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也是無可奈何了。
只得打發了店小二給找大夫,又讓這家店掌櫃的去幫著安排了老乞丐的後事,這是蘇蘇郡主的恩人,自然不能讓他爆屍荒野。
而他自己被蘇蘇這樣拽著衣襬,死掰不開,又怕強掰會傷了她的手指,則只能一直就守在床頭。
一輩子沒這麼鬧心過!
老郎中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鬍子,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眼蘇七,問道:“這位公子,老朽有點兒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蘇七冷臉點頭,“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吧。”
如果是以往,有人敢在蘇七面前囉裡巴嗦的問來問去,他早就把人給“請!”出去了,哪裡會向現在這般,還要點頭,示意人家繼續問。
雖點著頭示意,蘇七仍是斂著眉,內心中的惱火一時之間也揮不散。只是在京城待著的這一年,經了這麼多事,他的脾氣收斂了很多而已。
老郎中微微一笑,問道:“不知道公子與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關係?”
蘇七本是十分通透之人,只憑老郎中這麼一問,他頓時便是知道了老郎中要幹什麼了!
“我與她兄長是舊識,她這輩子從來沒有獨自出過遠門,在外與家人離散,所以才會落得如此狼狽。老先生,可是還有什麼問題麼?”
蘇蘇郡主是閨中女兒,以後還要出嫁的,他自然不能說她是為了找他而來,抵毀她的名聲。
這郎中倒是個好人,問出這話,就是想要知道他與蘇蘇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聽了蘇七這麼一說,想著人家一個翩翩貴公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也不會去欺負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髒亂的乞丐吧。
再也沒有說什麼話,習慣性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為蘇七解釋蘇蘇為何昏倒的原因了。
“其一,氣血攻心,一股氣上不來暈了過去,其二,有風寒在身,並沒有調養好,其三嘛……餓的。”
說完,就好像是為了驗證老郎中說的話是多麼正確一樣,蘇蘇的肚子頓時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蘇七臉色一黑……
“孤小蘇,你是不是醒了?醒了就趕緊的給我鬆手!”
蘇蘇郡主卻並沒有睜開眼睛,突然搖著頭,口中叫道,“不要……不要脫我的衣服……”
這話說得,場面頓時冰了。
幾道目光看來,好像蘇七是拐帶了良家婦女一般。
蘇七的臉瞬間更黑了。
那老郎中覺得自己剛才是否想錯了。
再一轉念,也罷!富人家很多事並不是自己能管的。
想著,這乞丐被這公子看上,若是從了,說不定也是一番造化。
至少不會忍飢挨餓,流離失所。
於是富含深意的看了蘇七一眼,“請公子好好的待這位姑娘。”
話落後,看到蘇七的臉由黑變青,於是連忙又轉了彎,打了個招呼藉口自己下去幫著煎藥就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將房門給關上。
“孤小蘇,你給我醒一醒……”
“蘇七,救我……”
“蘇七……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蘇蘇郡主眼不睜,口中喃喃不停,神色十分不安的樣子,表情甚是痛苦的掙扎。
蘇七暗覺不好。
再一摸額頭,好燙!
聽到外面有了動靜,應該是阿召事情處理完了,尋過來了。
蘇七叫道,“阿召,去讓那大夫快些煎藥,有什麼好藥都給我用上……”
藥很快就煎好了,可是蘇蘇暈著,又不能張嘴。
蘇七從出生起,就沒伺候過他人,怎麼喂得好藥?
阿召早就消失得老遠,和趙飛鹿在另一個房間之中大眼瞪小眼,於蘇七的吩咐充耳不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沾這火星的。
從來一叫就到的阿召不來,蘇七對這手下的想法心知肚明,卻只能容後再處理。
蘇七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蘇蘇的燒又不退,就算是如此難受的情況之下,那拽著他衣襬的手,也沒有分毫的鬆開。
沒辦法!
罵不是,吼不是……
還好的是,郞中說過:這位姑娘的體質好,喝了藥,進了水米,等過了今晚燒退了,人就會好。
最後,他只得又麻煩掌櫃,讓掌櫃的女人過來,給蘇蘇餵了藥,又餵了些米湯之類。
一事不煩二主,蘇七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