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52節(1 / 3)

在鋪天蓋地的掌聲中,賀津行將手中的花劍隨手一扔,抬手揉了揉被捅得很疼的肩膀——

劇烈的運動突然靜止,方才在比賽中緊繃的肌肉驟然放鬆,渾身的痠痛席捲而來時,腿還真的有點發軟。

賀津行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需要洗個澡,然後來一個午覺。

比賽結果無須質疑的是賀氏掌權人壓倒性勝利,你天王老爺還是你天王老爺,裁判示意雙方做最後的禮儀動作結束比賽,天王老爺站在賽臺中間,向著僵著臉的野狗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快點走流程。

夜朗靠近的時候,賀津行掀了護面。

熱浪伴隨著他汗溼的頭髮擴散開來,熱量讓分子運動更加劇烈,如果原著小說的作者再潮一點加入abo元素,那麼現在可能那撲面而來的濃郁alpha資訊素能給夜朗燻得掀個跟頭——

可惜作者只會土狗文學。

所以夜朗經歷了今日的第二次心神震動,瞳孔縮聚,因為他在撲面而來賀津行的汗味和令人不適的雄性氣息中,聞到了苟安身上的味道。

準確的說,是苟安同款的洗髮水味。

眼下伴隨著男人脫下面罩、汗溼的頭髮滾動在空氣中。

夜朗像是喉嚨被堵住,喉結翻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如果只是剛才賀津行抱了一下苟安染上的味道——

就像是猜到了他心中猜想,敷衍的鞠躬後,賀津行脫下了擊劍服,短袖t恤下襬凌亂地堆積在褲腰,露出一小截腰和一點點清晰的鯊魚線……

“阿朗,做什麼那麼拼命,你下手太重了。”男人若無其事地衝他笑,拉扯了下自己t恤的領口,示意他看,“青了啊。”

聽膩這人陰陽怪氣,夜朗才懶得理他。

但是對方執意非要他看一眼的氣氛濃郁,夜朗便習慣性地瞥了一眼,這一眼將他看得一愣——

在被拉開得白色t恤領口下,除卻確實有擊劍重擊的淤青,還是有一道紅色的咬痕。

深深地咬痕,齒印整齊,好像還帶著犬牙圓圓的小洞痕跡……位置曖昧,顯然不可能是賀津行自己咬的,據眾人所知,賀津行也沒養貓。

就像是他後腰的那顆痣一樣,是無法用任何一種純潔的情況解釋的存在。

——他們昨晚應該確實發生了什麼。

他被她咬了。

今早起床的時候,他在她的浴室洗了澡,用了她放在浴室的洗浴用品,儘管這個氣味和他本人完全不搭。

他甚至堂而皇之帶著這樣若有若無的曖昧氣味,昭然過市。

……好似炫耀。

好似炫耀。

這個想法鑽入腦海中時,夜朗聽見有名為“僥倖”的高臺轟然倒塌的聲音。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賀津行歪頭看了看自己肩膀,像是才發現咬痕一般,有些吃驚地停頓了下,唇角上揚,“哎呀”了一聲。

把領口拉回一個完全保守的位置,男人笑著說:“這個不能讓你看見啊,見笑,忘了吧。”

目送一言不發,渾渾噩噩地轉身下臺的野狗,賀津行無聲地挑了挑眉。

所以說。

安全感這種東西……

果然還是自己動手,比較腳踏實地。

女人真是靠不住啊。

……

下了臺,苟安抱著他的外套站在旁邊。

夜朗沒有再纏著她不放,整個人已經不知所蹤。

賀津行無所謂地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這野狗和他師父比試那場最後發生了什麼,當時他一副已經魂不附體的樣子……

但他也毫不留情地給這份靈魂離家出走套餐體貼加碼,送上了一張助其靈魂漂泊更遠的機票。

光是剛才夜朗在臺上得到的資訊量,怕不是也已經夠他消化一會兒。

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外套,苟安歪著腦袋看他:“你剛才給夜朗看什麼?”

“肩。”賀津行說,“被他敲青了。”

苟安聞言一愣,伸手就要扯他的衣領要看,賀津行有些心虛地躲開,“全是汗,我回去洗個澡。”

苟安縮回手,“哦”了聲。

雖然賀津行好像沒有邀請她的意思,她還是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隔著他穿過長廊,穿過昨晚被他扔了張房卡進去的人工湖,最終來到套房跟前,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新的房卡,刷卡,開門。

苟安全程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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