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宇來找黃毅的時候就看到黃毅正看著藥發怔，劉啟宇一看到那藥就想起前些天黃毅往滄浪那邊跑的事，再聯想到鄭馳樂也在那裡，他心裡就莫名火起。他伸手摩挲著黃毅的下巴：&ldo;怎麼突然吃起藥來了？&rdo;黃毅卻笑了：&ldo;被煩得沒辦法。&rdo;劉啟宇臉色一冷，掐住黃毅的下巴就把藥統統塞進黃毅嘴裡。他語氣溫柔：&ldo;早說你喜歡吃藥啊，我天天來餵你。&rdo;黃毅被突然滑進喉嚨的藥片嗆得不輕，劉啟宇鬆開鉗制後就拼命咳嗽，眼淚都流了下來。他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笑意卻更加明顯：&ldo;你在意，對吧？我在意倩倩，你也在意……鄭馳樂。&rdo;劉啟宇冷冷地盯著他。黃毅說：&ldo;你口袋裡的照片，我早就見過了。每一次總感覺有那麼張照片在裡面，我怎麼會不好奇？以前跟鄭馳樂碰面都看得不仔細，那天認真一看才發現，他跟照片裡那個人還真是像極了。你說是他長得像，還是那人根本就是他？&rdo;劉啟宇出奇地沒有生氣，他扯了扯黃毅的衣領，露出裡頭的累累傷痕：&ldo;你怎麼解釋你這身傷？&rdo;黃毅說：&ldo;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有人早就幫我找好理由。&rdo;劉啟宇笑著插他一刀：&ldo;也對，你被那麼多人玩的照片都落到方成倩手裡了，她當然會幫你解釋好。&rdo;黃毅閉起眼，表情痛苦，似乎並不想理會劉啟宇。劉啟宇說：&ldo;他那麼關心你，是覺得在你身上能找到突破口吧？&rdo;他拍拍黃毅的臉頰，&ldo;你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rdo;黃毅說出大實話：&ldo;我把你的事全賣了，你可要小心點。&rdo;他這麼大方地說出來，劉啟宇反而哈哈一笑：&ldo;黃毅啊黃毅，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你要是把我賣了，你想做的事還能做成嗎？&rdo;他親上黃毅的鼻端，氣息噴在黃毅臉上，&ldo;我可是一心想幫你將你那個假仁假義的父親扯下來啊，你捨得出賣我嗎？&rdo;黃毅吐出兩個字：&ldo;捨得。&rdo;黃毅在劉啟宇面前一向是那種連劉啟宇都瞧不起的賤樣，突然展現這樣的一面，劉啟宇倒是覺得新鮮，他最喜歡的就是會反抗的獵物，看獵物撲騰的樣子最有趣了。他毫不猶豫地將黃毅壓在身下，脫起他身上的衣服來。黃毅似乎意圖抗拒，劉啟宇也樂得跟他玩，你退我進地折騰了大半天，劉啟宇才終於吃上嘴。結果劉啟宇的動作反倒比平時溫和幾分，在黃毅因為藥效早早昏睡過去之後，他甚至還好心地幫黃毅蓋好被子。他走到窗前斜倚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跟了自己好些年的照片。自從那次失手之後，他就再也沒對鄭馳樂下過手，因為鄭馳樂一天到晚都在忙，身邊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來來去去，很多時候就連到了大半夜都還有人找上門跟他商量事情或者求他出診。劉啟宇盯了許久也沒找到再次下手的時機，只是越觀察越百思不得其解‐‐對鄭馳樂那種忙得連軸轉的生活百思不得其解。這樣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中華民族的振興？省省吧，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說出去有誰信？那鄭馳樂是為了什麼？劉啟宇越想越覺得心煩氣躁。這人明明應該跟他一樣，偏偏總裝得正氣滿身‐‐而且似乎還打算一直裝下去。他橫看豎看都看不順眼！劉啟宇手微微使勁，照片上那人的笑容隨之變得扭曲。一個兩個都這樣！真是可笑，所謂的感情與堅持、所謂的理想和追求……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劉啟宇招手讓外面的下屬進來，笑著說：&ldo;他們不是要利用閱兵儀式昭顯他們的邊防搞得很好嗎？我們就來狠狠地給他們打一次臉。&rdo;下屬猶豫：&ldo;要是出了事兒……&rdo;劉啟宇冷笑說：&ldo;出了事兒又不是我們死，怕什麼。哪邊不太服管的，你就攛掇那邊行動，這個不用我教你吧？&rdo;下屬點頭：&ldo;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do;劉啟宇微微一笑，擺擺手讓下屬離開。他坐到床前捏了捏黃毅的臉，語氣和緩：&ldo;你看我對你多好，你不是最不喜歡你弟弟嗎？我這就幫你出口惡氣……對了，你想不想給他一槍？你要是想的話，我會盡力安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