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除了,侯七沒了對頭,沒了心腹大患,他勢必衝著咱們,給咱們增加壓力造成麻煩。陰陽五行相生相剋,留著長勝與侯七對著幹,讓他兩個去互相剋制,咱們在其中也好翻手做雲覆手做雨,教他兩人去鬥去。”
生哥覺得老儒腐說得很有道理,但他認為侯七有日本商貿公司做墊背,他們控制不了侯七的人數發展。但他們能控制了長勝的人數發展是十拿九穩的,因為長勝現在剛起步,手裡還沒有店鋪和別的買賣作為進項來給兄弟們發餉。生哥和老儒腐疤根商量,由疤根派出幾個兄弟嚴密監視長勝的動向,若發現長勝設立店鋪或操縱別的什麼買賣,堅決派人給他砸了,決不能任其發展,形成與生哥對抗的勢力。
侯七根據日本人的計劃,受騰蒼的指使,在青島港街市裡開始尋釁鬧事,給德國人制造麻煩。侯七的那些嘍羅鬧事,打砸店鋪,難免不連及生哥的店鋪和生哥的那些兄弟們,生哥的那些兄弟們腰裡都彆著傢伙,懷裡揣著手雷。侯七的人一動手,他們必然對抗,雙方就在青島港上的大街小巷頻繁地相互射擊起來。鬧的平民民眾苦不堪言,殖民地當局拿他們也毫無辦法,因為這些人經過長時間的打磨都成了青島港上的油子,滑得很。青島港上的大街小巷他們熟而又熟,不等德國巡捕趕到,他們早已躲藏得無影無蹤,銷聲匿跡了。
疤根派的人監視長勝,一兩個月下來,也沒見長勝有新的動作。原來這個人不會經營,只知敲詐勒索得取點財物。手中有了錢就去逛窯子,進酒店大吃大喝一通,其餘的一概不知,整個一個小土匪嘍羅頭。疤根見這種人沒有什麼大的出息,成不了大事,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便也就放心了。他把這事對生哥、老儒腐說明了,又補充說:“這種人在用他的時候給他幾個錢,他就可以替咱們賣命了。”生哥、老儒腐聽了不再把長勝放在心上,把心思用在對付侯七和解救王訓祥兄弟身上。
一日老儒腐突發奇想,他給一個叫花子相了一面,那叫花子自然高興,叫花子見老儒腐含笑而不答,心裡納悶,他想急著知道結果。叫花子受夠了貧窮的罪,叫花子想發財,想做官,想享受人間的富貴榮華,做夢都在想。他見老儒腐笑而不答,自己認為自己肯定有發財做官的命,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跡?和什麼因由引發發跡。老儒腐見叫花子挺心急的,故意賣關子,故弄玄虛,他拾掇起地下的陰陽八卦圖,舉著幡幌就走。那叫花子哪裡有這般識透老儒腐的心眼,只當是自己的洪福齊天,把老儒腐嚇的。他見老儒腐要走,便上前攔住,道:“先生,留步,別走,別走,我知道我的命大,福大,造化大,將來以後一定能發財做官。我知道你是被我這位官爺嚇的,你千萬不要害怕,你只管告訴我,我什麼時候發跡?怎樣才能發跡?等我發了跡做了官,發了財,我就請你當師爺,你看怎樣?”
老儒腐心想:這種人不傻也不痴,就是懶惰貪婪,不想出力動腦子,每天坐想好事。看你這窮酸樣,每天要著吃,自己都填不飽自己的肚子,還要請我當師爺,你下輩子吧!你先給我把王訓祥兄弟替出來再說。老儒腐裝做恐慌的樣子,道:“大人,因為你必定要做官,所以我先稱呼你大人。”
叫花子等不及了,他催促老儒腐道:“嗨,嗨,我說你這個算命看相的,你先告訴我,我怎樣才能發跡?”老儒腐見這個叫花子真的急了,這才道:“從你的面相上看,你福相,大福大貴;從你的生辰八字上算,你有做官的命。不過你命中註定你多少的有點小災難,災難過後才能發跡。你是災難在先,發跡在後,這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你的發跡與眾不同,你得想法到德國人的監獄裡去坐個年半載的監,等有人把你放出來你就成官了。”
叫花子一聽,在他的命裡竟有這等好事,只坐個年半載的監就成官了,忙問道:“先生,是誰把我放出來?”“張宗昌呀!濟南府的督軍,督軍把你放出來。你沒聽說督軍要攻打青島港了,督軍要收回青島港,他要把德國人趕下海去,這青島港就是督軍的了。你想當官你就得說你殺過德國人,殺過德國人的人,督軍才能讓他當官。”
叫花子聽了覺得這事很簡單,不就是說自己殺過德國人嗎?於是他問老儒腐道:“我去跟德國人說我殺過德國人,德國人能相信嗎?德國人就讓我坐監了嗎?”老儒腐看著這個不是白痴,而因懶惰貪婪被錢財官位想成白痴的傢伙說道:“你這樣去不行,德國人不會相信,不會要你。你得把身上的破衣裳脫了,洗洗澡,換套行頭,並且還要……”
老儒腐這般如此地叮囑著叫花子,並告訴他明天一早一定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