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不會出賣你的,我就說我是在迴心山莊見到了義弟,特意稟報一聲,不讓義母過於擔心”。
“什麼?您真的要把這事兒說出來?”
小順真的大驚失色了。
項銘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改道往天下第一家的方向走去,小順怏怏然然,身體直晃悠,撒嬌著說道:“少爺,少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得的平靜,萬一莊主怪罪下來……”。
“我擔著,……”。項銘看向小順。長長的噓了口氣。又道:“對了。剛才你說打聽到寧兒的下落,寧兒現在在哪兒?”
把話題又轉到了寧兒的身上,小順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到寧兒。小順又變得沮喪,說道:“要說寧兒那丫頭真是命苦,……”。
項銘聽得心中一陣酸澀,說道:“是啊,她的母親身為奴婢,未婚有孕,又將寧兒撫養長大,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可不是,……”。
小順接著又道:“來到了錦城。進了天下第一家,總算安了家,誰會想到,她竟然得罪了迴心大小姐,……”。
“什麼?”
項銘聽得大驚。項銘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聽說,凡事和項迴心扯上關係的,不是倒黴便是遭殃,聽說寧兒把項迴心得罪了,項銘的心開始惴惴不安,七上八下。
一句大聲的‘什麼?’,把小順嚇了一跳,項銘開始懷疑,更是不安,意有所指地說道:“難道寧兒她?”
“是的少爺,屍沉湖底,已經餵魚了”。
項銘的腦筋‘嗡’地一下,眼前感到一片漆黑,……。
……
要說項華調皮搗蛋,撒嬌使性起來,那真是不著邊際的,自己捱了一頓打,便要‘胥及其餘’(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不愛人者,胥及其餘也!)了,不管母親的憂心焦慮,一個人躲在‘迴心山莊’悠閒自在。
吃著四季的乾果,侍女在旁捏肩捶背,閒適悠悠地半躺在坐榻上,‘閉門思過’般足不出戶,等待著時機。
“忠叔,這兩天天下第一家都發生了什麼事?項銘那小子有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孃親有沒有想我?父親有沒有找我?”
這裡是迴心山莊,是忠叔的‘地盤’,項華藏身在這裡,少不了依仗這位父親的親隨,忠叔一抽空便來侍奉這位‘少莊主’。
忠叔端來一份香茶,項華騰身坐起便啜了口,又道:“忠叔這兒總是有好東西,這茶葉,在哪兒淘來的?比瑞鶴仙莊的‘普洱香’還不知道好多少”。
迴心山莊之外,天下第一家之內都亂翻天了,項華還這麼‘清閒’,不知道自覺的回去,忠叔有怨不敢言,說道:“天下第一家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少莊主回去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得項華誇獎他的茶,忠叔又道:“少莊主過讚了,老奴的粗茶怎麼能比得上瑞鶴仙莊滄海禪師的貢茶呢?”
“嗨……”。
項華悵悵地嘆息了一聲,不是看不到臉色,說道:“我知道忠叔在責怪我不該把自己藏起來,其實我也想回家,可是,一見到項銘那小子我心裡就堵得慌”。
忠叔侍立在一旁,隨時應對項華的話,項華一言,他便一語,說道:“有一位兄長未嘗不是好事,少莊主您從小便是在寵愛中長大,莊主,夫人也有老的時候,到時候有位兄長護著,……”。
“好了,我不想聽!”
項華一下子著急起來,看忠叔的意思,是和父親還有項銘站在一條陣線上的,多說無益,枉費唇舌。
“你還是跟我說說,這些天天下第一家都發生了什麼事吧?”項華雖然任性,仍然牽掛著父親,母親。
“既然少莊主一直如此在意莊主和夫人的心情,不如……”。
“我只想聽他們的境況,我不回家!”
項華又把話說的堅定,忠叔無奈,嘆了口氣,說道:“少莊主離開天下第一家後,家裡總共發生了三件大事”。
“三件?這麼多?”
項華聽得一愣,心裡有莫名的擔憂,忠叔說道:“是的!”
“從小到大說起,我怕會有我接受不了的”。
忠叔一愣,“什麼個從小到大?”
“事情總有個大事小情吧,先說小事。再說大事!”
“哦!”
忠叔恍然,說道:“第一件,夫人思念少莊主,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焦慮過重,憂慮成疾,現在臥床不起”。
“什麼?孃親病了?”
項華大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