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暫時和小白花同桌分開,並握著她的手說:等我回來。
苟安:“聽說你讀書的時候也是混沌畫風,還跟家裡斷聯了三年, 像野狗一樣在垃圾桶裡翻吃的……那時候難道沒出現一個女生給你一顆草莓牛奶糖——”
賀津行:“?”
賀津行:“我不吃糖。”
停頓了下, 目光掃過苟安敞開的領口。
賀津行:“但是最近口味也稍微有一點變化。”
苟安捂住了自己的衣領,在男人眼皮子底下伸手從副駕駛抓回了自己的內衣, 在對方臉上閃爍著“要不要幫忙”的訊號中, 以抗拒地踢了他一腳作為無聲的回答。
苟安:“話到聊到這了, 我不接受你有什麼白月光幾年後大街上與你隔著一條十字路口遙遙相望偶遇。”
賀津行面色平淡:“沒有。”
吃飯都吃不起, 哪來的精神去搞那些風花雪月?
苟安冷笑一聲:“在今天之前,周雛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個什麼初戀的。”
外面零下七度,賀津行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衣衫不整地坐在暖氣逐漸消失、烏漆嘛黑的車後座討論這種沒營養的事。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男人就像是化身成為了大型貓科動物,伸爪子撥撩什麼玩具似的扒拉了下苟安,在她被她扒拉得搖晃了下時,伸手把她剛剛穿上的內衣又開啟。
“可以回去就找個律師公正,以後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出現任何一個你意料之外的人,我名下無論是賀氏還是一切海外資產,包括不限於不動產,現金,股權,一分不留,全部無條件轉到你的名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苟安抱起來重新放在自己腿上。
拉鍊還敞開著。
突然間熱烘烘的無縫對接讓苟安一下子有了回過神來的害羞。
她抬了抬腰,嘟囔了聲“建議教堂那個無論生老病死或者貧困富有不離不棄的臺詞換成你這個”,一邊壓著賀津行鑽入她衣服下襬的手。
黑暗中,男人抬起頭,目光閃爍地盯著她。
“不做了,我想去看看周雨彤。”
“……”
苟安把他的手扯出來,後者掙扎了下,最終還是沒能犟過萬分不配合的懷中人,手被迫下滑,從在改變口味後最近愛上的牛奶糖上滑落,最後只能扶著她的腰。
“今晚周家肯定亂成一鍋粥,你去幹什麼?”
“根據我的性格,我家要是出了這種事,我可能會發瘋拆家之後離家出走。”
“……”
“所以周雨彤也會。”苟安說,“我去接她。”
“用不著。”賀津行提醒,“陳近理在那。”
“我不信他。”
苟安突然單手勾著男人的脖子湊近他,摸了摸近在咫尺稍微長出一點點不太明顯的鬍渣的下巴,“你也少跟他玩。”
賀津行輕笑了聲,年近三十突然被管理社交,他覺得有點新鮮。
但在短暫的對話後,苟安還是沒能說服賀津行。
在這件事上,賀先生難得地展現出了強勢的一幕,哪怕最後苟安不高興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躲到一旁穿衣服,他也沒像以前那樣湊過來說兩句好聽的。
而是等苟安穿好了衣服後,開啟車門,單手撐著車門對車裡還沒回過神的人說:“送你回去。”
苟安見無聲的抗議無效,腿縮了縮,還是堅持自己的訴求:“我想去周家看看。”
賀津行彎腰,抱著她的腰和膝窩把人打橫抱出來,無所謂懷裡的人怎麼撓他,也只是偏開臉稍微躲開一點點,然後親自把她送回了家門口。
人放下來,摁門鈴。
門開了,交接鬧個不停的人給苟聿和江願。
身上穿著居家服的江願今晚一臉擔憂,周夫人跟她關係不錯,平時也經常一起打牌或者逛街喝下午茶。
面對女兒纏上來說想要去周家看看的請求,江願表現得比賀津行更加強勢,把掛在脖子上的兩條胳膊扯下來,“不許去。”
苟安終於安靜下來。
賀津行撫掌欣慰,心想,還好丈母孃就在隔壁,好開心。
至此,交接完畢。
……
今晚的周家確實雞飛狗跳。
其實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種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天降一個從未見過的大齡兄弟姐妹這種事並不算驚天動地,同父異母,同母異父,少年走散,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