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聰將信將疑,問:“難道是哪個落魄的閨秀?若不怎麼會嫁進你這窮家?”
李福澤想起他和柳慕初相識的那天,她整個人瘋瘋癲癲,哪裡是閨秀模樣?即使是現在她也不是性情柔順的人,多數時候有著自己的算計,他回答說:“她家裡落了難,找不到其他家人了。她和大亮相處得挺好,一心想要大亮讀書成才,大亮也信任她。”
孔立聰和大姐相處融洽,自然也關心大亮,聽他這樣一說,心裡才滿意,問:“讓大亮讀書明理自然是好,明年我會在這裡長呆,會多看著大亮,你可不要和新媳婦生了孩子就冷落了大亮。”
李福澤反駁道:“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和大亮、柳氏才是一家人,再也沒有人能比我們更關心彼此,以後家裡添了人口,也是我們一家人共同關心,不會厚此薄彼。”
孔立聰心裡是挺相信李福澤的,知道他性子就是實誠厚道古板老實,既讓他有些輕視,又讓他覺得安心可以信任,說這些話也只是說說柳氏的閒話,把話說在前頭,以後看時機需不需要出手教訓柳氏。他說:“你現在說得好聽,以後就看你們行事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讓我有機會打臉。”
李福澤心裡嘀咕:這年輕人說話就不能客氣點?作為商人不是應該滿面和氣的嗎?他年長几歲,就不好多做口舌之爭,相信以事實來說話。
孔立聰後來又帶著大亮去縣城逛了一圈,和外甥好好相處了一天,之後不用李福澤大餐餞別就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也開始準備過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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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家裡有了張嬸,做什麼事都方便了,她手腳勤快,懂的習俗又齊全,什麼冬至、臘八、小年都能操持得穩穩妥妥,柳慕跟著她也算學習了,和鎮上的街坊相處得也更輕鬆。
這麼好的人,柳慕當然也願意投桃報李,決定除夕到年初六的時候給她放假。
柳慕現在已經顯懷了,做事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這事先徵求了李福澤的同意。
李福澤一口就反對:“過年時肯定有很多人來拜訪,比平日都忙,怎麼能讓張嬸回去呢?難道要你操持家事嗎?”他這麼久都是自己操持過年的事,知道會有多忙。
柳慕說:“我們到時候不是要回村裡嗎?能有多少事啊?提前把食物都買好,過了年初五就出來鎮上,這麼幾天難道我們兩個人都搞不定三餐?還是說你現在已經當慣了大老爺,一點活計都不想幹了?”
李福澤習慣了有人忙活,自然是懶得再動手的,但看柳慕似乎有點鄙視的意思,他連忙否認,說:“操持家務我自然是可以的,但你有了身子幾個月了,行動不便,要是有些突然的事可怎麼辦?”
柳慕一臉輕鬆,說:“我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過年過節誰不想一家團聚,人家店鋪的夥計不也一樣能放假過年嗎?這是積德的好事。李福澤啊,就算我們富貴了,也得保持本心啊,千萬別為富不仁。”那樣下去,離包妓納小的日子也不遠了。
李福澤抓住她手臂,笑問:“你知道什麼叫為富不仁嗎?就會亂說,人家張嬸都還沒要求呢,你就跟我急了。”
柳慕還是挺想把現代的用人制度拿過來用的,每天有規定的上班時間,每七天就有雙休,那家裡請的員工一定幸福死了,她也算是品德高尚了。人啊,在有條件的時候,當然更要多做好事,像現在,她都能毫無負擔的扶老人了,哈哈哈,只不過這小小鎮上,她難得遇上交通意外的。她笑說:“你不知道你妻子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嗎?”
李福澤搖頭無語,她臉皮可算厚的。
柳慕追問:“你真的不同意嗎?你真的要擺富家老爺的架子?”
李福澤嘆了口氣,說:“你既然不怕麻煩,那就這樣好了,反正她回家之前能把房子打掃好,被褥也洗好,我們過年就只需下廚做飯填飽肚子,有時候招呼一下客人。”
柳慕高興得拍掌,說:“對啊!也不怎麼辛苦,又能一家人幸福的過年,何樂而不為!”
柳慕對過年也很期待,小的時候期待壓歲錢、新衣和美食,長大了喜歡春節的長假,現在她是有點小錢,時間充足,可惜是懷孕的身子,行動不方便。李福澤帶著大亮去縣城採購年貨,又帶張嬸回村裡大掃除,她總是要呆在鎮上。
鎮上的人家也忙著過年的準備,她不好每天去打擾。李福澤又不准她動刀剪、動針線,柳慕每天東想西想,日子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