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噫,“要不是友好度沒一個達標”這話你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地吼出來嘛?】
苟安:我沒吼!!!!!!
【蕉蕉:那麼多感嘆號還說沒吼!】
【蕉蕉:我不是故意不說話噠,本喵喵特瑪那是躲起來啦!】
【蕉蕉:你能不能別哭了,一會兒外面的大嬸再回來看你淚流滿面的你準備跟她說你剛醒流眼淚只是因為做了個噩夢?】
苟安楞了楞,眼淚稍微收了點:躲起來?
【蕉蕉:………………上次你騎電動車撞人之後,沒多久管理員發現我了。】
苟安:管理員?系統管理員?誰?我們身邊有系統管理員?你們不是一起的?
【蕉蕉:不是耶?】
【蕉蕉:我都不知道他出現了,天啊,不然我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和你瞎叭叭——】
【蕉蕉:我也不知道管理員是誰,只能肯定當時他在現場。】
【蕉蕉:那之後我就被圍追堵截,冒出個貓貓腦袋就被他叉出去!好恐怖喲!】
苟安:那你現在在這突然冒頭並長篇大論——
【蕉蕉:是逼於無奈。】
【蕉蕉:現在本喵喵再不出現,你就要噶了,我還怎麼繼續苟得下去!】
英雄橘貓!
有情有義中華田園貓賽高!
這種場合下突然有個熟悉的玩意兒跟自己,苟安心中的害怕和緊張都被壓下去了一些。
苟安聽蕉蕉說了外面的情況——
齋普區的部分釘子戶,這些天對於賀津行不肯提高拆遷補償費非常不爽……
眼瞅著就要到了簽約最後期限,他們也騎虎難下,還要被已經簽約的鄰居嘲笑,說他們鑽進錢眼裡,貪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這個時候,陸晚登場了,
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在最近突然彷彿異變般黑化了的原著女主,拿著那天來拿實習報告資料簽字時,躲在陳近理辦公室外的錄音找到了他們——
錄音的內容是那天陳近理、苟安還有賀津行圍繞魚重要還是人重要、給高額拆遷費不如養魚這個對話展開。
這話題很有煽動性,心中本就不滿的釘子戶們,自此認定他們這些人為富不仁。
所以一咬牙便把最近風頭正盛、與賀津行感情正好的苟安綁來了齋普區,跟賀津行勒索一個億。
賀津行一秒都沒考慮簽了支票。
這訊息傳來,本應高興就這麼算了的釘子戶傻子們,真正應了他們那些善良的鄰居的嘲笑——
他們是真的貪心。
見賀津行掏一個億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些人好像也失去了對金錢的概念,一下子大概沒反應過來一個億的現金流到底是個什麼離譜的概念,現在他們還想再要一個億。
【蕉蕉:不過這次他們加了籌碼。】
【蕉蕉: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命。】
【蕉蕉:現在他們舉著火把堵在棚屋區門口,準備威脅賀津行,如果不再給錢,他們就一把火燒了棚屋區,和棚屋區以及棚屋區裡的賀津行的未婚妻你,一起同歸於盡。】
施工專案無論是改造還是拆遷還是建造,最怕牽扯上人命,一旦牽扯,就是全面停工。
晉山碼頭光前期還沒動工的準備工作都已經砸進去十幾個億了,現在停工,幾個入場的家族都落不著一個好下場。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些書沒讀幾年、只認識錢的莽夫,現在,他們還真是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
與此同時。
黑色的邁巴赫賓士在開往齋普區的路上。
手握方向盤,賀津行感覺到副駕駛座的人動了動。
王浦生臉上紅腫,瘙癢又疼痛難耐,他心中對賀津行那羞辱的話語和行為極氣,但因為害怕他報警,還是跟著擠上了車。
這會兒看著男人那不動聲色、仿若風動雲翻湧也不見喜怒的淡然側臉,他心中那股屈辱越發的明顯——
憑什麼呢?
明明被要挾、灰溜溜在支票上簽字的是他。
他憑什麼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的模樣呢?
王浦生越看他越難受,好在手機裡傳來了一些”好訊息”似乎能夠讓他再扳回一程,中年男人真皮座椅上挪了挪屁股,發出一聲訕笑。
開車的人冷瞥他一眼。
“賀先生,賀先生啊!我跟您商量一件事,您可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