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囂張模樣袁氏面前亂晃,又怎能叫袁氏爽了。
蘇之勁風流緊,除了外頭養得鶯鶯和紅袖,三房本還就有兩個姨娘,秋尋是袁氏人,自是與袁氏站一邊,另一個叫青梅,則是蘇之勁從身邊伺候丫鬟裡提上來,早些年生過一個兒子,卻夭折了,自此虧了身體,再沒生育。
當年那個孩子不過是病死,青梅卻一直覺得是袁氏害死,是以耿耿於懷,如今與鶯鶯是同仇敵愾。
這檔口,玉盤今日吐了三回,找了個郎中一查,竟是也有了身孕。
至此,袁氏終於忍無可忍起來,待蘇之勁一回來,便朝他發了難。
“當初玉盤乃是我大房安插一個眼線,且這事還是你提議,說大嫂為人精明,只怕收拾了二嫂,說不得就要朝三房下手。誰料玉盤是個不懂事,把賞她銀子都留下了,被大嫂發覺。我才叫你出面只說收了她做填房,本想著待過了這風聲便把她打發出去配人,誰料你竟連她都碰!且如今搞大了肚子,且瞧你如何收場!”袁氏氣手抖,一雙眼睛直瞪著他。
蘇之勁道,“此事可莫要怪我,是那丫鬟自己投懷送抱。我一個男人,哪裡那麼多講究。父親喪期未過,怎可叫小妾懷孕?你去備了藥,叫她打了便是。我知你近因了鶯鶯事心裡不爽。你知道我平素裡待她們不過是玩物,鶯鶯肚子裡那個若非大哥攔著,年前我就叫她打了。”蘇之勁滿不乎道,“這些個內宅事,你不必顧忌我,都隨你做主。你行事,我向來放心。”
袁氏等便是蘇之勁這句話,“既如此說,明日我便著人去備藥。”
“且不說這些,此番太子欲與蘇家聯姻,他是中意芷晴,只我見大哥並不願意,你且幫我勸勸大嫂。這婚事可不比平素裡,若是成了,日後朔冬朔寧雅蘭婚事,便都能比著來。葉家、林家還有黃家,還有那些個朝中官員,多少子侄可以婚配?”
“大嫂向來是有主見,我豈能勸得動?且不說,二嫂現下不定如何。”袁氏邊說,邊蹙眉道,“只玉盤之前提到那事你可記得?若芷晴當真與外男有過來往……”
蘇之勁聽袁氏提及此事,立時變了臉色,忙道,“此事休再提,否則便是殺頭罪!”
袁氏聽聞,也只得嚥了下去。
蘇雅蘭門外偷聽了半晌,至此才轉了頭輕手輕腳回了自己房間,眉頭微蹙,眼底掠過一絲不著痕跡擔憂。
第二日清早,黃氏因了蘇之合帶來訊息一宿未睡,起了個大早,拉上睡眼惺忪蘇芷晴,便往黃家去。
黃家如今仍是黃氏父親黃老將軍當家,族中子弟軍中任職有十三人,如今數都錦州。除了黃將軍外,職位高正是黃氏胞兄黃震,也是京城率軍護送太子一行奔赴錦州主要人員,此番極受褒獎。
聽聞黃氏帶了女兒突然造反,黃老將軍與黃震俱是知道所為何來,急忙來見。
黃氏如今不比當年,雖是庶女出身,但丈夫地位超然,她便也跟著硬氣起來。
黃老將軍幾個嫡子又多不爭氣,如今見著庶妹,也是難得友善。
蘇芷晴身為當事人,很便被黃氏打發了出來,與表姊一同逛起了園子。
蘇芷晴表姊黃妍乃是黃震長女,今年已有十五歲,許是葉家旁支一個子弟,二人自小也算青梅竹馬,定日子是下個月初一。只可惜笨重嫁妝統統都丟了京城,如今只好一切從簡了。
“大半年沒見妹妹,妹妹如今已出落成美人兒了。”黃妍與蘇芷晴素來交好,見了芷晴便笑道。
“妍姐姐怎生就來誇獎我了?可是因丟了嫁妝,想從我這兒撈點壓箱?”蘇芷晴難得見到京中閨閣交好姐妹,笑嘻嘻道。
黃妍被她說紅了臉,直說她,“怎生半年不見,你這嘴愈發厲害起來,連姐姐都取笑起來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因黃家武將世家,女子們也多是體態舒展,不似旁閨閣女子。二人逛了一會兒,便跑去盪鞦韆。
黃家藉助這戶人家院內本是沒有這些,黃妍來此後,便央著黃震,命人裝上了兩架鞦韆。這鞦韆比普通人家高上許多,木板寬大,人站上頭,足足可以蕩上數丈,便是街景也能看到。
閨閣女子平素極少出門,藉著這機會,也能見見外面世界。
黃妍和蘇芷晴都是盪鞦韆好手。
二人並排站鞦韆上相視一笑,自不必說,是要比一比誰蕩高。
“小姐,眼瞧著就要辦婚事了,您可要當心點啊。”黃妍身邊丫鬟頓時變了臉色,一副想攔又不敢攔樣子。
蘇芷晴卻笑得,“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