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奉家父之命,送來華弟與東方姑娘的成婚聘禮”。
項銘說著,輕輕的開啟禮單,接著說道:“其中,金童玉女一對,富貴花開錦被十二雙,百子千孫喜帳兩幅,綾羅綢緞二十四匹,簪環首飾十二盒,……”。
禮單開頭的都是寓意吉祥,恭賀新人的頭重不能缺的彩禮,念著這些字,項銘心中說不出的苦澀,還是勉強唸了下去,他不能因為個人的感情矛盾,讓這個‘親使’的身份失了儀表,因此,項銘十分勉強自己。
“不用再念了!”
滄海突然制止了項銘的朗聲閱讀,他對這些彩禮並不上心,但又不能免俗,婚嫁的形式也是要走個過程的,然而,不讓項銘再念下去,不是心疼項銘對景心的痴情終成泡影,而是實在忍受不了看到項銘如今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滄海心中有愧,
這種愧不是愧對,愧疚,而是虧欠,也不能說是虧欠,總之,是那種感覺很不是滋味的尷尬,滄海心裡明白,不管外面傳言如何,不管項銘是項天龍的私生子,還是淳于玉涵的私生子,到底是誰的私生子,滄海不清楚嗎?項天龍認了無名做了義子,無名變成了項銘,成了迴心山莊的‘銘少主’,就是這個原因,想到他曾撫養無名的事,滄海總覺得無名是他的隱患,避之惟恐不及。
“那禪師還有什麼吩咐?”
項銘的儀表一直是如此的恭敬有禮,對滄海的話知無不言,對滄海的要求,竭盡全力,這是項天龍的吩咐,滿足滄海,甚至是玉溪宮的一切要求,目的只有一個,將東方景心迎娶到迴心山莊。
滄海說道:“為景心的終身大事,如今本尊也是個不能免俗的人了,這些俗世的繁文縟節,你們迴心山莊就看著辦吧,……”。
“那東方姑娘的婚期呢?臨來時家父特別有囑咐,希望能在三月二十六日為兩位新人‘合巹’,不知禪師意下如何?”
“這麼快?”
滄海有些驚訝了,如今已經是三月出,婚期也多不過二十幾天,這讓滄海有些不捨,但事已如此,迴心山莊已經答應了玉溪宮的要求,聘禮已下,滄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一切事宜,由逐風與你們商量吧,但要做到一條,景心是我方家唯一的曾孫女,她的婚事一定要隆重,一定要做到錦城第一,不,甚至是天下第一大婚”。
“謹遵滄海禪師囑咐”。
項銘又一次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