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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
苟安:對哦.jpg。
苟安:賀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苟安正在心中感慨。
“媳婦兒。”
賀然湊過來又叫了一聲,搖晃了下她的手,“別發呆啊,太驚喜了嗎?高興了不,以後我保證不跟你吵架了,好不好?高興了就叫聲‘老公‘聽聽,嗯?”
“……”
惹,滾啊!
苟安木著臉,一字不語。
房間裡燈光昏暗,又開了ktv點歌,亂糟糟的,此時人們壓根不知道苟安和賀然湊在一起說了什麼,大家只知道他們靠得極近——
賀然在說什麼,苟安像是為了聽清楚把頭往他那邊偏了偏。
然後苟安一臉麻木地推開他不斷湊近的臉,被拒絕的那位少爺還不怒反笑。
兩人看似親密無間。
而且從頭至尾,賀小少爺是真的看都沒看角落裡的陸晚一眼。
……
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逐漸接近午夜十二點,馬上就要切蛋糕了。
這一晚上光賀然所在的包廂就開了二十萬的酒,這算下來,這一晚陸晚一聲不吭少說賺了三萬多塊,足夠解決她的任何燃眉之急——
哦,為什麼知道她有燃眉之急?
壓根不需要什麼劇情提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不急錢,陸晚的性格壓根不會出現在夜未央這種和她彷彿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地方。
這種事連苟安都能猜到,“別人”當然也能。
呵呵。
酒過三巡,包廂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喝的差不多了,苟安都被灌了半瓶威士忌,有點兒上臉,眾人看她白皙的臉蛋浮上紅暈,沒人再敢灌她。
她得以解脫,安靜地坐在旁邊,微笑著充當花瓶看他們繼續玩遊戲喝酒……
二十幾萬的酒呢。
夠喝死他們這群王八犢子了。
苟安早早脫離酒桌戰場,這就方便了她注意到這一晚上,賀然雖然看似玩得挺開心,但是實則各種規避,從頭至尾,滴酒未沾。
這根本不是什麼心情好的表現,而且今天是他生日,他有什麼理由不碰酒啊——
當然是為了時刻保持清醒,才能足夠警惕。
警惕什麼呢?
苟安抬起手攏了攏頭髮,相信今晚陸晚不會無緣無故就在夜未央與他們擦肩而過那麼簡單。
她安靜地等待著。
果不其然,到了十二點,唱完生日歌,切蛋糕的時候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吹完蠟燭,包廂的燈也沒開啟,不知道是哪位喝高了的,故意或者無意說了聲,“陸晚,切蛋糕啊,愣著做什麼?”
大家嘻嘻哈哈,此時居然沒人覺得這時候叫陸晚一個誰也不是的包廂服務生切蛋糕哪裡不對了,陸晚猶豫了下抬頭,發現隔著蛋糕,賀然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求助地望著賀小少爺,卻發現對方沒有管她的意思。
她只能硬著頭皮拿起切蛋糕的塑膠刀,剛切下去一下,這時候不知道誰在後面推了她一把,她尖叫了一聲,重心不穩,半張臉栽倒進蛋糕裡!
甜膩的氣息一下子蓋住了她,油乎乎的動物奶油和水果交織成的香甜,她曾經很喜歡甜食,這時候卻因為神經完全繃緊而開始頭疼想吐——
她顧不上身上有奶油,柔軟的烏黑長髮也被白色的奶油弄髒,渾身狼狽。
一隻手撐著桌子狼狽地從蛋糕裡爬起來,想要轉身走。
也許是看賀然今晚一晚的冷眼相待讓某些人放鬆了警惕。
也可能是劇情就是需要不長眼睛的傻逼。
此時見她要走,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某位二世祖伸手捉住了陸晚的手腕,語氣吊兒郎當,“別走啊!蛋糕都被你弄壞了,不得賠錢嗎!來來來!”
原本就嚇得兩腿打顫的少女一下子跌坐在那人的懷中!
那人順勢摟著陸晚的不堪一握的細腰,“蛋糕是哥哥買的,花了三千多塊,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你自己說,賠多少錢合適呢?”
這人聲音裡透著盪漾。
苟安微微蹙眉,扶著沙發站起來,剛想罵他走劇情也稍微收斂點能不能別這麼猥瑣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這時候,在他懷裡的小鹿已經煞白一張小臉,尖叫著推開他奪門而出!
苟安見狀,默默地抓過一晚上沒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