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一問的。
而旁邊的米心劍和小三兒,連抬頭正視木巧雪的勇氣都沒有,把頭垂得低低的。
兩人這副熊樣兒,連毫不知情的楚心漣、小刀和小離都能看出來,這倆人肯定做過什麼虧心事兒。
“丁萬衝,我找你來所為何事,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吧?”木巧雪面帶冷笑,說道,“今早,楚峰一行人在來這裡的路上,遭遇不明來路的人襲擊,這偷襲之人,是你安排的吧?”
“什麼?”
丁萬衝一怔,立刻搖頭說道,“木小姐,冤枉!我完全不知此事,也絕對沒有加害楚公子之心!從昨天傍晚到今早,我一直在我的小院裡……”
“好,我再問你第二件事。”木巧雪頓了一頓,“之前給風雷武館和恐門投匿名信的人,就是你吧?”
一聽這話,丁萬衝臉色大變,連連搖頭說道,“木小姐,你冤枉我了!這事可不是我乾的啊,我也是在風雷武館和恐門來到木家之後,才知道楚公子的真實身份的,我怎麼可能……”
木巧雪冷笑著搖搖頭,“在木家秋試的前一天,我和楚峰在這裡說話,你穿著一身綠色勁裝,潛藏在那片綠竹林裡,用火蝠翼製成的聽筒,偷聽我們的談話,我早已經洞察到你的存在,你還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一聽這話,原本低著頭的米心劍和小三兒,同時抬起頭來,一臉的驚駭之色,立刻又把頭垂了下去。
這一抬頭,再一低頭,幾乎是在暗示木巧雪所言不錯。
丁萬衝努力鎮定心神,說道,“木小姐,之前我無意中得罪了楚峰,所以你們就以為這件事一定是我做的?請恕我分辯一句,捉賊要捉贓,你現在說我當時潛伏在綠竹林裡,偷聽你們的說話,這也得拿出證據來吧!”
“丁萬衝,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木巧雪冷哼一聲,向米心劍和小三兒說道,“按天機木家的家法,師徒共同犯下過錯,責任主要在師父身上!現在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們倆人,誰願意爭取這個機會?”
話音方落,撲通一聲,小三兒立刻跪在了地上。
“木小姐,我認錯!”小三兒額頭貼地,惶惶說道,“弟子一時糊塗,聽信了丁萬衝的指使,把那兩封匿名信投給了兩大勢力,弟子想求個活命的機會!”
撲通!
米心劍也跪在了地上,向楚峰說道,“楚公子,饒命!你剛來木家的時候,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我已經知錯了!在秋試前的那天下午,丁萬衝寫好了兩封匿名信,本來是想讓我去投信的,我不想一錯再錯,就藉口說心神不寧,怕辦不好這件事,丁萬衝才又讓小三兒去投信的!”
米心劍和小三兒,兩人都不是呆瓜,看到丁萬衝醜事敗露,心裡的那道牆早就坍塌了,現在面對木巧雪給的這個機會,自然是毫不猶豫地要把握住。
在武道界,師徒之間最殘忍的事兒,就是師父利用徒弟,或者徒弟出賣師父。
丁萬衝這個做師父的,平日把米心劍和小三兒視為心腹,現在卻被這倆徒弟一起出賣了,兩人的這番供述,就像兩把利箭,一前一後插在丁萬衝的前胸後背上。
“丁萬衝,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木巧雪冷聲問道。
丁萬衝臉色鐵青,惡行被人叫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又被兩位徒弟出賣,真是耳光和刀劍一起招呼過來,心裡又是羞,又是怒,肺都要氣炸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投匿名信的事,我認了!”
丁萬衝立刻調整好了情緒,說道,“不過,今早楚峰被人偷襲的事情,我絕不知情,這件事可不能算在我身上!”
“我知道。實話告訴你,今早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偷襲楚峰,這件事純屬子虛烏有。”
木巧雪面帶微笑,“我這麼詐你,無非是想看看,你丁萬衝在面對虧心事和不知情的事時,內心的情緒波動會有多強烈!而你的表現,讓我對‘察氣訣’的領悟又精進了一層!”
木巧雪的洞察能力,和武者的肉身力量一樣,也是需要不斷修煉的。
而剛才洞察丁萬衝的內心,洞見他的情緒波動,就像練勁的武者撿上了一個好靶子,讓木巧雪的洞察之力又強大了一些。
“木巧雪,你!你在玩我?”
丁萬衝也真是氣急了,居然直接叫出木巧雪的名字來。
“丁萬衝,你敢直呼木小姐的名諱,大膽!”木雲兒厲聲喝斥。
就在木雲兒喝斥的同時,丁萬衝突然閃電般的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