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的身體。收縮自如,靈動異常,在項迴心跳起的同時,食人花王伸出一條枝蔓,倏然變長。只是頃刻的須臾間,便把項迴心的整個身體牢牢的裹住。
“景月!”
東方寒雪大驚,失聲大叫,
“不要!”
與此同時,食人花王張開了那朵紅如鮮血的魁花,咔吧一口,將項迴心整個身體吞到自己的肚子裡,只見花梗鼓囊著沉了下去。
“景月!”
看著自己失散十幾年的女兒,竟然在相見時的一瞬間被一隻花妖吞噬,東方寒雪如何接受得了,大叫一聲,激動的心情,頓時暈厥了過去。
“就憑你,也想吃掉我?”
在東方寒雪昏厥的一瞬間,食人花王的腹中響起了項迴心的聲音,那冷冷的語言,充滿了可笑、嘲笑的味道。
“啊——!”
食人花王突然大叫一聲,全身抽搐一下,只見它的‘腹中’冒出了繚繞的黑氣,猶如破體而出一般,嗚嗚簫聲響,陰沉的霧霾中,潮溼的地面上,冒出了團團的黑氣,黑氣有形,似幽靈,似猛獸,一起撲了過去,纏繞在,啃咬在食人花王的身上。
“啊——,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嗚嗚的簫聲不停,項迴心從食人花王破體的洞孔中飛了出來,飄飄如仙,然而,她的眉宇,她的眼神,充滿了煞氣。
太突然的變故,食人花王始料不及,被這團團的黑氣依附,擺脫不掉,疼痛至極,心中充滿了恐懼,在恐懼間,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東方寒雪。
“阿雪!”
在東方寒雪從空中掉下來的一瞬間,項天龍一個飛身,接在懷中,落地後更是幾個縱躍,逃離了這裡。
這裡,只剩下了項迴心和食人花王,還有那些如同千軍萬馬的幽靈。
……
“阿雪,阿雪!”
項天龍蹲身在地,輕輕的呼喚,東方寒雪幽幽地甦醒過來,耳畔中響起的是嘩嘩的水流聲,此時的天氣突然明媚起來,陽光普照,綠茵茵的草地如洗般油亮,身邊有一條小溪,迂曲著伸向遠方,遠處的樓閣建築觸目可及,
“你怎麼在玉溪宮?”
東方寒雪第一眼看到了項天龍,他的相貌和十幾年前的變化不大,從一個率真英氣的少年,變成了一位成熟的中年男人,髭髯整齊,齊剪於口唇,如此真實的感覺,讓東方寒雪如同做夢一般。
“這不是玉溪宮!”
一雙深情的眸子,項天龍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東方寒雪,更在懷中緊緊的摟著,一刻也沒有放下過,在項天龍的心中,這個女人一直都沒有變,她的沉靜,她的天真,她的一顰一笑,在項天龍心中從來沒有改變過,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不管東方寒雪的性格變得多麼的恬靜,在項天龍心中,依然是他心中的唯一。
“女兒,我的女兒!”
在看到項天龍的一瞬間,東方寒雪的記憶好像回來了,想到剛才如同噩夢般的事實,忍不住發瘋似得從項天龍的懷中掙脫,爬起身,便要回到剛才和食人花王搏鬥的地方。
“阿雪,阿雪!”
項天龍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東方寒雪,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的女兒,我要殺了那妖花,她毀了我的玉溪宮,它殺了玉溪宮所有的人,她抓了父親”。
“阿雪,你冷靜點!”
項天龍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東方寒雪,東方寒雪用力掙扎著,項天龍說什麼也不鬆開,項天龍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景月?”
東方寒雪突然冷靜在當地,一汪秋水般的眸子看著前方,只見項迴心一襲淡妝,腳步飛快地使用輕功,一步三跳般來到東方寒雪的跟前。
“景月?你是我的女兒嗎?”
儘管,這位女子像極了景心,然而,東方寒雪知道,她不是景心,她眉宇間的胭脂痣是東方寒雪無時無刻都忘不了的標記,激動的心情無法自拔,更是熱淚盈眶。
“母親,我是景月!”
項迴心看著東方寒雪,項天龍鬆開了懷抱,東方寒雪上前兩步,一把將項迴心摟出懷中,悲喜交集地說道:“這是真的,這不是夢,你是我的景月,你是我的女兒,孃親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景月,你是如何回玉溪宮的?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東方寒雪眼前的一切,都被相同迷惑住了,這裡不是玉溪宮,而是迴心山莊,在一個多月前,比項迴心派人去往玉溪宮還要早兩天,食人花王首先來到玉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