但他們最終不是強子、疤根的對手。”
“老弟,我看你這個人有些傻氣?咱們幹這種事情也去明目張膽地幹?你是叫那個生哥領著強子、疤根攻打總督府衙門嚇怕了吧?你要知道咱們這是暗中秘密……”
“老哥,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咱們在青島港上橫行慣了,沒人敢怎麼著咱們!可現今不行了,後起之秀到處都是,且邪不壓正,咱們乾的這事畢竟是作踐人的買賣。”
“我說老弟,你別提著褲子裝正經,咱們在黑道上走了這麼多年,每天趟的都是混水,你想要清白?青島港上的民眾誰答應?屠夫手上必定沾血,走到哪裡也有血腥味,你想放下屠刀洗手不幹了,誰相信?”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咱們能不能不綁強子的……另綁……”
“人家要的是強子的妹子,你綁了別的女人誰給你錢去?”
“我懂你的意思了,如今青島港上能人輩出,咱們幹事不能再明目張膽的了,到了咱們該收斂的時候了。這好辦,咱倆也來個暗箱操作,裝扮成阿毛的人,來個魚目混珠。讓強子、生哥、疤根悶在葫蘆裡,等著去找阿毛弄清事情的真相去吧……”
兩人商量已定,便改裝來到菜市場盯梢強嫚尋找機會。天底下的事就是這樣,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騙子總是想盡方法,千方百計叫你防不勝防。那天當他倆看到山裡妹離開攤位走了,其中一個蹭到強嫚的攤位前裝做買魚,低聲對強嫚道:“妹子,你強子哥在那邊等你,叫你過去一趟。”說完在前面徑直走了。
不是強嫚涉世不深沒有經驗,其誰家遇到這種事情也得跟著去看個究竟?強嫚一愣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急忙跟在了那人的後面,走出了菜市場,來到大街上一個前門進後門出的,前後門通的過道。就在強嫚剛邁腿往裡進的瞬間,被人一把拽了進去,堵上嘴,蒙上眼睛,裝進麻袋包,藏在貨車上拉走了。
強嫚被綁得結結實實,在大車上無法動彈,她只記得那貨車老是在不停地走,直到她餓昏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妓院裡了,老鴇母對她很和善,指望著她能給她掙很多的錢。強嫚那能去幹這種事,何況她的心裡早有了一個生哥,所以,開始打死也不從。
據開窯子的虔婆講,那些被拐賣來的良家女子多半都是這樣,也有少數為了生活所迫自賣自身的,但大多都是逼良為娼。窯子鋪,這是什麼地方?清淨身子進去,一身汙垢出來。你想爭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越洗越混,誰去查你的**去?開始不從的強嫚終究抵不過窯子鋪那幫人從精神上的恐嚇和肉體上的折磨,一個弱小女子怎能抵禦了惡勢力的宰割。她想逃,那是痴心妄想,她想以死來洗刷身上的恥辱,那也辦不到。她連死的權力都沒有了,有人看得她緊緊的,她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最終她不得不屈從,去接納客人;她只有這條生路——接客……
她時常地對那些嫖客說:“我賣的是皮肉,不是情感。”對那些喜愛她的嫖客如同陌路相逢,根本就記不住他們曾在她那美白似玉的胴體上蹂躪過。這並不是她有健忘症,而是對人性的麻木,對人生情感的丟失。對於那些嫖客在她的肉體上洩慾尋歡作樂,她如同木偶式的痴呆。
有一天她的房間裡,老鴇子送來一個二十歲左右得小夥子,老鴇子對強嫚道:“閨女,好生伺候著,這可是個雛子,他師傅剛才說過,他自小沒碰過女人,女人的這東西對他來說是個希罕物,你讓他悠著點,別飢渴不挑食,幹得太猛了。”說完咧著個吹破風嘴又對小夥子,道:“小夥子別急,人生都有頭一回,慢慢來,慢慢享受,你若跟我家小姐對了光圈,以後天天來受用,我這裡給你打三七折。”說著把小夥子推上床,放下門簾,哼著呂劇《過小年》走了。
強嫚木訥寡言,顯得更加呆滯,瞅著小夥子看了一會,便自己把衣服脫了,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等待著小夥子得暴虐。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小夥子並沒有象那些個嫖客一樣,迫不及待得猶如猛虎捕食,嘴裡爹呀娘啊地亂叫著,把她的全身吻個遍。而是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不聲響。老鴇子招呼完別的嫖客,見這裡沒有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