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國企還是私企,對於引進技術的依賴度都非常高,長此以往對國內經濟發展非常不利,而且引進技術的費用、購進配套儀器的費用、技術指導的費用等等……都是非常龐大的支出。國內開始拿出行動各型企業鼓勵自主研發,對於常文星而言是個非常好的訊息!因此這幾年常文星一直在跟進華夏之星的試行。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就差驗收的臨門一腳!只差那麼一小步,華夏之星就被東瀛的新型火車換了下來。這是東瀛狠狠地打了華夏之星的臉。即使華夏之星跟常文星沒多大的關係,但他覺得這一巴掌同樣打在他臉上。每次夢迴,他都覺得火辣辣地疼。在最後一次輾轉反側的夜裡,他那個一直想過平靜日子的妻子坐起來嘆息著說:&ldo;文星,我不希望你以後會後悔,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rdo;妻子的體貼讓他愧疚,卻也堅定了他辭去主編職位的想法。於是常文星來到了奉泰。鄭馳樂這兩年一直有跟常文星聯絡,自然知道常文星對華夏之星的別樣感情。他說道:&ldo;賀書記跟方書記換下華夏之星,也是為了堅持專案的理念。&rdo;常文星說:&ldo;我知道。&rdo;他滿臉認真,&ldo;我還知道這是應了落後就要捱打這句話,但這頓打真的打疼我了。鄭老弟,不瞞你說,自從知道華夏之星被東瀛的新型火車取而代之之後,我就沒睡過一晚的好覺,我一直都在想出了什麼問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我們會落後,而且落後那麼多!&rdo;鄭馳樂說:&ldo;這個問題我們也一直在思考。&rdo;常文星說:&ldo;更可怕的是,很多人並不知道我們已經落後了那麼多。我心裡那種被打得火辣辣的感覺,很多人根本不瞭解,也不想了解‐‐有一部分人是因為麻木、有一部分人是因為一無所知、有一部分人是因為事不關己‐‐我心裡頭一直有個聲音在嘶聲裂肺地叫嚷,它讓我根本不能安然地呆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個勁地催促我邁出第一步,所以我來了。&rdo;聽完常文星掏心窩的剖白,鄭馳樂心裡也感觸良多:&ldo;常老哥,華國需要你這樣的人。&rdo;常文星說:&ldo;我在路上碰上了賈貴成賈先生,他要在奉泰設立《民聲》分部。雖然《民聲》上面有一部分觀點過於偏激,但它在知識分子、在群眾裡面的權威性已經樹起來了。法治、政治方面的聲音有《民聲》在,我可以不用摻和。我想在這邊搞一個新刊,初步定名為《科技時報》,國際的科技水平、國內的科技水平都需要更多人去了解!在我心裡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第一次刊行的主要內容我也想好了,從華夏之星說起!&rdo;鄭馳樂說:&ldo;常老哥你這想法很好。&rdo;常文星說:&ldo;你們醫協的《國醫新志》辦得很好,我會向著它靠攏。&rdo;常文星就這麼在奉泰落戶。與此同時,鄭馳樂也慢慢融入了省衛生廳的大環境裡面。得益於李見坤、魯邦彥以前就讓他參與過許多專案,他跟省衛生廳大部分人都有著不錯的交情。鄭馳樂接手李見坤留下的專案後工作展開得異常順利。直到被賀正秋找過去參與火車提速專案相關會議,鄭馳樂才遇到了阻礙。居然是相傳被扔到了冷板凳上的米凱文。鄭馳樂跟米凱文是在會議室門口碰上的,也沒別的人在場,米凱文說起話來簡直陰陽怪氣:&ldo;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兩邊都想抓,小心兩頭不著岸。&rdo;鄭馳樂能感受出米凱文身上那明顯的敵意。米凱文的種種行徑鄭馳樂心裡挺不齒的,但明面上並沒有撕破臉,照理說應該不會把他當靶子才對。再加上本來理應隔在實權之外的米凱文出現在這個會議室前,想必米凱文找到了很好的幫手。鄭馳樂上了心,對米凱文那些話也不生氣,他笑著說:&ldo;米專員,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您!&rdo;&ldo;米專員&rdo;這個稱呼讓米凱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任誰興沖沖地調往省廳,結果卻被告知即將作為一個永遠不會有機會出頭的&ldo;專員&rdo;,簡直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專員跟專員之間差異是非常大的,有機會出去威風的&ldo;專員&rdo;是拿著實權的專員,下去地方時一句話就能讓地方一把手服服帖帖。但也有萬年冷板凳的&ldo;專員&rdo;,一輩子都窩在死水一樣的辦公室,沒機會接觸半點對外的工作,只能埋頭跟陳朽的各種檔案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