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水管,把山上的水源接過來,就近淘金,二是買一輛驢車或牛車來拉土,但是兩種方法都好像有點遮掩不住。
要麼就讓柳慕來淘沙,他去挖土,現在天氣熱,她玩點水應該沒啥壞處。
他就去藥鋪買了點雄黃粉,好撒在附近,避免有蛇出來嚇到她。
他覺得自己想的挺周到的,就滿意的回去了,經過恩坪村時,心裡又一陣煎熬,姐姐家裡也是窮得很,他現在有點小錢了,卻還是不敢給姐姐知道,不能接濟一點,因為姐姐的婆家人多口雜,他實在不敢露財,怕財路洩露了。
他又一次鞭策自己快快攢夠買地的錢,到時候財路就不怕被人奪走了。
心情沉悶的回到家,就算柳慕的笑臉也不能讓他從沉悶的心情中解脫,放下東西后,本想抱抱她,又覺得自己一身汗臭,還是走開了。
洗手洗臉後,他嚴肅認真的說:“再過幾日就是中元節了,我東西也都備齊了,這幾日不會有什麼事,我打算專心去幹活,早日把買地的錢淘出來。”
柳慕一個人呆在家,就容易胡思亂想,昨晚還想著他會富易妻,今天陽光明媚,促使她把那些想法扭轉過來,想著如果他在乎她,就應該買點什麼送她,可是他回來就沒什麼表情,買一堆東西全是吃的和過節用品,完全沒有送她的禮物,她就鬱悶了。
所以說如果她什麼時候想過和他白頭到老,那真是自己昏了頭了,世上混男人千千萬,沒道理自己會漏掉的。
“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柳慕說。
李福澤拿過一把板凳,比了個長度,說:“我應該去砍點木頭,今晚把這板凳加長了,你就把板凳放水裡,坐著淘。”
柳慕默,這是他的體貼呢?還是體貼呢?
一天天過去,他們挖的坑越來越大,為了掩人耳目,李福澤在山上砍了好多柴,攤在地上,裝作在那裡曬柴的樣子。柳慕覺得這掩護太粗糙了,幸好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
柳慕一天天干活,淘得越來越順暢,每日的收穫也越來越多。
不過她的手被糟蹋得不像樣,經常泡在水裡,有時又去挖泥,這些摧殘,她的手和農村婦女也差不多了。她胡亂用粗布縫了雙手套,在挖土的時候用,卻沒有橡膠或塑膠給她做防水手套。
這樣在床第之間,她就不願再伸手抱他,就連他要她撫摸親密部位,她也拒絕了,怕他會嫌棄她的粗手。這樣拒絕他,讓她心裡過意不去,為了補償他,她毅然採取了主動的姿勢,坐在他身上,手搭在自己腿上,吃力的搖擺著腰肢。
柳慕自我感覺和李福澤的關係變得很奇怪,當白天看到他努力的幹活,沉默寡言,她會害怕他隨時翻臉,可是夜裡兩人那麼親近,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她又會很滿足,這樣日夜交錯的情緒,讓她心頭一片混亂。
白天去幹活的時候,柳慕帶了李子,泡在上游的溪水中,幹活累了,就歇息吃點李子,在炎熱的白天吃清涼而酸甜的李子,真是一大享受。
這天,她又享受著李子的美味,心裡搜腸刮肚的想找些話題和李福澤聊。
“明天就是和中元節了。”她起了個頭。
李福澤在猛灌水,聽了只是點點頭。
柳慕猶豫著,說:“你之前說父母都過世了。”
李福澤莫名,她在說什麼廢話?只能又點點頭。
柳慕好想翻白眼,他怎麼都不接話呢,難道看不出她想問什麼嗎?無意冒犯先人,只是她是不可能對他的爹孃感興趣啊,她直說吧:“還有你的媳婦。”
李福澤手擦了擦嘴角的水跡,隨意看了看四周,好久才說:“現在你是我媳婦。”
柳慕心中有氣,他咋這麼不乾脆呢?說:“我是說大亮的娘,中元節也是要拜祭她的吧?你跟我說說她的事吧?”心裡吐槽,她和李福澤又沒戀愛,又沒婚禮,這也能算媳婦嗎?
李福澤心中也是嘀咕,很多人都忌諱談論過世的人,更何況柳慕現在是替代了那個過世之人的生活,擁有她的男人、孩子、屋子,甚至是那個房間、那張床,柳慕怎麼能那麼自然的談論這個話題?而這個話題讓他開始回想過去,曾有過的美好生活,還有長長一段的悲慘生活。
他想了好久,在她注視的目光下,才勉強說:“她是孔氏,家在武州,我爹以前是和吳叔一樣,在這幾個地方來回收貨賣貨,結識了孔家人,後來我爹覺得孔氏人挺好,就帶我上門去提親。”
總算聽到一點故事了,柳慕鼓勵他繼續說下去:“聽起來挺順利的,你們應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