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俠,怎認得這等分明?真可敬也。”惟水運所謀不遂,不得已只得又走來見過公子商量道:“這姓鐵的,一個少年人,明明為貪色,卻真真假假,百般誘他不動,口雖說去,卻又下去,只怕他暗暗的還有圖謀,公子不可不防。”過公子道:“我看此人如鬼如蜮,我一個直人,那裡防得他許多。我在歷城縣,也要算做一個豪傑,他明知我要娶你侄女兒,怎偏偏要走到我縣中來,與你侄女兒歪纏,豈不是明明與我做對頭?你騙他落套,他又偏偏不落套;你哄他上當,他又偏偏不上當。我那有許多的功夫去防範他?莫若明日去拜他,只說是恭他豪傑之名,他沒個不來回拜之禮。等他來回拜之時,拚著設一席酒請他,再邀了張公子、李公子、王公子一班貴人同飲。飲到半酣,將他灌醉,尋些事故與他爭鬧起來,再伏下幾個有力氣的閒漢,大家一齊上,打他一個半死,出出氣,然後告到馮按院處。就是老馮曉得他是堂官之子,要護他,卻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