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惹弄生哥,他去纏著老儒腐要入生哥的夥。老儒腐開始不答應,叫花子本來就沒有事幹,時間有的是,打弄飽了就跑到老儒腐身邊纏著他。老儒腐被他纏的沒法,只得把事跟生哥、疤根說了。疤根聽了火冒三丈,要派兄弟們去拾掇拾掇叫花子。冬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經過,對疤根說:“兄弟,不可,這些弟兄們都年輕力壯,吃飽了渾身是勁。如果被阿毛、大把頭、侯七他們利用了,對咱們是個威脅。”他看看疤根又道:“拜把子,咱們今後不能再拜了,拜得多了濫了,我都記不住都有誰了?以後收下的兄弟,教他們起個誓就行了。”疤根接話茬道:“生哥,你忘了,這話你已經說過了,從那以後來的兄弟們都是我領著起個誓的。”
且不說冬生忙裡偷閒,抽出點工夫來到海灘去看看爺爺和山裡妹,還有二把頭、芳芳和慧子。單說那個叫花子,在疤根面前起了誓後,就留在疤根的手下聽用。
叫花子有個花子哥們,這哥們很會偷,倘若他會武功,能上房上樹,飛簷走壁,那麼鼓上蚤時遷和燕子李三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在弗裡德利希路青島咖啡店門口扒竊時失手,被人逮住了,打了個半死。侯七從那裡路過,見此情景,花錢把他從眾人手裡買了下來,救了他一命。侯七收留他的目的,是想教他到滄口村侯家祠堂裡去把那把坤龍寶刀偷出來送給騰蒼。
這傢伙很感激侯七,對侯七是言聽計從,侯七說的事他從不懈慢。侯七教他出去把偷盜技術練的精一些,等給了他任務,倘若任務完成得好,騰蒼先生必有重賞,可侯七沒有提前告訴他偷刀的事。
這位哥們有侯七的支援,不再是小偷小摸,他把眼光抬得很高,他見軍火很搶手。青島港上很多人都在搞槍用來防身,他便在這方面下了工夫。他發現在總督官邸後面,上青島村前面,很大的開闊地裡駐有德軍的炮兵營。炮兵訓練的武器是山炮,他們對配給他們的防身短武器不是很重視,又因為炮兵是技術兵種,他們的紀律較拉大栓拼刺刀計程車兵要鬆散得多,有時身上帶的短武器隨便往什麼地方一放,就去幹事去了。這位哥們瞄上了德軍的炮兵營,在偷盜了一兩次得手後,心裡很愜意。
令他意料不到的是他把偷來的槍枝賣給了革命黨的地下人員,這些革命黨的地下人員,實際上在青島港上就是搗弄德國人的武器和情報的,他們慫恿這位哥們去偷盜德國人的武器並高價收買。在金錢的引誘下,這位哥們經過細密地觀察,他發現在炮兵營的兩個大帳篷裡藏有軍火武器。他告訴了革命黨的地下人員,革命黨的地下人員人數不多,攏共有那麼四五個人,這幾個人顯然不夠。這位哥們這時想起了叫花子,並讓他想法再找幾個人。叫花子聽說是到德國人的炮兵營裡去偷軍火,當下就答應了。
他想的是生哥收留了他,又見有的兄弟懷裡揣著槍,自己沒有,便想跟著哥們去搗弄幾支槍回來報答生哥的收留之恩。他悄悄地找了王訓祥和五六個沒有槍的兄弟,跟著他的叫花子哥們,十幾個人半夜後向炮兵營的大帳篷摸去。
炮兵營的大尉斯太克是個很有心計精細的人,近期老有士兵丟失槍枝,使他很傷腦筋。開初他以為是士兵自己丟了,但軍紀規定士兵不經許可是不準把武器帶出兵營的,再說近期接連有別的兵營計程車兵帶武器出兵營被人殺死,搶奪了武器去的,包括小魚山上的那起案件,大概有幾宗了。所以德意志帝國駐青島港德軍司令部,舒伊將軍下令:近期士兵沒有特殊任務不準離開兵營。斯太克大尉是嚴格執行這一命令的,然而士兵的槍枝還是丟了。他經過慎密思考與細心觀察發現,他的炮兵營雖然在開闊地帶,但在兵營的左右和兵營的北面,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成片的莊稼地,潛伏在裡面往兵營裡觀望是很清楚的,一目瞭然。如果夜裡到兵營裡來偷盜東西,可以在裡面隱蔽遮身,作為休息的場所是再合適不過了。他斷定兵營外的這幾片莊稼地就是竊賊藏身的臨時地點,憑他的直覺他感覺到近期那些竊賊肯定能在夜裡來劫他的兩個帳篷裡的東西。他以軍人的機警,在帳篷的周圍設下了埋伏。
沒出他的所料,叫花子的哥們帶著那十幾個人,在夜幕的籠罩下,在海風的狂卷下,他們剪開了鐵絲蒺藜網,德國人在鐵絲蒺藜網上掛的罐頭洋鐵筒,在海風地吹搖下發出雜亂得叮噹聲,海風的呼嘯聲和鐵罐頭洋鐵筒的雜亂叮噹聲,掩蓋了黑暗中的一切。叫花子的哥們帶領著十幾個人穿過鐵絲蒺藜網,向兩個大帳篷摸來,就在一霎間德國人拉亮了電燈,隨即三面響起了槍聲。可能是炮兵射手的原因,短武器用得不是太好,子彈打得不準,有兩個人倒下了。其餘地跑向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