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名字的人轉過頭,“怎麼了?”
賀津行想了想,最終感慨賀津行你也有今天, 暗自嘆了口氣還是沒能問出口朋友圈的事, 話到了嘴邊變成:“騎一下試試嗎?”
“哦,”苟安後退了兩步, 搖搖頭, “我沒騎過馬。”
“可以騎。”賀津行走過來, 隨意摸了下馬, “你擰它耳朵都不咬你,它不會摔你下來。”
賀津行取來了馬鞍裝上,苟安稀裡糊塗被放到了馬背上,但是抱著馬脖子一動不敢動。
“放鬆,別抱它脖子,韁繩放在那不是擺設。”一邊說著,男人繞到正面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算了,這樣也行,要照一張嗎?”
苟安還沉浸在騎在馬上的恐懼裡,感覺到它每一絲呼吸她好像都能感覺到,現在這匹黑馬跺一下腳都能嚇死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在說什麼——
“不、不用了吧,”苟安說,“不重要。”
“重要。”
“啊?”
賀津行停頓了下,已經舉起手機對準了馬背上的人,飛快按下一張照片,又順手把手機收進了口袋。
“這是這匹馬第一次搭女生,值得紀念……跟你本人沒多少關係。”
苟安真的信了。
想了下別人的寵物,別人照張相無可厚非,她只是剛好作為條件之一坐在馬上而已,什麼都不代表。
“一直用‘這匹馬’代替,它都沒有名字的嗎?”
“……”
賀津行沉默了下,最後以沉默應對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前女友取的名字所以不能直視嗎?”
“沒有那種東西。”
“名字還是前女友?”
“前女友。”
“騙人。”
苟安說著腦袋已經挪到了馬腦袋後面藏好,因為她不確定自己臉上的表情是不是足夠得體。
冷靜了一會兒,面前的人沒說話,她又伸出腦袋提出想看看照片,賀津行也不讓,壓著放手機的口袋,苟安也不敢去搶,更不敢問他這種從下往上拍的角度會不會拍到她很醜的雙下巴——
「醜照存在賀津行的手機裡」,光這個命題想想都叫人窒息。
……
一個小時後。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苟安主動伸手去摸了一把賀淵騎著的那匹馬的臉。
“所以喂梨子真的可以喂出感情嗎?”周雨彤震驚地問,“還是馬廄裡出現了心軟的神?”
……
下午還有個行程是藍莓園。
距離集合的地方有一些距離,但是開車又太離譜,好在苟安現在對馬這個東西不那麼抗拒,眾人提出騎馬去的決定時,她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反而是眼睛亮了亮,又伸手摸了一下距離自己最近的賀淵的馬。
那匹馬性格就跟主人一樣好,被摸了立刻伸腦袋過來,又要貼貼。
苟安笑著多摸了兩下,賀淵這時候提出:“那我帶姐姐一起過去吧,第一次騎馬自己騎肯定不行。”
“騎馬行不行呀,安安裙子裡穿了安全褲吧?”唐辛酒說,“我還是幫你叫個接駁車來。”
這時候苟安的擰巴勁兒又犯病了,回頭看了眼身後杵著的保鏢先生,“叫接駁車可以,但是是送他先回去,我要騎馬。”
夜朗一動不動,臉上明擺著寫著抗拒,苟安皺眉——
記憶中,原著裡的惡毒女配後期去哪都喜歡帶著保鏢,那時候她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大概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無聊的坐在一旁一起看一場並不感興趣的比賽,也算是約會。
換句話說,她很習慣夜朗幽靈似的跟在他後面。
自從在船上的桌球戰爭之後,她很少再刁難他或者是做別的什麼,不是因為她忘記了,只是突然想明白,刁難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很沒意思。
反正他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夜朗。
這會兒見夜朗不情願離開,她還有一些耐心和他講道理:“你看看誰身後還跟著個保鏢了,我和他們在一起能出什麼事,就算從馬上摔下來——反正你又不會騎馬,在這也無濟於事。”
【蕉蕉:你長大了,原著的女配天天帶著保鏢亂晃,天天被好友們吐槽“你看看誰身後還跟著個保鏢”,現在這話倒是被你自己講出來。】
苟安沒覺得欣慰,只覺得心酸。
她轉過頭對周雨彤說:“還是你帶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