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尚早,銘少主不會這麼早出莊,然而項華。不在意這些。
項華在這裡是等著看項銘的笑話的,今天項銘要隆重盛裝,到瑞鶴仙莊下聘禮,大小木盒,裝備了布帛彩禮,像珍珠瑪瑙,翡翠童子,百子千孫樹,鮮禽美酒,不免俗。還有一些桂圓、大棗、蓮子等;
今日聘禮一下。便要‘請期’。不日就要迎娶,到時候木已成舟,名分已定,項銘更要一邊站著了。連想心姐姐的份兒都沒有了,這是項華想的,自己樂著,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項華不免又想來嘲弄項銘幾句。
從啟明時分,到晨旭普照,終於看到了項銘,項華趕忙上前一步,
口稱‘兄長’。項華還是謙恭有禮的,既然項銘用‘偽象’迷惑父親,討好母親,廣結人緣,項華也不甘‘示弱’。這些‘表面’的功夫他也會做,因此,表面上,項華對項銘是非常和氣的。
兩人一組,莊丁腰繫紅絲帶,抬著一箱箱用紅綢緊扎的彩禮,絡繹不絕的走出了迴心山莊,項銘也跟著走到了這裡,他身後的小順在項銘身後彎身行走,當看到項華在門口‘堵’著時,便一臉的不自在。
小順跟著項銘久了,項銘待他不薄,心也便在項銘那兒了,一聽項華問項銘‘這是要去哪兒’,這個明明是明知故問,他就知道了,這個‘華少爺’是來找氣的。
咕嚕嚕,小順的眼睛轉動了幾圈。
“華少爺,大清早的,您怎麼在這兒呀?小順給您請早安了,嘻嘻!”小順頓時先上前一步,和項華打躬作揖起來,並帶著一臉的喜悅。
“你這個刁鑽古怪的奴才,什麼事都是你說話,你家主子難道是啞巴嗎?”
“嘻嘻!”
小順又報之以‘開心果’一般的笑容,
項銘不是啞巴,是不愛說話,兼不和項華計較,更何況,為自己心愛的人下聘禮,已經讓他內心極苦了,還有什麼多餘的心情計較項華的臉色?即便他是誠心慪氣的,項銘也不予計較,項銘真的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家庭。
“搖身一變,變成項銘,果然不同凡響!”
項華在擋路,項銘只能停下了腳步,項華倒揹著雙手,趾高氣昂般在項銘身邊轉了一圈兒,嘖嘖的讚歎起來,在項華的心中,項銘不管穿的多光鮮,多麼的威風八面,多麼的氣質不凡,始終是一個‘野小子’。項華口稱兄長,在他的心中,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哥哥。
“華弟如果沒有什麼要事,請將路讓開,正午十分聘禮要準時送到瑞鶴仙莊,要不然誤了吉時,其中也是有擔待的”。
項銘劍眉星目,綻放異彩,雖然他的內心萎靡,外表的氣質依然英氣軒昂,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心灰意懶的一面,項銘不想和項華髮生口角,可是項華總喜歡咄咄逼人,這是項銘看不慣的,然而項銘,把這些‘看不慣’止步在冷言。
“是啊,是啊,吉時重要,不過呢,在這裡,義弟我是要向兄長道聲謝謝的”。
項華說著,袍袖忽閃,雙手拳頭,恭恭敬敬,向項銘打躬作揖一下,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項華這樣做,無非是在嘲弄項銘,喜歡了不該喜歡的,愛了不該愛的,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的結局還不是他的心上人景心答應了這樁婚事。
說到這樁婚事,真是一波三折,項華真擔心景心斷然拒婚,總算是虛驚一場,項華打躬作揖後,接著又道:“感謝兄長為義弟的婚事不辭辛苦,忙裡忙外,小弟我永生不忘,等我和心姐姐有了孩子,一定認你做乾爹,嘻嘻!”
想到這裡,項華越說越美,而項銘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嗨!”
項華說著,又嘆息了一聲,說道:“這麼久沒見心姐姐了,真是想念,兄長,真是羨慕你,今天為小弟下聘時一定能見到心姐姐,小弟真是羨慕不已,不過也沒關係,反正父親已經定下了婚期,既然瑞鶴仙莊已經允婚,相信婚期的時間也是不會有何異議的”。
項銘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了,項華的話字字戳在他的心裡,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咕嚕嚕,小順的眼睛又轉動了幾下,
“嘻嘻!”
小順話未出口,先‘開心果’般鬼鬼地笑了一下,說道:“既然華少爺如此想念未來的少夫人,何不和我們一起到瑞鶴仙莊?”
“找打!”
小順說著,項華頓時抬起一腳,向小順踢了過去,小順趕忙轉身一躲,躲在了項銘的身後,項華有些生氣,有些怪怨的說道:“你這個死奴才,敢觸我的黴頭,看我不死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