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看多了,誰要你的腎?”
他話語中充滿了戲謔的荒謬,毫無溫情,但不像說假。
瞬間就連苟安都陷入了困惑:那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告訴你,和我結婚,本來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
……
「我只是告訴你,和我結婚,本來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
彷彿雷神之錘,在耳邊火花四濺的砸下,頭眼昏花。
苟安從床上彈起來,呼吸急促轉頭看向窗外,天色矇矇亮,路燈還沒熄滅,清晨的別墅區沉浸在初冬的晨霧裡。
夜色中,坐在柔軟且香噴噴的床鋪中間,大小姐有了新的思緒——
關於婚姻。
算她就是個沒什麼節操的人,也可能是家庭教育哪裡出現了問題,父母明明好像也是感情很好的樣子,她卻從來都把婚姻和戀愛這件事分開來看……
就像是無論是原著線的惡毒女配還是現實的苟安,坦然接受了關於未婚夫兼青梅竹馬是隊友,但喜歡的可以另有其人。
迷迷糊糊的苟大小姐有自己的處世理解,不一定對,但她始終這麼認為:愛情不能當飯吃,日子總是要過,如果明天一定按部就班的會來,那為什麼不能選一個讓自己更好過的路去走?
——背靠大樹好乘涼。
隨便洗漱了下,苟安套上外套,開啟房門,保鏢先生一如既往地轉過頭,空蕩蕩的走廊兩人四目相對。
惡毒女配苟安坐牢的時候,這個人,應該從來沒有出現過。
——何必死守一株不忠的歪脖子灌木。
苟安動了動唇,但是搶先她一步,夜朗率先出聲:“路燈熄滅,我就走。”
還以為她又要趕他走。
但這一次她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隨便你”,轉身出門,夜朗聞言愣了愣,幾秒後看了看外面尚未完全亮透的天色,索性跟在了她的身後。
沒人知道她那麼早出門是做什麼,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剛從柔軟和香噴噴的被窩裡爬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晨露中的她卻像極了倉惶無助的小可憐,她蹲守在小區一條必經之路的路燈下,最後蹲到了晨跑的賀津行。
身穿晨跑運動裝的男人被她嚇了一跳。
“安安?”
他挑眉。
那張臉和夢裡面無表情指出她“幻想太多”的臉完美重疊。
苟安吞嚥了一口唾液,從路燈下像是一顆生長舒展開的蘑菇,從蜷縮狀態站立起來,那雙圓圓的眼,盯著面前的男人。
“那個。”她舌尖舔了下上唇,吞嚥了一口唾液,“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
“如果真的有了婚約關係,你會一直保護我嗎——不是想著教育我——當然口頭教育沒問題但是不可以是大動干戈的,我要的是,無條件,無底線。”
自私吧。
下套啊。
不知道為什麼,從原著線得到一些啟發,眼前的人,答應的話不會說話不算數。
苟安仰著頭望著他,眼中全部都是期待。
賀津行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但是被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的理智大概很容易就離家出走,於是在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前,點點頭,“真有那麼一天,照顧你是我的義務。”
哪怕你提出的問題讓人以為你想要走上什麼彎路然後得到諒解——
可是並不會就這樣放任你有那一天。
是賀津行的未婚妻,人生哪裡需要有走上彎路的時候?
要什麼都會得到的。
所以彎路,可以不必走。
“會一直看著我嗎?”
“會一直看著你。”
“那——”
他望著她,看她緊張地默默吞下一口唾液,雙手微微握緊。
“我昨天想了,你的提議其實也不是不行。”
“?”
“結婚,我們。”
“???”
天邊的薄霧驅散了些,一輪並不刺眼的紅日從山的另一頭緩緩升起……
賀津行特地回頭看了眼。
確認太陽昇起的方向並不是西邊。
作者有話說:
原著線的男主大概就是一個“i want,i got”的執著變態而已,現在多了人類的氣息,但不多
本文現實線的男主就像到底開不開那扇門,是從原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