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虧我之前修了一門‘目擊術’,將內氣彙集到目光中,在一定的距離內,可以用目光攻擊敵人。以我現在的目擊能力,雖然殺不死丁萬衝,但卻可以嚴重干擾他的心神。你在打他那一拳一掌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緊緊鎖定在他的頭部,內氣化作目光,干擾著丁萬衝!”
木巧雪詳細地解釋道,“如果丁萬衝知道我修過這門目擊之術,恐怕他就不敢站在那兒,讓我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頭腦上了。”
“佩服!”
楚峰向木巧雪一抱拳,說道,“如果不是你先用目擊術干擾了他,我可沒有機會出手攻擊他,自然也不可能殺死他了!小離,快謝謝你木姐姐的救命之恩!”
“木姐姐,多謝!想不到你不但人長得美若天仙,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而且神通廣大,只是一眼看過去,就讓丁萬衝神識盡喪,屍橫當場,真是人美力量大啊!”小離立刻大拍馬屁。
小離在江湖上漂泊已久,性格也錘鍊得很世故了,知道自己呆在木巧雪身邊,身無長物,也沒什麼能讓木巧雪看中的存在,只好嘴巴甜一些,表現得乖一些,好賺人家一個開心。
“楚峰,你聽聽!你這個小侄女的嘴巴,可真比抹了蜜還甜!”
木巧雪笑靨如花,忽然神情一轉,說道,“楚峰,小離能把北越水城第一大勢力舞彩歌樓的鎮派秘笈給你學,可見你在她心裡是至親至近之人!放心,小離在我身邊,就算她嘴巴不甜,我也不會虧待她的!”
一聽這話,小離自然很興奮,楚峰卻很奇怪,問道,“木小姐,你能從我剛才所走的步法中,斷定這套步法的來歷?”
現在,木巧雪給楚峰的感覺是,不管是什麼事兒,陰謀詭計也好,武學功法也罷,只要被她雙眼一瞧,立刻就能瞧出門道來。
用洞若觀火來形容木巧雪的洞察之力,一點也不過分。
“這也沒什麼,”木巧雪說道,“在大越王朝的武道界,北越水城的舞功和步法妙絕無雙,獨步天下,你剛才所走的這套疾風步,雖然連低階舞步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剛剛入門的步法,但卻明顯是出自北越水城舞學正宗舞彩歌樓的鎮派舞步!”
“呵呵,木小姐見聞廣博,實在令人佩服!”楚峰點頭說道。
“嗯,我畢竟是中越皇城木家的出身,這些年因為脈痛的緣故,我無法修煉玄氣,不能成為玄修士,在煉體期九重的臺階上原地踏步的同時,我也從書籍和石刻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我的武力雖然很低,但論到見聞,恐怕四百歲以下能超過我的人不多!”
木巧雪這番話說得很自信,“不過從今往後,我的脈痛徹底根除,我也可以修煉玄氣,踏入玄修界了!”
木巧雪有六根鎮脈金針的時候,可以很好地將脈痛鎮住,而現在手上有七根脈針,七針齊扎,不但可以鎮住脈痛,甚至可以將脈痛徹底根除掉。
這個訊息,楚峰早就知道了,所以木巧雪說楚峰對自己有再造之恩,楚峰也感覺這種說法並不算過分。
“呵呵,從此,玄修界又要多一位女強者了!”楚峰微笑著說道。
像木巧雪這樣的家世背景,不能修煉玄氣的時候,她可以海量地閱讀書籍碑刻,將自己的理論知識、才學見聞提升到最高,而現在可以修煉玄氣了,有皇城木家那無窮無盡的資源支援,在玄修道路上一日千里,那應該不在話下。
兩人正聊著,忽然綠竹林中傳來腳步聲響,只見木雲兒和木家家主木震東匆匆向這裡趕來。
木震東的手裡拿著一沓東西,顯然就是二十萬金的金票。
不過,遠遠地看到地上丁萬衝身首異處,血流滿地,木震東的臉上寫滿了驚駭和困惑。
“木伯伯,楚峰要向你請罪了!剛才我在萬不得己之下,親手殺了你的首徒丁萬衝!”
趕在木震東發問之前,楚峰迎上前去,三言兩句把丁萬衝在罪行敗露後,擒住小離想要挾眾人的事情說了。
在來時的路上,木震東已經聽木雲兒說起了丁萬衝投匿名信的罪行,不過並不知道丁萬衝已經慘死在楚峰的手上。
“楚賢侄,你何罪之有?丁萬衝身為我的首徒,不但沒有知過而改,反而一錯再錯,他給風雷武館和恐門投去匿名信,不只是要置賢侄於死地,更是把天機木家往火坑裡推!”
木震東搖搖頭,向楚峰說道,“丁萬衝罪大惡極,死有餘辜,賢侄幫我清理門戶,使這位小離姑娘免受傷害,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哪會怪罪於你?”
“多謝木伯伯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