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在前走,無名緊隨其後,項華就看著不順眼了,向後推了無名一把,他夾在景心和無名的中間。
景心溘然止住腳步,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項華依然嬉皮笑臉著,說道:“心姐姐,我這是替你教他規矩,……”。
“你、”
景心鄭重其事的點‘你’,然後說道:“再對無名哥哥無理,小心對你不客氣,……”。
項華好生的敗興,此時此刻的景心,竟然還和無名一氣。
無名低下了頭,說道:“曾少主叫屬下無名就好,‘哥哥’這個稱呼萬不敢當”。
景心又變得一臉的抱怨,很反感無名這樣恭敬的樣子,說道:“現在曾爺爺又不在,我就是喜歡叫你無名哥哥,……”。
項華又‘得意’得不得了,無聲的哈哈大笑起來,內心卻有些乾澀,一拍無名的肩頭,說道:“無名兄。果然不同凡響,咱倆不做兄弟真是屈了 ”。
項華的話是嘲弄,是嘲笑,是鄙視,在心裡早罵千百遍,‘無名你算什麼東西。但敢和他爭心姐姐的芳心?’如今的項華很自恃起來。無名不是武功高嗎?那有什麼用,白了他就是一個跟班兒,一個‘低等’下人。
項華又咬牙切齒,小聲地對無名說道:“算你識趣,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個下人,主人之間說話。最好不要插嘴,……”。
“你在嘀咕什麼?”
景心質問項華,
“沒,沒什麼,……”。項華似是投降,突然又神秘兮兮地轉了話題,說道:“對了。剛才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景心疑問。
項華更是新奇地說道:“對,奇怪的事,好像是第二次了,我見滄海禪師喝茶的杯子怎麼是一個破爛?”
一句‘破爛’,景心臉上好無光,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滄海會如此重視那盞白瓷茶碗兒。葉軒說道:“那杯子是孫少主送的,孫少主送時會以為禪師會把它摔掉。誰知道禪師整天愛不釋手,……”。
項華恍然起來,
“對了!”
景心也感到奇怪起來,說道:“我聽很多人說曾爺爺喜歡摔茶碗兒,可是我和曾爺爺相處這幾天,一次也沒見他摔過,是不是捕風捉影?”
“不可能是捕風捉影”。
項華說道:“愛摔茶碗兒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帳房採購的精瓷茶碗兒一千套,備用一千套,也是有帳可依的”。
項華一一解釋,頓了一下,又鬼鬼一笑,說道:“而且,我多次見滄海禪師摔茶碗兒,心煩的時候摔,無事的時候摔,莫名其妙的時候也摔,總之一句話,摔茶碗兒是他的習慣了,……”。
景心還是搖起了頭,說道:“說曾爺爺晚上喜歡去膳房吃東西,我見過,我相信,不過摔茶碗兒這事兒,我真的一次也沒見過”。
貌似乎,從景心住進瑞鶴仙莊後,滄海把摔茶碗兒的毛病戒了,到底為什麼戒了?景心不得而知,不由看向了無名,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發現景心注視他,無名又把頭低了下去,不敢直視,
對景心的話,項華也感到好奇起來,也看向了無名,說道:“是啊大個頭兒,不,無名兄,你知道為什麼嗎?”頓了下“我可聽說,你還是靈隱士的弟子,靈隱士和滄海禪師關係那麼密切,我想你一定知道一些原因”。
聽到‘靈隱士的弟子’這幾個字,無名的心更像被蹂躪一樣,景心還不知道,他的無名哥哥已經被東方靈瑜逐出了師門,來到瑞鶴仙莊後,對求身世的執著,無名已經徹底放棄,只是希望能天天看到景心,保護他心愛的‘心兒’,僅此而已,
無名不敢再有過多的奢望和想法,甚至連正面多看景心兩眼都不敢,他怕連看到景心的機會都別剝奪。
“屬下,屬下也不知其中原因”。
遲疑了好一會兒,無名才輕輕地說道:“只是在提到滄海禪師喜歡摔茶碗兒和夜間到廚房用膳時,靈…靈隱士總是會從心裡笑出來”。
說到‘靈隱士’三個字的時候,無名吞吐了一下,心裡難受到了極點,不知道為什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到底犯了什麼過錯?讓這兩位德高望重,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如此苛待於他。
聽到‘靈隱士’三個字,景心覺得怪怪的,張口欲言,葉軒顯得有些擔心起來,說道:“孫少主,在私下議論長輩是大不敬,弄不好會吃家法的”。
景心撅起了嘴,
“童言無忌!”
項華卻不在