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一晚上都關在屋裡沒出來。”
二皇子這次怎麼……潮生想不明白。
宋嬋這麼對待其他宮女和宦官可不是一回兩回,也不是一天兩天。二皇子以前都不管的,這一回……〕
“我帶你去看含薰姐吧,我們殿下說讓她歇著,還賞了藥給她呢。”
含薰和另一個姓費的小宮女住一屋裡,這會兒屋裡只有她一個人,陽光從窗子上透出來,跪在枕頭上,含薰還沒有睡醒,臉上顯然是塗了藥的,紅腫還未褪盡。頭髮散在周圍,被陽光一照,象鍛子一樣有著柔和的光亮。
姚翠小聲說:“我出去看著點。”
潮生跟她道謝。
她們說話的工夫,含薰手動了一下,睜開了眼。
“潮生?”
“你別起來啦。”潮生按住她:“躺著吧,昨天跪了這麼久,我不信你腿沒事。”
“嗯……也不嚴重。”
潮生坐在床邊:“讓我看看。”
她掀起被子,又把含薰的褲腿捲起一些。
果然,兩個膝蓋都腫了,不過也已經塗了藥。
潮生用手輕輕觸了下:“疼嗎?”
“不怎麼疼了。”
“反正疼你也不會說。”
含薰微微一笑。她散著頭髮,看起來氣質特別茬弱,臉上未消的淤腫也不顯得很難看,反而讓她看起來更楚楚可憐。
“真的不怎麼疼,這藥是好藥,據說這麼一小盒子要十幾兩銀子呢。”含薰把床頭的藥盒取給她看。
嗯,這個倒是。一看盒子就知道里面裝的東西便宜不了。
這個時代也是講究包裝的。要是隨便拿個紙包一包,那仙果也賣不上價。而用這種精緻的盒子裝著的,就算是一撮鍋底灰那也能充靈丹妙藥啊。
二皇子向來出手大方,不過他賞的東西都是隨自己心情。
這次卻是出乎意料的賞到點子上了,算得上對症下藥。
潮生以前沒少腹誹他,可是為了他這回的主持公道,潮生倒是真心感激他。
“我也帶了藥來,不過看著你用不著了。”不過潮生還帶了別的,一包素餅,一包炒麵。
“要是飯不合口,就用這個墊墊,炒麵兒你早晚衝了喝吧,趕不上吃飯也能填填肚子。”
“嗯,我知道。”含薰伸手點點她眼瞼:“你昨天夜裡沒睡啊?”
“誰說的,我不知睡得多香。”
含薰噗的一聲笑了:“我還不知道你啊,還跟我嘴硬。行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回宋嬋可不敢象以前似的了,我沒事兒的。”
潮生也明白。
二皇子這一下,不僅僅是讓含薰免於繼續受苦,更重要的是,他一下子就把宋嬋的氣焰給打下去了。
宋嬋在松濤閣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體面徹底掛不住了,以後她還怎麼頤指氣使?小宮女和小宦官們對她還會口服心服?
不再會了。
宋嬋的好時光已經過去了。
就算現在她不失勢,過不了多少日子二皇子成親,她的地位一樣要變化。
皇子妃才應該是二皇子的內總管,宋嬋麼……
五皇子近來往宜秋宮跑得很勤快。
大概是皇帝幾次來東宮,都是直接到的宜秋宮,既沒去崇文館,也沒去宜春宮。
誰不想在皇帝面前多多露露臉?
用現在的話說,紅不紅的,先混個臉熟啊。
不過五皇子的盤算不怎麼靈光。
他要去找二皇子呢,那一位對他不待見,當著面兒就讓他下不了臺。五皇子臉皮可沒厚到能無視這種對待。來找四皇子呢,四皇子的空暇時間實在不多,不是在崇文館,就是忙不完的功課功課功課。八皇子倒是有空,可是八皇子……咳,不是他的目標。
說起八皇子,這孩子這兩天出疹子了,雖然太醫主不嚴重,可是也不能出屋子,不能見風,不能吃他心家的杏脯蜜餞之類,把他圈得在屋裡直嗷嗷。四皇子打發潮生過去送東西,其中有一套七巧圖——潮生還是頭次見這東西。
和現代的七巧板算是同一種東西,只不過這套精美得多,居然是象牙雕的!和種形狀整齊碼在盒子中,色澤柔潤,手感絕佳,身價必定不菲,這樣的藝術品給孩子當玩具真是……咳,好吧,人家是皇子,皇子!剝削階級能和貧民孩子一樣玩木頭紙板麼?
還有一個大風箏,上頭帶哨子的。
八皇子一見就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