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迴心箕踞在地毯上,香烈的美酒已經把她灌醉,在這個越是酒醉的時候,內心卻是最為清醒,項迴心抱緊了雙肩,悲哀的心情流下了眼淚,無助的彷徨中,更想在四周找到可以慰藉她心靈的一瞬間驚喜。
“我是在做夢嗎?”
“這不是夢!”
不知不覺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人推開了拜月閣的房門,走進來一位英氣俊朗的青年人,他那穩重的身形,出現在項迴心的眼前,項迴心感覺他是天神一般光芒四射,她以為這個人是一劍飄紅,可是。他不是。
“心兒,我對不起你”。
“我不是心兒。我是東方景月”。
出現在項迴心面前的人是項銘,他的內心裝了太多的憤怒。
項迴心不住的搖頭,是多麼的悲哀,灰暗的燭光讓她看清了來人,而項銘更是走近前。蹲下身,將項迴心輕輕的抱住,竟是如此的柔情。
一陣感動,是項迴心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股暖流只從她內心散發到全身各處,說不出的舒服,“你確定不是把我當成項景心嗎?”
項迴心不肯相信的問道,
“你是項迴心。你是東方景月,是我不好,是我欺騙了你,辜負了你”。
項迴心雖然喝醉了,卻不糊塗,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項銘,說不出的困惑。項銘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反常。
“走開!”
項迴心突然把項銘推開,斥道:“你又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項迴心不知道項銘要做什麼,更不知道項銘為什麼向她示好,對這種‘好意’,項迴心充滿了提防,而項銘,被項迴心推坐在地上。臉上依然非常平和,口上卻多了很多辯解,項銘說道:“你責怪我,不相信我是應該的,我真的偏了你”。
“?”
項迴心不理解,抬頭看向了項銘,項銘繼續說道:“我受夠了,我受夠了義父的擺佈,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一直把我當棋子利用,他把我的自由剝奪到一無所知,就連我心中唯一的忠誠也被他當工具利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迴心的腦筋昏沉沉的,項銘的話更把她弄得莫名所以。
“迴心,……”
項銘竟是如此的誠懇與鄭重,對項迴心說道:“你千萬不要相信瑞鶴仙莊和迴心山莊反目了,你更不要認為這表面上的爭鬥和你沒關係,其實,他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你設計的”。
“為我?”
項迴心真的困惑了,更不明白項銘的話,什麼叫為她設計的?項天龍要討伐謝靖,是關於二十多年前的恩怨,這不可能有假,項天龍殺了逐風這也是她親眼所見,項景心沒有死,滄海以項景心的生命逼迫項天龍自刎,這也說得通,也說不通,可這些事,都是正正常常發生了,怎麼可能會有陰謀?
“我不相信你的話!”
“你一定要相信”。
項迴心說不相信項銘,項銘卻不緊張,而是大聲斥責,說道:“他們的目的是讓你露出馬腳,首先對付的是食人花妖,……”。
“我不信,我不信,這跟我一點關係都麼有”。
項迴心不住的搖頭,認為這件事根本行不通,因為根本就行不通,既然這些計劃是為了讓她露出馬腳,可是,這些事並沒有針對她,指向她,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項迴心自覺自己如此謹慎,怎麼可能自己露出馬腳?
“你一定要相信!”
“我不相信,瑞鶴仙莊的那位(謝靖)他恨死養父了,他怎麼可能,他不可能和養父聯手來算計我的”。
“因為他們有共同的目的”。
“目的?”
項迴心今天喝了很多酒,腦筋真得有些暈,加上項銘說的話更是雲裡霧裡八竿子打不著的樣子,項迴心顯得更發愣了。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救出你的母親,因為他們知道你囚禁了你的母親”。
“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項迴心的神志真的迷糊了,被酒勁兒迷糊住的,醉眼惺忪的看著項銘,竟然毫無戒備,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頃刻間,項迴心多謀的眼神從項銘的臉上移開,又擺起了手,說道:“不是,不是的,他們在汙衊我”。
項銘怎麼可能相信她的狡辯,更加解釋地說道:“滄海禪師也不相信這件事,是我做了證,因為我相信了義父!”項銘抓住了項迴心如削的兩肩,讓項迴心正視著他,那堅定的眼神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